第64章 水太深(1/2)

青州城,随着东虏的北上,这座山东有数的大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往昔的市井氛围,烟火气、热闹感全回来了,紧张、恐惧和无助的心态一扫而空。

哎,活着真好!

尤其劫后余生的感觉,真的好。

再对比一下省城济南,这种感觉尤其强烈。

想想那几天,援剿总兵祖宽突然“发了疯”,要出城去解围济南,满城皆惊,不少人哭着到军营前请愿,要祖宽千万不要离开,好在他只是做个秀,出门转了一圈杀了几十个蒙古兵就回来了。

可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却驱之不去,现在想想还有点怕。

不少有亲戚在济南的人自发地在家里设下灵堂,开始了哭灵的活动,一时间又给青州添了几丝悲戚之情。

鼓楼西大街,一座普普通通、没有门头标记的四进宅院,正是锦衣卫在山东的派出机构,平日里该机构不过25人,只能算是个小型的办事机关。可从去年年底开始,事情突然就变了。

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奉皇帝的命令,亲自到冀南、山东“出外勤”,还全副武装地带了300多精干,外加京营的800官兵,一路南下。

他也不打仗,也少与地方联系,一路走一路调查些什么,碰到关键的地方留下若干密探和官兵,等到青州时手下只剩下不到200人,随后就展开各种活动。

此时,二进院的右厢房里,皮鞭抽打在人皮肤上的那种特有声音,以及人在极端疼痛下的叫喊声夹杂在一起,不断传来,足足持续了两刻钟。

打完后,边上一个人,带着几丝戏谑的神情,就像猫戏老鼠般说:“王管事,别说小的心狠,平日里咱们井水不犯河水的,您衡王府想什么做什么我也管不着,也懒得去管,可这次不同,现在是兵凶战危,你拿着衡王府的牌子到前线跑来跑去,意欲何为?

我知道这些事不是你一个小小的管事所能够决定的,这事跟你关系真不大,你充其量就是个跑腿的。

你就好好的说说吧,刚才的皮鞭只是开胃小菜,锦衣卫里面还有至少几十种更刺激的酷刑,鲜香麻辣,你想要哪一种都行”

绑在木架上被脱了上衣,身上被泼了水正瑟瑟发抖的王管事没有作声。

“不说是吧,好,有种,我记得你家是在天鹅坊西四巷,你家小子今年刚8岁是吧,回头我就将其打入监牢,然后将他阉割带到宫中做个小杂役,你那闺女今年13岁吧,回头我就把她卖到人贩子手里,将来或是妓院或是奴婢,恐怕也只有这两条路可走了,可惜那副脸蛋,我见犹怜呐”

听到儿子和女儿,这人原本坚毅的眼神,顿时没有了神采。

……

“卫帅大人,他终于招了,果然是那衡王派出去的,那衡王被济南的惨事吓破了胆,恐重蹈德王的覆辙,用1万两银子买东虏不攻青州的保证,接头的你猜是谁?原来就是当初在大凌河投降的副将张存仁”

骆养性一把拿过证词,浑身发抖。

丝毫没有捕获大鱼的喜悦,而是惊怒交加。

这大明朝是怎么了?

原本皇帝在京城里面交代他到北直隶和山东办理相关锄奸、防谍等秘密事务的时候他还有点抗拒,总觉得皇帝疑心病有点重。

这东虏只是群化外蛮夷罢了,无恶不作,杀人如麻,难道还有人真能偷偷的投靠他们,为他们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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