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秘图寻亲毒谷遇旧(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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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来时光匆匆,转眼已过了两个春暖花开的季节。

暗而不潮的地腹山殿内,君毅勤习“乾阳心法”并经常服食“火果”因此早已将“乾阳真气”炼至八成。

而吟月则是勤习“坤阴心法”除了每日在冰窖内习练,并且将那粒散溢出酷寒之气的白珠捧在手心,吸取其中酷寒之气,再加上幼时便已习练“坤阴心法”因此进境更是突飞猛进,已达六成之境界了。

两年的时光中,君毅及吟月虽已在祖父母画像前结为夫妇,但他俩每日郎情妾意的相互关怀、温存,拥搂抚慰,然而却未曾行夫妻之实,真不知是他俩不懂?还是为了何种原因?

两人每日勤习内功之外,也勤习“无极剑法”现今君毅“任督”贯通,功力几达甲子之际,故而习练之时已能得心应手,十二式“无极剑法”已然习成六式,然而因所习“乾阳心法”甚为刚阳,因此有些阳中含阴、阴极生阳的几招实难发挥其内精髓玄奥之处。

可是吟月则恰巧相反,两人也从而知晓“无极剑法”需待“无极神功”习成之后,方能阴阳交泰,刚柔并济的施展出剑法精髓。

因此,两人商议之下,认为“乾阳”、“坤阴”已可合藉双修了,于是便准备同修“无极神功”

君毅及吟月两人同往酷寒的冰窖内铺好皮垫,准备同修神功,如此可补吟月“坤阴真气”功力之不足。

两人赤裸相对,君毅盘膝跌坐好后,拉着羞意盎然的吟月跨坐双腿间,火烫的阳茎紧顶吟月阴门,胸腹紧贴,双掌十指相扣。

“吟月,待会一开始行功,便不如何时才能收功,因此你若有什么痛楚不畅心神不宁时,可要坚忍把持,否则万一走火入魔那就大大不妙了。”

吟月此时心中被那种羞人的接触扰得芳心蹦跳慌乱,耳听夫君如此一说,更使她羞意盎然,红着双颊斜瞪他一眼娇羞的腻声说道:“是!相公,夫郎,为妻的知道啦!还不都是你害的。”

君毅闻言心中一荡,深情的望着娇柔秀丽的爱妻哈哈笑道:“好好是我不好,你别生气,那样咱们今天先别练了。”

“哼,你嘴里这么说,心里还不是怪我不专心?好啦!好啦,别逗了。”

说完,深吸一口气,缓缓的平复激荡的芳心。

君毅见状也忙吸气定神,两人平复心境后互视一眼点头默可,接而四唇相交轻合。

两人各自运行“乾阳”、“坤阴”心法循体三周后“乾阳真气”下行阳茎直灌吟月“会阴穴”循行而上汇入丹田”气海穴”再分窜“三阳经脉”并由吟月双手“三阳”脉穴传回君毅体内。

而吟月“气海”内的“坤阴真气”上行“任督”经由唇间渡入君毅“任脉”汇入“气海”再分窜全身“三阴脉”由双手“三阴”脉穴传回吟月体内。

两人初时各以两成真气循行对方体内经脉,每循行十二周后便提升一成功力,如此使得两人皆可缓缓适应对方所习的真气。

唯有两人丹田之内,因外来极异的真气灌入后,开始极强的排斥绞逼,因而使得腹内隐隐作痛。

但是相异的真气如流水不止的灌入丹田,排拒无能只好让出一席之地通畅流过,并且短兵相接缠绞不已。

一寒一热极端相异的真气各在两人体内“三阴三阳”脉络循行互通。

时辰逐渐流逝,转而一天两天三天

直到第五天,只见两人身周缓缓涌出一股淡淡雾气,凝聚不散的包裹着两人身躯,并且逐渐浓厚朦胧,只见依稀的见到一团雾气中的身影。

再过两日,雾气已然转淡,接而转变成无形无色的劲气散射出淡淡光华,笼罩两人身周两尺之地。

终于在第九日时,才见两人缓缓睁开双眼,身子微微后仰望向对方。

只见君毅俊美的面容神光外溢,双目精光飞闪,一股英气外露令人恋慕。

而吟月娇美秀丽的玉容,更是容光焕发,肌肤更是变得柔腻光滑,白中透粉,粉中含白令人暇思。

相互凝视心情激荡不已,顿时愉悦的再次紧贴拥吻肆意爱抚。

久久两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只听清脆悦耳黄莺轻啼的声音响起。

“毅郎,咱们体内真气已然互通融合,而使得‘无极神功’初步贯通,我好高兴啊!”君毅闻言也笑了笑的接口说道:

“吟月,咱们神功初成,但功力达至何种程度也无从知晓,因此不能自视太高,仍须日日勤练方可。”

“好嘛!好嘛!人家心里高兴,你却泼人冷水真没趣。”

“唉!吟月,为夫的不善言词,实乃心有恐惧,因而有感而发,从前我办”

于是君毅便将自己远离家乡的遭遇说了一遍,并又续道:

“吟月,你想想看,往后咱们若是出门在外,再遇到恶人时要怎么办?我自己独身一人时尚可想法脱逃,可是我怕你”吟月闻言,顿知夫君是关怀自己才如此说的,因此既温馨又羞愧的腻声撒娇扭身不止的嘟嘴娇声说道:“毅郎,人家只是随口说说嘛,不过咱们也习练过‘无极剑法’,应该可用以防身吧?”

“嗤!嗤!乖娘子,咱们出门在外遇有恶人时,也不能动辄执剑伤人哪?万一伤了人命那可不是好玩的。”

“啊我想起来了,贱妾自幼随爷爷修炼丹道,虽未曾习练武技,但爹娘曾将外祖所传的武功藏在‘飞鹏门’的密室内,咱们可去看看能否习练,毅郎你说可好?”

“另有武功?可是我怎么都没见到过?”

“咯!咯!告诉你喔!本殿乃是爷爷奶奶清修之地,也属秘地,爷爷所创的‘飞鹏门’却是在山殿外的一处山谷内,离此不远,约莫七、八里地。”

“啊?原来‘飞鹏门’另有山门在他处?”

吟月整个娇躯揉入君毅怀内,略有哽咽之声的轻声应道:“嗯是泣泣”

君毅心知吟月可能是提及往事,因思念家人而伤心,顿时柔声的安慰着。

两人紧搂沉默各有所思,依然是行功时的姿势,行功、言谈之时皆未曾遐思,然而两人相互依偎静默时,才各有感觉肌肤磨触,下体紧顶的怪异滋味,思绪也逐渐渐往那莫名快感及激荡。

未几,只听石室内阵阵呻呻吟轻哼,语出无章的胡乱呢喃声时时响起。

接而娇哼轻响,喃喃呓语,鼻息急促,使得两人灵肉合一,享受着夫妻间的欢爱。

娇哼急喘,肌肤拍撞,以及一种水声啷啷的声音,交织成一曲令人心荡的谱调。

在阵阵尖叫狂呼之声后,君毅雄壮的身躯急骤的挺顶冲刺,使得吟月再度狂呼扭挺,终于两人似乎魂魄离体,全身松软的昏眩迷失。

吟月从极度兴奋舒爽中醒来,只见自己卷卧在夫君怀中,不由羞意盎然的挺身欲起。

“嗯喔!吟月你醒了?快躺下再休歇一会。”

吟月情意绵绵柔顺的侧躺依偎,羞笑的说道:“毅郎,你那刚才魂都飞了似的,也不知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事?”

君毅闻言心中顿升起一股征服她的快意,轻吻她双髻说道:“吟月,刚才那滋味真美妙是吗?我们”

吟月闻言知意,又羞又喜,却又支吾的皱眉说道:“可是好痛啊”君毅这才想起两人皆初尝人事,尽情纵欢之下,自己未曾怜香借玉的狂颠之下伤了她,因此心有歉不再坚持。

沿着一条小溪深入一处山谷,在一片石壁前右转上山行入一道狭窄的岩壁夹道后,眼前顿时宽阔开朗。

三面环山的一片宽广谷地内,蔓草丛生杂木凌乱,蛇虫四处窜动。

一条若隐若现的石板路往谷内延伸,远方林子内有一片屋脊显露,近前细看竟然是一片宽广雄伟的楼宇。

楼基两丈俱是以巨岩叠砌而成,一道十八层的石阶斜伸至楼基顶,一根根巨木柱高耸五丈隔搭成三层木楼。

眼望外观尚称完好,然而内里残破凋零,朽木残瓦坠碎处处,更显得荒凉。

君毅伴随吟月身侧缓缓行入楼内,吟月双目泪流不止的顺颊而下,脚步沉重的四下观望。

君毅知她感伤往事,心神不稳,因此紧紧伴随深恐她遭遇危险。

蛛网密布,虫兽痕迹满布地面,残瓦腐木充斥,顶可见天,从一些尚完整的铜、瓷、玉、石等的装潢看来,当初必然是富丽堂皇,雄伟威显,气派万千的豪门。

正中大堂居然和地腹秘殿一模一样,差别之处只在于木制居多,而那“天鹏展翼”的浮雕也完全一样。

从摇摇欲坠的楼梯登上二层木楼,楼板腐朽处处,稍震即裂,尚幸两人功力深厚,并行走楼板横梁之间因而无碍。

二层楼内分隔十余间房室,并无甚特异之处,再上至第三层时,只有四间宽大居室,依内里摆设看来必然是门主家人所居之处。

吟月感伤的一间间看过后,行至最后一间女子闺房,熟悉的四处翻看,突见她惊喜的从梳妆柜内找到一只玉盘,连忙打开细看,只见内里是一些金、玉首饰。

“吟月,这间是你的闺房?”

吟月凄然的点点头,随及扑入君毅怀内哽咽不止。

君毅忙轻搂安慰,故意问东问西的才使吟月逐渐止住悲凄泣声,羞笑的说道:“毅郎,楼内除了一些铜玉器皿外,已无可用之物了,往事不堪回首,咱们下楼吧!”

大堂的大鹏浮雕,也如同秘殿一般,双目为密室开关,密室开启时竟然震坠了许多朽木,两人掠身出楼,待一切静止后才小心翼翼的进入密室。

右侧密室内是存放着许多珍宝、明珠、金银的宝库,左侧密室内则是一间练功室,在壁间刻有“惊天神功”、“霹雳神拳”、“惊电剑法”、“飞鹏爪”以及“飞鹏身法”五种武功。

因唯恐危楼有随时倒塌之处,因此两人将壁间武功强记在心,并在右侧宝库内挑选了一些又大又亮的明珠,以及吟月喜爱的珍宝首饰,出室之后,将密室再封,两人才赶回秘殿内。

两人再度习练武功,研习之下,发觉“惊天神功”专走奇经异脉,及三阳经脉,而能使体内真气凝聚震爆而出刚烈无比,不适柔弱之人习练。

而“霹雳神拳”六招及‘惊电剑法”三招也属刚阳暴烈之招,加以“惊天神功”运功施展,则更为憾天震地,如再加上“飞鹏身法”凌空扑击的话,那可真似如九天霹雳轰击,惊电飞闪的令人震骇。

只有“飞鹏爪”尚称平和,类似擒拿手法,但如运劲透指而出,也是断筋伤骨厉害异常。

所获之武功除了“惊天神功”不适合吟月习练外,两人在山腹秘殿内费了半年的时光俱皆习练完成。

在此期间两人合力将每日必经之处,皆嵌镶明亮的明珠,另外也将君毅从古穴内得到的“鼋龙”皮细心削刮成光滑柔亮薄如布帛的赤红龙皮。

可惜秘殿内缺乏制衣之器,因而暂且作罢。

一日。

两人激情的享受过那令人蚀骨的夫妻之事,吟月温柔的为君毅擦拭汗渍,待擦至后背时

“咦?这是毅郎,你后背怎会有一幅山水画?以前都没看见过呀!”

君毅闻言也好奇的问道:“真的?那你再看清是什么样的图形?”

待吟月翻转他身再看时,却见山水图形已逐渐消失了,跟平常一样,毫无痕迹呢!

说完,又再次细看擦拭,但仍不见复显。

两人疑惑的猜测,终于断定此山水图必然和君毅的身世有关,大概是两人激情之后才使图形显现。

于是在君毅的要求下,两人再度行云雨之欢,希望能再次见到山水图。

然而,此次因两人心有所悬而致,虽以激情纵欲,将近半个时辰,也未使图形显现,才使两人央央作罢。

“毅郎你别急,我想想看!”

吟月立明取来一堆炭渣,在石地上依记忆缓缓的画出一幅有山有水的有木屋的图画,并略为修改一下。

“毅郎你看,就是这样了。”

此时君毅立于吟月左侧,早已愣立的思往遥远模糊的记忆中,约盏茶工夫,才回过神来,望着吟月沉声说道:

“吟月,这图果然和我身世有关,想必是我爹娘在我幼时便以何种药物画背上,你看这山势、水瀑,还有这栋木屋在我记忆中依稀的模模糊糊的好似见过,嗯吟月,咱们武功也已习成,因此我想明日,就离此往回到‘阿卡村’去探清此图所在?”

吟月怎能说不?因此也欢欣的为夫君高兴,希望能早日找到公婆以尝夫君的心愿。

翌日,两人准备好随身之物,一切妥当之后,将不需携带的贵重物品存放密室封关,由“映霞门”行出山殿,由吟月引路行出山殿所在的岩山。

临行依依,吟月不时的回望背后的山势,一双美目泪水盈眶。

君毅见状,伸手搂着她那柳腰笑道:

“吟月,咱俩此行为寻爹娘而无法久居此处,往后咱们还是会回来的,并且咱们可购买些日用之物将山殿整理清爽,当作咱们的家居之处,你说可好?”

“真的?毅郎,你真愿意将山殿当成咱们的‘家’?”

君毅为安慰她的心,因此正色说道:

“是呀,这是咱俩的‘家’,以后你还要为我生几个孩子,咱们都住在这儿你说好不好?”

吟月闻言,顿时兴奋得拥搂献吻,并喃喃说道:“郎喔!毅郎!真好毅郎我我我爱死你了。”

“阿卡村”依然如旧,令君毅不胜稀嘘,想不到离开家乡往中原游历,不到三年竟有如此大的转变,再回来时已是携眷而归轰动小村了。

沿街和村民打招呼的行至药铺,推开门板后见内里依旧,只是尘土盈寸,蛛网处处,于是稍加整理便可安歇。

翌日午时,由村内吃食店备妥了一些酒菜邀宴众村民,一来为自己娶妻之事补宴,二来也趁此询问村民是否见过与画相像的地方。

村民传阅一幅山水画,可惜皆无人见过与画像相似的地方,因此俱都摇头以对,顿今君毅失望之色显现俊容。

就在君毅沮丧之时,只见一位未曾见过的苗人老者细望君毅片刻,这才将君毅拉至一旁,以苗语询问君毅。

“阿卡村”周围山区以夷人居多,苗人极为少数,况且老者所言之音,又和此地苗人不同,反倒是君毅却觉得和自己幼时言语相同并无差异。

“壮娃(此乃以往村民对君毅的称呼)我乃是一年多前来到此地,因此我俩从未曾见过,也不知你过去是如何来此的?不过你可告诉我这幅图你是从那儿得来的?”

君毅闻言又喜又羞,喜之此老者恐怕知晓山水图形所在之地,羞之是图之来源实难令人启齿。

君毅为了寻亲,也只好照实说出山水图之出处。

那老态龙钟的老者闻言,眼含惊异之色,盯望君毅片刻后,似有所悟的说道:“壮娃,不是长老有意隐瞒什么,实乃此事关系苗族甚大,此图如果真出自你身,那么长老会告诉你一些事情,不过你要答应长老不可将此事告诉别人?”

君毅闻言道:

“长长老,可是我要带我女人同行,也无法瞒她。”

那苗人长老闻言思忖一会才同意的说道:“那你也要你女人发誓不对任何人说才可以?”

君毅顿时兴奋的答应,并发誓会要女人守口如瓶,否则便不带她同行。

苗人长老这才对君毅说出山水图之所在地。

原来竟然是君毅曾经途经过的“苗岭”山区内。

“壮娃,我族曾在十五年前发生过一件大事,如果你寻到亲人或是亲人已故,若有什么怨恨之事,长老劝你不要强违神意,任何事都是天神安排的,一切都要依归神意,知道吗?”

君毅耳听长老如此说,心中恍有所悟,但又遥不可及,静思猜测皆无头绪,待回过神时,长老已不知何时离去了。

是夜!

两人睡卧床第,君毅便将苗人长老所说之事告诉吟月,两人商量之后,便决定清晨就回转“苗岭”

翌日清晨,两人准备妥当正想离去时

“唉!我真笨,差点忘了。”

君毅说完又急回店内,在小室的地窖内取出存放已久的“太乙剑”及包袱。

“哇!毅郎,这里也有密室呀!”

“吟月,我们在外行走,山区间蛇兽无数,此柄‘太乙剑’你就配着防身吧,喔!还有一粒‘蛟目珠’你也收着吧!”

“喔可是这柄剑又重又长,是男人用的嘛,和‘墨龙剑’一样不顺手,我不想用,至于‘蛟目珠’你已给我一粒了,这粒你就放在身上!”

君毅无奈的只好依言再将“太乙剑”及包袱放回原处,两人关好店门后便出村回转“苗岭”

日行夜宿,步履快速,一路平安无事的到达了“苗岭”山区。

依长老所细诉的方向,从行往中原的大道叉往山间小路,逐渐深入人烟皆无的蛮荒森林内。

攀山越岭涉水渡涧,已然不见人迹小道,因此行进愈加困难,若非君毅久居山区,善辨方向,否则早就迷路了。

“吟月,你累不累?唉!真苦了你了。”

“毅郎,为妻的并不累,你别顾虑那么多,只要你能陪伴着我,再苦我也不怕。”

君毅望着满面倦色的爱妻,心有不忍的讪讪说道:

“吟月,现已时约申时,此地密林高耸,日光难入,待天明再行好吗?”

吟月闻言心知夫君怜惜自己,因此才如说解说,顿时心中安慰的搂着君毅说道:“毅郎,为妻心知毅郎自劝失散爹娘,因此心急欲早日寻访旧居,所以为妻的怎能因些微劳累而误了毅郎之行程?”

“喔!吟月,其实十多年都已度过了,又何必急在一时,万一因急于赶路而错行方向,那则是大大不妙呢,因此咱们还是寻地夜宿才是正理。”

手牵手的在古木参天的森林内,在一条小溪畔的巨树下升火为营,君毅在溪内抓了两条大鱼,并采了许多野菇,两人便烤食裹腹。

“咦?吟月,别说话,好像有嗯有七个人从对溪走过来呢!”

吟月闻言静听一会,也轻声说道:

“喔对呀!是有七处可是你怎知是人?说不定是什么走兽呢?”

“嗤!吟月,你身怀‘蛟目珠’这么久了,难道还不知‘蛟目珠’可驱蛇虫走兽?所以能不惧‘蛟目珠’的精气一定是人。”

“喔!原来如此?怪不得咱们久行山区从未遇见过什么蛇虫走兽,便连行至村镇城邑时,连犬猫都避得远远的,原来是‘蛟目珠’的功效哇?”

两人低声细语时,只见小溪对岸林中穿出了七个手执刀剑的劲装大汉,俱都紧盯着两人眨也不眨。

“咦?不是那野苗女?奇怪?这蛮荒森林中怎还会有人至此?而且还是汉人呢?”

“香主,此远古森林便连苗人也不敢深入,这一男一女恐怕来历有问题,会不会”

“嗯!香主你别听老二胡说,依我看这两个娃儿大概是私定终身而离乡背井的小儿女呢!哈!哈!哈”此话一出,顿时惹起另外几人的哄笑声,也因此放松了凝神戒备的神态。

似是为首香主的一个四旬大汉,纵过小溪,朝君毅两人问道:

“喂!你两个娃儿怎会进入此山区的?快从实招来,否则可别怪大爷将你俩当成当成和那野苗女是一伙的?”

吟月眼见七个面貌凶恶的大汉,已跃过溪水围住他们和夫君,顿时心慌的躲在君毅身后。

“呵!阿!呵你们看,那小娘子害羞了呢!老二说的没错,他俩”

为首香主正开心的笑说时,身侧一个身材瘦小状极精明的汉子突然喝声道:

“香主小心,没那么简单,那小子还背着剑呢,想必是个会家子,咱们可要好好的盘问才是。”

君毅和吟月两人可是从未曾和武林中人打过交道,也不知该如何应答,但君毅身为吟月之夫,自是不会让爱妻担心害怕。

因此先安慰吟月一番后,才转而笑说:“诸位好汉,在下夫妻乃是迷失荒山中的旅人,因眼见天色已暗,不敢乱闯荒山森林,因此才在此夜宿,还望诸位好汉指点出山之路。”

“真的”

为首香主闻言心有怀疑,但又不知真假,望望手下六人后,目光盯望着君毅及吟月两人。

心思疾转,正欲张口说话时,突听刚才看出异状的那名精明瘦汉子,又开口说道:“香主,别听那小子胡说,想此山区除了从‘贵阳’往‘潭州’的大道外,皆是羊肠小道,他俩并非苗人或山居之人,怎会无缘无故的舍大道不走,而叉入小路?若非别有企图怎会不循路回至大道?依我看先拿下他俩再说,带回山寨交由坛主定夺才是道理。”

“嗯老四说的有理,兄弟们,将他俩带回山寨再说。”

“是,大哥!”

“香主,小事一件。”

“嘿!小子,你听到了吧!快乖乖的听话跟我们回山寨,如敢抗拒那可别怪大爷一刀砍了你们的脑袋。”

六名大汉顿时应声围住君毅及吟月,面含狞笑的逐渐围拢欲抓两人。

“这这诸位大爷且慢,在下夫妻并无开罪各位,也无对各位存不良之企图,尚请诸位大爷放过在下夫妻,吟月,咱们快离开此地。”

君毅惶恐的忙拉吟月,急欲离开此地,以免这几个壮汉对自己夫妻不利。

“嘿嘿小子,想走?哼!可没这么容易,乖乖的束手就擒,否则一刀砍下你们的脑袋。”

“香主,把这小子剁了,那美娇娘嘻嘻香主,咱们被派至此蛮荒山区已半年多了,差点忘了婆娘的滋味依小弟看嘻嘻”此大汉话一出口,顿使原本就色眯眯,盯望那娇柔秀美姑娘的几个大汉,更是双目通红,面含淫邪的嗤笑不止。

尤其那名香主大汉被手下说中心意,顿时面含默许之意的说道:“如此说来咱们得先在此地办完事才行,否则带回去后,那有咱们的份?”

君毅眼见七个大汉双目散射异色,面含淫邪,并耳听那为首大汉之语,顿时心中愤怒异常,忙将吟月护在身后的沉声说道:

“诸位大爷否则否则莫怪在下一死相拼。”

“咦?哈!哈!哈!好小子,你竟敢在咱们兄弟面前耍狠?嘿!嘿!不给你点厉害尝尝还行?兄弟们,毙了这小子,把那美娘子抓来享用。”

“是,香主!”

“哈!哈!大哥你放心,小事一桩。”

“嗤!臭小子你认命吧!”

“大家动作快点,小弟我可等不及了。”

随着众大汉的嘻笑喝叫,几个大汉立时争先恐后的执刀围奔君毅夫妻立身之处,皆想一马当先的争取首功。

君毅此时眼见众大汉皆疾奔而至,数柄精光闪闪的“开山刀”也先入而至的劈砍而至。从未曾与人争斗的他,心中又骇又慌,但为了爱妻的安危,拼了一死也不能束手受辱。

因此情急之下,猛然提聚全身功力,将“霹雳神拳”第一招“大地春雷”疾劈而去。

霎时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轰然暴响在森林间响起,接而狂风骤起,四周中枝叶“哗啦啦”的震音。

劲风狂啸声中,顿听数声惊叫悲鸣夹杂其内,好似众大汉被此突如其来的暴雷刚劲震出近丈之外。

而此时,君毅并不了解自己的拳势是否能阻挡得了七名凶狠的大汉?因此如同在秘殿内练拳般,一招余势不衰,接而第二招“晴天霹雷”也已连贯劈捶而出,紧接着第三招“九天惊雷”、第四招“惊雷震地”、“天崩地裂”、“雷震乾坤”也已连连劈震而出。

只见君毅时而立地弓步击拳,时而腾空下扑劈溅而下,一招紧接一接毫无些许迟钝。

暴雷震鸣,劲风狂啸,断技落叶凌空飞舞,溪水震腾如雨如雾,碎石凌岩疾劲四射。

君毅提聚全身功力将“霹雳神拳”六招施展完后,顿时收拳疾退,俊容泛汗的怒目环望

啊!眼前之景象,仿佛置身异地,并非刚才休歇之处,而七名大汉俱已无影无踪,不知隐身何处?

再仔细一看,天啊!简直是难以形容四周凄凉悲惨的景象,仿佛置身人间地狱般。

只见身前数丈之地断技落叶,及零碎山石中腥红血水沾湿处处,残尸碎肉掺堆其中,竟然无一完整之尸,丈外小溪血红之水已逐渐远流,只余数块残尸不停溢出的血水成线扩散。

君毅也被眼前的景象吓得瞠目结舌,愣立无语。

半晌才怔怔的望着双手颤声低语道:“是是真真的?是我打的?”

忽然耳听断断续续的哽咽低泣声,从身后响起。

“啊?吟月吟月你在那儿?”

“毅泣泣毅郎我在这啦”

闻声知人,君毅顿时喜出望外的猛然转身,只见吟月藏身在两人依靠体歇的巨木之后,一张小嘴颤抖不止,娇容苍白,秀目大睁,满面惊恐之色的望着自己。

“哦!吟月,你,你还好吧?有没有伤着那里?”

吟月突然扑入奔至身前的君毅怀中,立时放声娇啼,哭得好不悲伤,约一刻才泣声渐止,并哽咽的说道:

“呜呜毅郎,刚刚才吓吓死我了,泣他们泣泣被你施展到第三招‘九天惊雷’之时,最后的两人也被震得血水狂喷,可是可是你还不停的打把把他们打得好好可怜哦!所以就这样了。”

“啊?什么?第三招?我只施展到第三招他们就都死了,可是我并不知道呀?我从没和人争吵斗狠过,所以刚才我也极为害怕,所以所”

君毅知道吟月不曾骗自己,因此怔怔的望着双手,再转望那血迹斑斑的溪畔。

“哇!这么厉害,想不到‘霹雳神拳’这么厉害。”

其实他那知“霹雳神拳”虽刚猛,但若非他“天地双桥”贯通,功力已达甲子之境,再加上不自觉的运行“惊天神功”因而使得拳功更为刚强劲猛,那七个大汉只不过是武林中的二、三流小喽罗,怎受得了如此之拳劲?

“毅郎,咱们快快走,快离开此地。”

“哦!没错,快收拾东西。”

两人匆忙的收拾随身之物,慌乱的窜入阴暗的森林内,慌不择路的携手飞奔。

涉水跃岩,穿林攀山,直待东方浮显鱼白,两人才微喘的停身歇息。

“嘿!吟月,‘蛟目珠’可真帮了咱们大忙,既可照明又可避虫兽,才能使咱们平安的脱出险地,你唉,奔行了一夜,相信不会被刚才那种人的同伴找到咱们,因此就在此地小睡片刻吧!”

君毅爱怜的托起困乏的吟月,行至一株树于下搂着吟月缓缓入睡。

古木参天,绿茵遮日。

满地腐朽落叶腥臭冲鼻的阴暗森林内,蛇虫游窜之声隐隐可闻。

“毅郎,那是什么声音?我我们换条路走好不好?”

“吟月你别怕,那些都是被‘蛟目珠’驱走的蛇虫,不会再对咱们有威胁了。”

吟月紧紧挽着君毅手臂,面色畏惧的不停四望。

前行约莫一刻左右,突听吟月疑声唤道:“毅郎毅郎你看,那边树根下是什么东西?有亮光闪动呢!”

“在那里?什么喔!我看到了!”

两人好奇的小心翼翼缓缓行近,只见腐朽的枯木落叶微隙中,有微弱的光线隐现。

取根枯木缓缓拔动落叶尘土,顿见光芒更甚,不多时,只见一柄精光闪闪毫无锈斑的长剑显现两人眼前。

“啊!是柄长剑呢!”

君毅伸手将长剑拾起,只见剑身长约二尺四,窄细轻盈,似为女子所用之物,剑身有如一泓秋水寒光四射,必然是一柄宝剑。

“毅郎,这柄宝剑怎会在此?也不知多少年代了,竟然不沾锈斑!”

“嗯!这柄剑似是女子之物,也不知怎”

话朵说完,突听吟月一声惊叫:

“毅郎,你看上面”

君毅闻言忙仰首上望,顿见巨树之上离地约十七、八丈的斜枝之间,有一具枯骨紧贴树干。

“啊!是具人骨,看来这柄剑就是他的,可是他怎会死在那么高的叉枝上?”

“咦?毅郎你看,这里面还有东西呢!”

君毅再循吟月所指之处望去,只见两人左侧腐叶下尚有一只玉盒露出一角。

“喔!看来树上的枯骨是位女侠,不知为何死于树上,因年代久远因而手中剑及怀中物逐渐坠落,吟月,咱们先为这位女侠入土为安吧,免得她遗骨遭受风吹雨打,死后尚不得安息。”

“嗯!应该的!”

于是君毅跃纵至树丫上,将那具完整无缺的枯骨捧下,就地挖坑筑坟,将枯骨安息。

两人拜祭过后,君毅手拿从枯骨上取下的剑鞘细看一会,立时笑道:“吟月你看,剑鞘上刻有‘玉女剑’的剑名呢!”

“毅郎,这玉盒内也有一卷‘玉女剑笈’呢!”

两人欣喜的观望手中之物,片刻之后,君毅笑对吟月说道:

“吟月,这位前辈不知为何丧命于此,但相信她也不愿宝剑及剑接长眠尘土之中,而你正好缺乏护身宝剑,不如你就配上这柄宝剑吧!”

吟月也甚为喜爱这柄趁手的“玉女剑”因此也毫不推拒的欢颜背挂宝剑,并细看“玉女剑笈”的内容。

正在此时,倏然君毅背后“墨龙剑”一阵轻鸣

“锵”

顿时“墨龙剑”自行出鞘两寸,令君毅及吟月大吃一惊。

“啊!神剑报警!”

尚不知为何时,突闻一阵腥臭之味传来,顿使君毅一声惊呼:“啊?天哪”

吟月耳听夫君惊呼出声,眼光惊望自己身后,立时转首望向身后,不看则已,一看之下立时吓得芳容失色,全身惊颤手脚发软的倒在君毅怀内。

只见十丈之外竟然有一只巨大的百足之虫,约有三丈多长,半人高,全身暗红,嘴角两支巨钩弯啄正不停的张合著,一双赤红大眼正圆突的望着两人。

“这这哎呀!快跑,毅郎快跑呀!”

尚幸那巨蜈只离两人身外五丈之处,并未攻击两人。

吟月此时早已骇得手脚发软,因此君毅立时扶搂着她迅疾的跃至巨树顶上枝干,避开那见之畏惧的巨蜈。

两人倚坐五丈多高的枝干上,心惊的望着树下的巨蜈,只听吟月惊魂未定的颤声说道:

“毅郎,我们暂且在此休歇一会,待那巨蜈离开后再走好吗?”

“喔!也好,你先闭目歇会,有事我会叫你。”

吟月双手紧搂着君毅,心中有股依靠的安全感,虽不再心惧,但却难以合眼的休歇。

那巨蜈百足齐动的疾窜至树下,前半身已然高抓树干,但却似惧怕什么的不敢再往树上爬,一双红目紧盯,两只巨大的钩啄不停的张合,真是令人恐惧。

“吟月,看来巨蜈非短时间离去,想必咱们刚才所埋葬的侠女尸骨,也是因此而被活活困死。”

“啊?真的?那那毅郎咱们怎么办?”

“你放心,看它的样子好似也惧‘蛟目珠’,所以不敢上爬”

话尚未说完,突听背后“墨龙剑”一阵轻鸣。

“咦?又响了?”

两人顿时心惊得张目四望,不知又有何凶险之物出现?但半晌也不见有任何异像发生。

“噫!毅郎,咱们不如由树干之间纵掠避开吧?”

“哈!你跟我想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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