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顾景炎和沈无忧的反击(2/2)
“这一两个月内我的肚子还藏得住。你放心,我留下绝对不会成为你的累赘。”
沈无忧寻思着顾景炎让她少吃还是有些好处的,她虽有些显怀,但看上去并不明显。
加之入朝为官,官服大体都是根据男性的身材定制的。
因此她可以成日堂而皇之地穿着宽松的官服四处乱逛,也不会有人起疑。
“这事你必须听本王的。”
顾景炎并不想这么强势地送走她,可他不敢拿她的安危去赌。
未来一两个月里,留在京都城中随时随地都有可能遭遇不测。
纵他做了全面的部署,终究还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你别急着赶我走,我的用处也许堪比千军万马。”
“你想做什么?”顾景炎沉眸,颇为不解地看着她。
“我用上官乐言给你的双花兰解了双生毒的毒性后,还余下两片花瓣,刚好还能制成一份双生毒。而双花兰的花根仍旧完好无损,给我十来天的功夫,它便能再次焕发生机。”
“你是打算对皇兄用毒?”顾景炎瞬间明了,不得不说,沈无忧能制双生毒还真是帮上了大忙。
“对。”
沈无忧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咱们可以给阿水的妹妹下药,以顾北宸的性子,他肯定会像对阿水一样对待阿水的妹妹。
“双生毒可以通过体液传播,而顾北宸得知阿水的妹妹失去利用价值,很快就会把她杀害,到时候他根本找不到对他下毒的人。”
“这种情况下,顾北宸会开始疑心,给他双生毒的林琛是何居心。林琛被怀疑,林家自然不受重用。”
“到时候顾北宸唯一能指望的,就只有裴行止。而裴行止因为邓廖投奔独孤璟的缘故,和林家颇有些渊源。”
“我们只需要彻底瓦解裴行止和林家之间的同盟,以及瓦解顾北宸对裴行止之间的信任,这几方势力根本不需要我们插手,便能斗个你死我活。”
顾景炎认真地看着沈无忧,他打心眼里觉得,沈无忧不从政实在可惜,她若为男子,必定是她父兄那样有勇有谋的大将。
“王爷,你有在听我说话吗?”沈无忧回过神,见顾景炎痴痴地盯着自己看,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本王在听。”
顾景炎觉得沈无忧认真搞事业的时候,浑身上下都在散发着极其独特的魅力...
沈无忧又问:“那你说,咱们这样做可不可行?”
“可行。如若你能制出双生毒,想要瓦解皇兄对林家的信任,正可谓是手到擒来。”
得了顾景炎的正面反馈,沈无忧算是多了几分底气,接着说道:“裴行止和林府的关系可以这么瓦解,我都已经想好了的。”
“说来听听。”顾景炎缓声道。
“殿试结束后,很快武举便会开考。我调查过,宝珠家中还有一个身强力壮的哥哥,到时候他也会参加武举,同样,苏墨玉的弟弟苏凌也会参加。”
“你想办法让宝珠的哥哥抽签时遇到的都是最弱的对手,再想法子让苏凌落选。”
“这么一来,苏墨玉定会以为是身为监考官之一的裴行止不愿帮助她弟弟,转而帮了宝珠的哥哥。”
“苏墨玉应该意识到了有娘家的扶持,她的地位才能稳固。”
“她这一回一定会不遗余力地将她那扶不上墙的弟弟扶上去,甚至不惜再度和林琛扯在一起。”
“到时候,我想让全京都城都看到他们两人的丑闻,让他们身败名裂,让裴行止颜面扫地。”
沈无忧将苏墨玉也设计其中,多少还是存了点私心的。
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她发现苏墨玉不过是草包一个,根本不足为惧。
鉴于苏墨玉曾参与到石亭之战的阴谋中,害得她父兄差点儿全部战死沙场,这个仇不论过去多少时间,她都要报。
沈无忧喝了口茶水,而后又略显困顿地看向顾景炎,“至于如何离间裴行止和顾北宸,我暂时还没有想到。”
“这事不难。本王早已摸清了邓廖的行踪,并确定独孤璟将会给予邓廖异姓王的嘉奖。只需要让皇兄得知邓廖和裴行止的关系,他们自然离心。”
“你说得对。也许咱们可以将邓廖的行踪告知裴老夫人,从裴老夫人这里下手,顾北宸应当很难疑到咱们身上。”沈无忧兴奋地双眼放光。
被压着打了好长一段时日,现如今他们终于从明处走向了暗处,可以稍微放松一些,好好地坐山观虎斗了。
“主子,鸠摩已回西院,您看是否将他就地格杀?”屋外,忽然传来追风的通报声。
“且慢,暂时不要动他。”
顾景炎即刻制止了追风,同沈无忧一道快步去了西院。
刚进入西院。
沈无忧便气势迫人地用剑直指着上官乐言眉心,“我最后警告你一遍,最好把双花兰交出来!”
“本公主凭什么听你的?”
上官乐言起初还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她也立马反应了过来,很是配合地演了起来。
“你若是不拿出来,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双花兰早就被我摔没了。我之所以谎称身上有解药,不过是想要陪景炎哥哥最后一程。”
“没了?那你便以命偿命吧!”
沈无忧瞬间冷了脸色,作势欲割破上官乐言的咽喉。
上官乐言赶忙后退两步,连声为自己辩解,“这能怪我吗?双生毒又不是我给景炎哥哥下的!我真要下毒,也该给你下,毒死你这个讨厌的女人,我才有机会嫁给景炎哥哥。”
鸠摩在一旁仔细地观察着两人的一言一行,眼瞅着上官乐言的脖颈已经被刺出血痕,他这才不疾不徐上前,挡在了她面前。
见状,沈无忧沉了面色,一字一顿地道:“鸠摩大师,我与上官乐言的恩怨,我会亲手了解。你要是不想死,还请快些让开!”
“公主确实未曾想过毒害战王,双生毒失窃现场,在下曾发现过一枚做工精致的腰佩。腰佩所用的和田玉恰好是西域独有的羊脂白玉,不过,上面刻的字,并不是西域的文字。”
说话间,鸠摩缓缓地从胸口处掏出了一块白玉腰佩。
沈无忧接过腰佩,盯着上头刻的“德”字看了片刻,倏然回头询问着顾景炎,“你是不是也有一枚差不多的腰佩,上头刻了一个‘胤’字?”
“不错。”
顾景炎旋即拿出他的那枚腰佩,缓声解释:“这枚腰佩是父王让人特别打造的,皇兄也有一枚。皇兄单字一个‘德’,现在看来,这枚遗失在现场的腰佩,十有八九就是皇兄的。”
“德?”
沈无忧寻思着,先皇赐顾北宸“德”字,是指着他仁德爱人,并寄予厚望的。
可惜,顾北宸偏偏最是缺德。
“无忧,走吧。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顾景炎攥紧了手中刻有“德”字的腰佩,不再理会上官乐言等人,同沈无忧一道转身离开了西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