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科举文里的恶婆婆(1/2)

程氏族长天没亮就叫醒族人往县城赶,这鸡鸣狗叫,孩子叽喳跑跳,根本没有一丝跑路的紧张感!

族长气的沉着脸,斥喝道:“还不快收拾?怎么昨个钱不是钱?再不走等着按指头论钱了!”

这一声威力大了,按指头算的话,一人就要二百文啊!

这时金雕又来一句:“再磨叽会,或许按头发来了!”

本来族长的脑回路是:如果按指头算钱,人终于比畜牲贵了。

而金雕的这句话,又把他打回原形,人头发再多,也不如牛猪狗身上的多啊。

如果论头发,人又比畜生贱了!

其实这群皂衣是白甲小将的部下,主要巡查那些响马的位置,自然也顺路捞个油水。

跑了一宿马,又回到庙里边上,准备饮个马休息一下再回县城,没成想竟又听到庙里的话。

这都头姓王,听了这话都觉得,不薅一把,都对不起那族长的提议。

等族长带着几十号人要出发时,又被堵在庙外的皂衣人,收保护费。

“这次按指头收,一个指头十文,钱不够的话可以告诉一声,我们帮忙又剁又切,不要一文钱!”

大家齐刷刷的看向族长,乌鸦嘴!

连他婆娘也给了他一个白眼!

等这次交完钱,族人们都蔫了。这离县城还有30多里,个个打起精神来,快速赶路进城,真是害怕下一次再被收保护费,接头发来收。

等族长带着人走后,王都头都被程族长的运气给惊呆了!这得多差的运气,让他们连薅了三次!

王都头也翻身上马,带人回县城了,很快越过程氏一族。

程氏族人惊呆了,这群天杀的又跑到他们前面去了!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金雕!

金雕连忙说:“俺说话从来不准,真的,不信你们问俺婆娘!”

可不论他怎么说,根本没人信。

族长说:“先赶路吧,到了县城门口咱们先观望一会儿,现在是这三十里路可不能停了。就怕……”

“族长,您别说了,俺们知道,俺们赶路。”

众族人七嘴八舌的阻挡了族长的乱说。

程三湖婆娘担心的不行,她孙女下个月成亲,要是剃了头,这新娘子怎么能好看?

本来嫁妆中的柜桌被褥都没拿。哎!

…………

程四海使出这十几年攒的力气,一口气又跑出村子往西两里路!

实在是跑不动了。身后背铺盖拐着口粮的婆媳二人也累的直喘!

三人就在西面山坡上休息一下再走。

程刘氏与儿媳妇两个人哆嗦的依在一起,又想看又害怕的往身后的村子望去。

见没人追上来,松了一口气,后又担心自家的粮食,还有那银子,只指望那响马是个眼瞎的。

程四海只能抱紧着斧子,这一会的功夫,儿子,粮食,房屋家当……都没有了!只有斧子这一条根了。

金山家的更是怕的要死了!这是要去讨饭去了吗?

忽然身后村子一片火光,三人向那火光看去,谷场上的柴被点燃了。

陈四海怕这群响马,再往西赶,只能说:“先往西再往北,往镇子上去看看。”

金山家的说:“爹,俺来背斧子吧?”

正好程四海的胳膊酸的要命,就同意了。

斧子睡的够久了,一点边不醒,还是快点到镇子上看看大夫。

程刘氏是个财迷,发现这一路的村里都没人,估计是得信都提前跑了!这样每经过一个村庄她就想进去捡个漏啥的。

越捡越多,老两口都快背不动了。

还让金山家的手里提上一布包咸菜,两个萝卜。

好不容易进了镇子,天都亮好久了。

镇子上也没人,店铺也不开。

程刘氏脑子活泛起来了!

去牛杂汤馆看看能做点饭吃吗?去糕点铺子拿糕点吃。

结果,这两家的老板搬东西搬的比老鼠搬家都干净!

几人又去药铺子,那儿更是人去楼空,连药柜子都搬走了。

没人好是好,随便进家店里,可东西几乎没有了。

再去哪家店好呢?

“当家的,没吃的,咱找点值钱能用的。”

说完拉着老头子走到一家胭脂水粉店!

程四海却不想去,这会儿他想去扎彩铺子,给金山选上金童玉女,大瓦砖房,金库银库,高头大马,还有牵马的马童!

程刘氏在沉浸找店里金银首饰,这家铺子金银铜首饰一件也没有,只剩下几朵掉色的绢花!

她也不嫌弃,装进包袱里继续找。

金山家的坐在一家布料店门口,没进人店门,守着那两口子一路上捡漏的东西,只求儿子能睡醒!

这都过了晌午了,程四海终于找到了扎彩铺子。

他把婆娘叫来了,兴奋的说:“金山他娘,咱们什么都给金山烧!这儿有两匹马,让金山分他爷一匹。这儿的库房,聚宝盆,元宝……都给金山!”

程刘氏也兴奋的双眼放光,比刚才在粮店捡了一个大子都高兴。

好,烧了这些,他们的金山来世有花不完的钱,享不完的福!

二人就开始在店里乐呵呵的烧纸钱,烧元宝,烧聚室盆,烧……

直到火势窜的老高,很快引燃了店铺!

一开始二人还扑救了一下,后来想这不更好吗?给金山去的那一世,烧一间铺子!

二人开心的出了铺子,看着那火舌吞噬了扎彩铺子。后又向旁边的店铺卷去。

程四海开心极了,心里想怪不得有人爱杀人放火,这也太痛快了。

那扎彩铺子的东家,当时逃走时,一点也没想拿纸扎的东西。只顾拿米面粮了,至于那一店纸彩,谁要啊?也没听说响马抢扎纸的东西的!等过了这阵子,再回来开门做买卖!

那时他绝对想不到还有程四海夫妇这样的人物。

火势冲天,这两家连在一起的铺子一起烧着。烧的周围的雪都化了,三人带着孙子就在那看着,这儿暖烘烘的,

程四海想着晚上冷时,再点上几间。

这会儿斧子醒了!

这真是金山保佑!

三人围着斧子开心了还没一息的时间,从街头街尾各窜出一队人马,愣神的功夫,四人的头被摁在泥水里了。

程四海四人被提到一队高头大马面前问话。

“哪儿人?干什么的!为什么放火?”

程四海嘴皮抖的开始流口水了,眼又斜了起来。

有懂医的兵一看,说:“是吊线风!”

然后又问程刘氏:“哪个尼庵的?怎么与贼混在一起的?”

原来程刘氏被摁地上时,头巾掉了,露出了光头,被误会成了尼姑。

程刘氏气的哇哇叫了两声晕了过去。

士兵一看,正要补上刀看看真晕假晕,金山家的连忙说:“军爷,她是俺婆婆,只是鬼剃头了,不是尼姑!”

“问你话了吗?是不是找死?”吓的金山家的搂着儿子不敢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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