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修罗（1/2）

萨满坐立于菱堡顶楼，12名身带3环的勇士背对着萨满站立在四方墙边。萨满取出一个水囊，拔开瓶塞，暗红色的液体谨慎地滴向身旁由12块玉贝围成一圈的圆环。每个玉贝中央一滴暗红缓缓地渗入其中。不过多时玉贝由温润的玉色化为瘆人的暗红色。

萨满见借媒已成，双臂张开与肩平齐，小臂转而向内张开五指，发出低沉的声啸。

如同坠入一片暗红的世界，萨满身化牛蛇向下冲去。下方呈现出岛屿的轮廓，发出一声牛哞便笔直朝着中间飞去。还不等牛蛇飞出数米，一条巨大的腕足拍打而至，如同泰山压顶之势瞬间拍散了妖躯，化为一道青烟。青烟滚滚而去，归置萨满身躯。

不消片刻萨满浑身抖动地越发厉害，脸上每一处毛孔全都渗出血滴。萨满焦急一挥，身旁12块玉贝瞬间化作青烟，恐惧地望向四周的方向。只见四周的勇士一个不少，摸了摸粘稠的脸庞，看向手掌一片血红色。萨满止住了发抖的手，从衣囊中取出一块紫黑色的方块一口嚼下。拉下头顶的牛首骨遮掩住脸庞，便发出严厉的撤回命令。一众海盗未曾继续深入岛屿便就撤回船上。岛屿也未曾出动一个兵力进行追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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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星浑身湿透的被扔在船中的甲板上，一众海盗对他们全身上下的藤条衣服一副穷鬼打扮的样子毫无兴趣。象征性的搜了搜身便就任由其躺在甲板。

闭着的眼睛悄悄睁开一条缝隙凭着微弱的视角看向周围，一众矮灵不见转醒与蒋星一般双手双脚皆被捆住扔在甲板之上。微弱的视角无法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只能看向前方。在蒋星眼前是一身瘦骨嶙峋，浑身仿佛涂满藻泥的深绿色桨手。他们每人都被扣上脚链锁在船舷边，麻木地挥动船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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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下午时分，甲板上的日头变得越发毒辣。5名矮灵抿着嘴头部不断地晃动似乎要醒过来，蒋星侧过被暴晒半天不曾移动的脸庞。睁开双眼“醒了过来”。

蒋星弯腰坐起，扭动头部看向四周。两排各是十数名奴隶桨手，船身如同加大号的龙舟并无风帆。在蒋星身处的不远处便有一处通道，应该是通向甲板下方的船舱。床尾处有一同样涂满藻泥的人坐在那，他全身上下并无镣铐，手持一柄短斧，应该是看管的海盗。看到蒋星醒过来，海盗看管便从脚边提起一个水桶走向他去。

海盗走近蒋星身边，将带绳的水桶扔给旁边的桨手。桨手颤颤的接住水桶，往船舷外侧一扔奋力地抽动绳索，迅速的提上一桶水来。海盗接过水桶，提起泼向矮灵。矮灵干渴的嘴唇条件反射般地喝着泼下的海水，猛烈的呛出引发一阵干咳，所有矮灵全都醒了过来。

海盗说着听不懂的语言，大笑着看着矮灵，回过身去用着没水的木桶重重地敲在蒋星的光头上。嘭的一声闷响，强烈的痛觉从头上传来。蒋星压下头颅，双眼目无表情的看着重新回到床尾的海盗。

蒋星低声问向矮灵：“小声点回答我，你们有出过海吗？”

身体有些缓过来的丁灵拖着虚弱的声音回道：“我们从生下来就在工厂里，但是会游泳”

“好，等你们恢复一点再说”

临近傍晚时分，蒋星仔细看向越来越近的，延绵不绝的海岸估算着距离。等到蒋星能较为清楚的看到岸边的树林时，蒋星低声向矮灵交代道：

“我割开你们的绳子，你们向岸边游去，上岸往右边的林子里跑明白了吗？”

“那你呢大人？”

“我要干票大的，怎么样你们跑不跑？”

一众矮子一脸纠结迟迟下不定主意。

蒋星再度说道：“你们看看身边那些桨手，像我这样的抓去当奴隶还有人要”蒋星挺了挺身板又说：“你们这样的估计只能炖汤了”

“可我们有手艺”一众矮子反驳道。

蒋星坏笑一声说道：“你们怎么跟他交流，用手比划自己多厉害？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机会就一次，下次你们估计就在汤锅里和我见了”

矮子听完又缩在一起讨论了一会，最终决定愿意逃走。

蒋星满意一笑，看着越来越近的海岸，催动双眼的测距模版计算隔壁船只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