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在这森林中逃亡,在这森林中迷失,在这森林中…:其四(1/2)

——以下为汉克诺夫主视角——

把手抱在脑袋后面,心情不爽得像是穿上了新衣服却被泼了一桶老么难洗的油漆。

虽然被那家伙丢下,一个兽在森林里乱闯的确有点……无力?应该是这么说的吧,但每每想到这样的兽可能不是我一个,我的心情就变得稍微好一点,因此也就有了继续往前走的动力。

可是,这种自己个儿骗自己个儿的心灵慰藉,究竟,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呢?

走一步算一步吧——想着,我加快了脚步,然后就听到了不远处有谈话的声音。

大概是因为距离的问题,声音非常小,我走进了几步,才发现声音有点耳熟。

很耳熟的声音,但不是娄鸣,不是路杰,不是那个司瓒和他的几个喽啰,更不是安娜老太婆。

谁呢?是谁呢——我思索着,这次我的脑子反而好使了起来,我没思索多久,一下子就想起来说话的到底是谁。

而当我走近一看,和那个说话的兽面对面,我的想法也被印证了。

“嗯?你不是神父阁下家的汉克吗?怎么会在这里?”

那个兽,就是哈库鲁斯王子!

“啊,那个,王子殿下,我,我来这里办点事儿……”

“办点事?”

哈库鲁斯王子从他坐着的那块石头上起身,我这才看清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身上也缠着被染红的绷带。

他走到我面前,打量着我,然后盯着我的胸口,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你这身衣服好啊,居然能把你那大的离谱的■■给包上。”

他似乎在开玩笑?还是说他没有开玩笑,对我这身衣服不太满意?觉得我这样出现,没有穿接见他的礼服,所以让他的贵眼受辱了?

搞不清楚他的心思,我当场僵在那里,也不敢吱个声,直到他看到我这副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我才多少轻松了一点。

“你这是什么情况?怎么那么紧张呢?我又不会吃了你,拜托!”

他顺势捏了几把我的胸口,我就算再怎么不乐意他碰我那里,也丝毫不敢垮脸——但凡惹他不开心我这脑袋就别想要了。

“哈哈哈……王子殿下,突然在这里见到您,所以,所以我就有点紧张了。”

我尴尬地扯谎道。

“哎,放轻松,放轻松,你和神父阁下从以前就为我们皇室帮了那么多忙,而且,尽管不是很高,但你们两个又有爵位,某种意义上也称得上是皇亲国戚了,既然如此,咱都一家兽,有什么可紧张的,啊?”

他仍然捏着我的胸口不放,我难受极了,脸上的表情不用想都知道肯定很难看。

“啊……好的,王子殿下……不过,我可不可以斗胆问那么一句,您,您咋……不,您怎么在这里?”

险些用土话方言对他说话的我,在意识到不能这样之后,立刻就改口了。

“啊,这个嘛……说来话长了,总之,我现在应该算是被困在这里了吧,哈哈哈。”

“啊?”

对于他的解释,我很是不解。

“你啊什么?你不也是被困在这里吗?还跟我撒谎说是来这里办事。”

听到这话,一股恐怖的凉意歘一下,从头顶一直凉到我的脚心,我立刻下跪行礼,并拼命祈求他放过我,但他只不过是爆发出一阵大笑,接着说道。

“都说了,你别紧张,我可没打算治你的罪,那样的话神父阁下会很伤心的。”

他把我从地上扶起来,然后像是在思考什么般地垂头叹气。

“总之,既然咱们都被困在这里,那就好好想想该怎么出去吧。”

他的苦笑转而变成了明朗的笑,然后对我说道,我连声称是,但又觉得有些奇怪。

我看了看他刚才坐着的地方,一块大石头,以及略显空旷的林地,青苔爬满了整个地面。

“王子殿下,您……身边没带侍卫吗?”

不经意间,我说出了这句话,正觉得可能有些失言,想要辩解,而他却提前告诉了我他的答案。

“侍卫?哦,他们不是死的死,就是不见的不见……之前还遇到一个,结果……结果不知道啊,不知道是谁发动了『地转迷踪』,结果我和他就被大地扭转成的漩涡吸了进去,意识恢复之后,我就不知道他被『地转迷踪』弄到哪里去了……哎呀,真是造孽啊。”

“啊?死的死,不见的不见?!您,您遭遇刺杀啦?!”

他的话虽然听起来有点不咋走心的样子,但这话里的内容可真够震撼的。

『地转迷踪』这事我作为受害者之一,也清楚是咋回事,但,啥叫死的死,不见的不见?!

他是遇到啥了才说出这种话?!

“啊,不是遇到刺杀,而是森林里有怪物,我们被怪物袭击了,之前被那东西袭击,我一时之间慌了神,没法冷静下来仔细思考,不过,等我和之前与我碰面了的那个侍卫一起复盘这件事的时候,我突然想了起来那个怪物的来历。”

“森林里的怪物?”

我明显感觉到我两眼放光了。

森林里的怪物,不是我们或许会不得不面对的林怪,又能是个啥?!

于是,我的兴趣一下子就被他的话勾了起来,就跟用衣架勾住的衣服一样。

“是啊,如果没记错的话,那大概是叫……珀列维特?总之,是我们宫廷里的魔法师研究出来的怪东西,我知道的不太多,只知道那东西一般不伤兽,但……谁知道袭击我们的珀列维特到底是发什么疯呢。”

“珀列维特?那种怪物的名字是珀列维特?”

很奇怪,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突然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就好像这个名字和我有什么实质上的血缘关系一样。

我记得我的养父跟我提过我家里兽的事情,虽然他平常对外都说我是那场旭日港大海啸里捡到的死去的战友家的孩子,但只有我和他知道,我的父亲实则是因为皇家与『瑞达杜斯』党之间的斗争中,而被处决牺牲的一位军官,而母亲则是受到牵连的普通的家庭主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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