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薛姨妈:嫂子是能随便叫的吗?(1/2)
阿巴图狼狈的骑在马上,旁边是一脸颓废的乌海。
自“看城”分兵后,他们两股人马都遭受了重大挫折,等任务失败,收拢队伍的时候,能够汇集在一起的还不到四百余骑,伤亡几乎过半。
而汉人的骑兵们正源源不断的向着行营方向集结,时常有大股的京营马队在遭遇后同他们纠缠。
虽然每次都能将敌人击退,但携带的刀兵渐渐损坏,箭矢也快使用殆尽。
无奈之下,只能迅速撤军,再晚一步的话,就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呼啸而来,铩羽而归!
失败的不甘写在了每个人的脸上。
可是刚开始的时候,他们的计划虽然出现了一些变故,但总体的进展还是好的。
如果不是遭遇了那个怪物,汉人的皇帝可能已经在北归的队伍中了。
不知是不是菩萨庇佑,阿巴图没有当面撞到王佑,擒获锦乡伯后,他赶忙朝另一股人马逃走的方向追赶。
然后很快,大量的喀尔喀人的尸体便呈现在面前。
阿巴图吓了一跳,还以为汉人的大股援军来了,立时便要逃走。
结果几个在附近游弋的溃兵寻了过来,将之前发生的一切颠三倒四的叙述了一遍。
刚开始听的时候,他还以为这几个逃兵吓破了胆,在那里胡言乱语。
待仔细勘察过现场的战斗痕迹,阿巴图不由地倒吸了口凉气。
没有大股敌军的痕迹,己方的伤亡基本上都是由飞矢所致,而且中箭的位置不是颈部,便是面门,都是甲胄覆盖不到的地方,可见对手的箭术是多么的出神入化。
刹那间,他想起了昨天那个力大无穷的汉人小将,好像叫什么王佑。
能一人破百,杀人盈野的,除了他,阿巴图找不出第二人选。
“早就晓得这人是个劲敌,不意竟如此恐怖,汉人有这样的猛将,徒呼奈何啊!”
想到回去后肯定会不容于部族,他不禁为自己流亡的前景充满了担忧。
乌海的心情相较于阿巴图来说,显得更加的沉重。
围攻皇后时,他就在马队之中,亲眼见到了那个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身影。
手下二三百精锐的勇士,竟然被这一人一骑打到崩溃,若不是见机转进及时,再加上有那么点运气的成分,乌海自己都有可能丧命在对方的追魂箭矢之下。
要知道,他可是眼睁睁的看着身旁的一个亲卫被射穿脖子,跌落马下的!
“汉人有这样的怪物,以后南下更是困难重重了!”
乌海开始为自己部族的未来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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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布在围场的将士们都撤了回来,行营里三层外三层被防卫的如同铁桶一般。
参与打围的蒙古各部族人也纷纷赶来,只少了硕特和、扎伯特两部的一干人等。
王佑将这些蒙古贵人们聚集在一起,隐隐的监视起来。
乾元帝受的伤较为严重,随行的太医虽说的十分隐晦,但不管是帐内看病的李殿铨,还是帐外偷听的王佑,都清楚的明白了一个情况,那就是:皇帝陛下伤了根本,加上有了年岁,以后恐怕难振雄风了,就是现在都需要静养几天才能继续行动。
秋狝队伍只能待在行营休整,王佑则每天都派出大量的侦骑四处查探消息,搜寻失踪人士。
乾元帝连下几道圣旨,要求牛继宗务必加强对铁网山北边的控制,堵住蒙古北窜的通道,将这些胆大妄为的贼寇一网成擒。
可惜旨意传达的有点晚了,袭击圣驾的胡虏们当天夜里便悄然的突破防线,从容的北归了。
消息传来,皇帝陛下气的连着摔了三四件瓷器,口中怒斥:
“竖子误国!竖子误国!”
经过几天的调查,事情的脉络也渐渐地清晰。
来袭的鞑虏应该都是漠北的喀尔喀人,硕特和部的阿巴图和扎伯特部的博尔路则充当了内应的角色。
其他几个内附的部族证明了自己的忠诚,皇帝一番宽慰,赏赐了不少财货后,便纷纷将人遣返了。
大临王朝的统治者差点被生擒活捉,如此丢人现眼的事情,当然不能让他们一直留在这里看笑话。
散落在外的勋贵大臣们也陆陆续续的返回了行营,死在外边回不来的,遗体也都运了回来。
而那些为国捐躯的京营将士,他们的尸身则就地掩埋并做好标记,以备将来若有需求,可以迁回原籍。
当然,这种可能性较小,毕竟朝廷可不会出这部分费用。
完整的伤亡情况也慢慢的统计出来了,并呈报给了乾元帝。
此次事变,神武将军冯唐战死,兵部左侍郎王文琦被杀,锦乡伯失踪,北静王水溶以下八位勋贵大臣受伤,首领太监刘良福躲在死人堆里逃过一劫。
京营死了两个千总、四个把总,伤亡三四百人。
行营被破时,还死了将近七八十的内侍、厨役、优伶、杂于等相关人等,就连娘娘们的随行女官都有几人香消玉殒。
损失不可谓不大!
喀尔喀人那边则留下了至少三百多具尸体,俘虏了二三十人,应该还有零星的一些敌骑散落在围场四处,但已经不足为虑。
李殿铨看着这份略显单薄的汇报,拿纸的手不由的颤抖起来。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他的嘴里一直低声呢喃着,脸色阴沉的可怕。
刘良富侍立一旁,低眉顺目的根本不敢吱声。
半响之后,只听得一声叹息。
“算了,朕也累了,起驾回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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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赳赳、气昂昂,兴致勃勃而来,悲切切、愁兮兮,落寞扫兴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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