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东方宗法共和(2/2)

就见老者上台道:“《文藏》的诗太过久远,枯涩难懂,我们应该记录一些这样既有丰富情感,又能传唱的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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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莱州士子的一场诗歌会,与此同时,在普岛还有另外十几场诗歌会。

兰国商通四方,虽然将豫州的诗歌带来了,但是对于震州的释学也只是略有耳闻。

高阳等五人在卫氏的介绍下,已经在其他场合为其他士子讲解了几场正统释学,已经在士族圈子有了声望,所以在庭中有独立的矮榻。

五人也为这样的诗歌而感动。

这天以诗歌为开场,老者接着道:“我有了新的想法,应该将此编成剧。”

众人无不赞叹。

几位老者轮流上去讲述自己的感受和看法。

最后又请高阳讲释学这一学问,高阳照例讲了正统释学,后面又讲自己的看法:“释学高深莫测,发人深思。

但是我以为不干涉朝政,不从政治入手,光凭说服,难以改变愚昧贪婪的诸侯大夫。”

一士子问道:“那先生认为,应该如何从政治入手?”

高阳答道:“我认为,为政者应该皆出家。

无私人之家,方能一心为公。”

没听过他讲话的兰国士子有些惊讶,都若有所思。

高阳继续道:“诸位想想,大夫都是以家为晋升,为一家之私,先有南洋大夫联素,后有莱州大夫弃国。

在他们心中,国破家还在,根本不管余下的士族庶民。

只有让为政者出家为公,才能杜绝贪弊。”

接着又一士子问道:“为政者如何出家?”

高阳回道:“让其改姓去氏,不得成亲,财产无法传承。

自然就不会贪弊了。”

“可是出家绝人伦,没有人伦的人,没有家庭的人如何能治理好国家?”

高阳好奇反问道:“治理国家和人伦有什么关系?”

士子理所当然道:“国就是大家,家就是小国。

治家和治国是一样的。”

高阳思考了一下,回道:“那有几个大夫君侯治理好家,还能治理好国的?”

见士子陷入沉思,高阳继续道:“齐恒公治理国家好吧,怎么最后还被活活饿死,五公子争位,等尸体都烂了才入葬。

就我在震州所观察,大夫杀君侯,君侯夺臣妻,子杀父,父杀子。

不仅将自己的家弄得一团糟,连带着国也一团糟。

上奢下欲,对外征战,取得胜利可有国人庶民一利?

要是一败,也是国人庶民倒霉。”

众人也想不出治理国家和人伦有什么关系,但又觉得高阳的办法不可取。

于是反对道:“应该让有学问的人执政,依照学识而不是血统来治理国家,就可以了,而不必出家。”

高阳道:“我不认为有学识就能治理好国家,有学识只是治理好国家的基础,而不能决定治理的好坏。

只要为政者有家庭,他就会想办法将大家的捞到自己家。

为了自己的家,损害大家才是常事。”

在场的都是交州的学派,自称源于文帝,所以被外人称为“文学”或者“文家”,起初是华历3946年,劳喜在蓬城依靠《藏》,编纂孟国的典章制度。

莱州因为经济富裕,政治良好,加上历史原因,有着华人诸侯国中比例最高,数量最多的一个士族群体,自然被劳喜召集参与了编纂。

结果莱州士子编纂孟国的典章制度时,发现几千年前的《藏》,已经不能指导现在的生活。

根本问题还是和震州一样,因为铁器的推广和牛耕技术的传播,促成单个家庭的生产力提高,原本以宗族公社为单位,在公共土地上劳作的生产方式走向解体。

于是交州也出现各种学派,其中“文家”就是鼓吹无君共和,大力批判君主制的弊端,认为治理国家应该由知识,而不是血缘决定。

现在的共同目标是正在编纂新的《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