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 真是好命(1/2)

苗正平一脸震惊地看着我。

常兴来却是慢慢地笑了起来,“惠道长知道这一成利是多少吗?”

我伸出左手,摊开五指,掌心朝向他,然后慢慢翻过来,换成手背,再翻回手心。

常兴来收敛了笑容,点头道:“看起来惠道长是有备而来啊。”

他转头看向苗正平,慢慢靠到沙发靠背上,翘起二郎腿,道:“苗龙王,大家自己人,你要是嫌过水的费用少了可以直接提,我们几方再商量,没必要打着救文小敏的旗号,更没必要直接图谋我这点买卖。不是我这人小气,实在是我这生意看着架子大,可方方面面要答对的也多,尤其是短了谁的,都不能短了京城贵人……呵呵,不瞒二位,我常某人什么出身?老海狼一个,真要靠自己,还在香港卖房子呢,哪来的能耐做这通天的大买卖?苗龙王,惠道长,这一成利我让不出来。”

苗正平看了看我,见我没有表示,犹豫了一下,便道:“常老板,我真是来救文三姑的,没有在你碗里抢饭吃的想法。”

常兴来眉头一挑,摸了摸唇上小胡子,笑咪咪地看向我,“那就是惠道长的主意了?惠道长方外修行的高人,看起来不光道行高,这胃口也大啊。”

“哦?常总说的是哪位高人道行高啊,我倒有兴趣认识认识。”

办公室门随声被推开。

一个五十出头的略有些谢顶的富态中年男人大踏步走进来。

步如铁铸,气势雄浑。

靠着沙发散散坐着的常兴来立刻起了起来,客气而谦卑地道:“侯大师,您怎么来了?坐,坐,快请坐。”

中年男人坐到了常兴来的位置上,呵呵笑道:“今早心血来潮,掐指一算,有高人前来拜访常总,就过来瞧瞧。”

他转头看向我,笑眯眯地说:“鄙人侯德辉,早年在峨眉山游历的时候,遇见异人,也学了些本事,平时最好访友问道,今日算得有高人来访,特意过来拜见。”

说完,他捏起一个茶杯,举至齐眉位置,道:“今日有幸相识,无以为敬,侯某采仙梨一枚,赠予道长!”

话音未落,茶杯口便冒出一条绿油油的柳树枝,枝头结着一颗拳头大的白梨。

“好手段。”我赞了一句,伸手摘下梨子,在手中把玩了一下,把梨子重新放回枝头,左手搭右手,拇指卷在拳心,“久闻侯先生大名,幸会,贫道惠念恩。”

确实是久闻大名。

如今遍地大师,满天神仙,这个侯德辉也是其中之一。

论起名声来,或许不如大张弓直上青云全国皆知的严新张宝胜,但在南方一带威望却远胜前两者,港台富豪圈对其极为推崇。

侯德辉看着枝头的梨子,道:“惠道长有真本事,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你的名号?”

我道:“人各有所求,有人求名,有人求利,有人求势,而我求道!人间盛名富贵于我如过眼云烟。”

侯德辉慢慢把茶杯放到茶几上,将柳枝连着白梨取出来,拿在手上,道:“可我听惠道长张口就想要常总生意的一成利,可不像视富贵于浮云的样子啊。”

我道:“修道讲究承负,14号想杀我,我就要杀回去,常总想得这一统各号头的好处,就得让出一成利,如此有来有回才能通达无碍。”

常兴来干咳了一声,道:“惠道长,我现在的局面不错,也不是非得要这一统号头的好处。”

我看着常兴来,慢慢地笑了起来,“我既然来了,要不要由不得你。”

侯德辉立刻起身,挡在常兴来身前,道:“惠道长,有些事强求,反倒落了下乘,沾染承负,三思啊。”

我抬手扶在发间木剑上,说:“听说侯先生能够跳楼无伤、枪打不倒,我这人没你这本事,修练这么多年,只炼出一剑,你要是能受我一剑不死,这一成利的事情就算过去,我让常老板送我们去香港。”

侯德辉目光落到我的发髻间,脸色大变,“惠道长跟来真人怎么称呼?”

我淡淡地道:“来少清得罪了高天观的小陆元君,已经以死谢罪,没必要再提他了。这一剑,你受,还是不受?”

常兴来的手慢慢扶到腰间。

侯德辉没有回头,却好像脑后长了眼睛一般,沉声道:“常总,不要动!”

常兴来的动作僵住,脸色变得异常难看,道:“惠道长,刚才有句话你大概没听到,猛龙不压地头蛇,你的要求,就算今天我死在这里,也不可能答应。我要答应了,转头就得全家死绝。侯先生,你是我请来给老人治病的贵客,今天这事与你无关,你走吧,惠道长这一剑我自己受着。富贵在天,生死有命。老天给我降下这场大富贵,我不信他会让我就这么死掉。”

侯德辉微微摇头,道:“常总,你不懂,现在是我和惠道长之间的事情了。今天我死在这里,家里老小就麻烦常总了。”

常兴来道:“侯先生,你今天替我出头而死,我保你们侯家富贵三辈不绝!”

“多谢!”

侯德辉站稳身形,慢慢半蹲,扎了个马步,将那柳枝白梨捧在手上。

我微微眯起眼睛。

就在这当口,突然有电话铃声响起。

宽大的办公桌上有三部电话。

一红一黑一白。

响起来的是红色电话。

常兴来脸色一紧,连连瞟向电话,虽然在如此紧张气氛下,却还是流露出极度想去接这个电话的想法。

我流露出一丝遗憾,道:“去接电话吧,常老板,你的命可真好啊。”

常兴来抢过去,毫不迟疑地抓起话筒,“您好,我是常兴来。”

声音中透着不由自主的卑下与紧张。

话筒里响起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老常,有个姐们儿的人去你那里办事,姓惠,是个道士,你照应一下,想要什么,都答应下来。”

常兴来满脸惊愕,扭头看向我。

我漠然注视着他。

常兴来咬了咬牙,道:“惠道长已经在我这里了,他想要生意的一成利。”

那个懒洋洋的声音突然变得精神起来。

“多少?”

“一成!”

“哈哈哈,我还以为她姜……咳,给他,给他,老常做得好,哈哈哈……”

电话直接被挂断了。

常兴来转头看向我,神情复杂,道:“惠道长,这一成利,我答应了。你没必要跟侯先生较量了。”

“这天运在身,果然了不得,真是不容易死。”

我微微叹了口气,放下扶着发髻木剑的手。

几乎就在同时,侯德辉手里捧着的柳枝白梨齐中裂为两半。

他身下的地板无声浮出一道长长的伤痕。

侯德辉身上的衣服同样齐中裂开。

紧接着,他后方的沙发、更远一些的老板桌,次第裂开。

常兴来又惊又怒,道:“惠道长,我都答应了,你怎么还出剑?”

我冷笑了一声,道:“我真要出剑,就不是现在这个局面。别说侯先生,你常老板也会跟这沙发桌子一个下场。”

转而对侯德辉道:“我的修行不到家,既然已经拔剑,不发出来就得伤到自己,不过我收了八成力,你伤得不重,等香港事了我给你开个调养的方子,养上一年就能恢复正常。只是以后免不了会常年腰腹刺痛。不过听说你能发功治病,给自己治一治吧。”

侯德辉向我拱手道:“多谢惠道长剑下留情。”

他这一动作身上的衣服便哗哗往下掉。

我又对常兴来道:“常老板,安排条船,送我和苗龙王去香港,今晚就要到。听说你在香港有房子,这几天就住你那,等办完事,我会安排人来跟你谈这一成利怎么拿。”

常兴来倒是痛快,道:“我这就安排人去做。惠道长和苗龙王先去休息一下,等安排好了我去请两位。”

他叫了个手下过来,把我和苗正平带去六楼的总统套房休息,还给我们两个每人安排了两个女服务员。

说是服务员,却都是个头高挑,青春靓丽,言谈举止风情无限,骚媚入骨,显然是花园子高手调教出来的,单看这外形功夫,比文小敏也不差,只是不知道内里功夫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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