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字画阴书(1/2)
沈桥突然想到张引子家中那副兰亭集序仿的字迹确实过于方正了些,好像与眼前的认罪书十分相似。
沈峤迟疑之际,刽子手按令行刑,手中大刀一下,犯人顷刻间被砍了头,鲜血喷溅到了沈桥的面前。
沈峤不动声色地退了一步,假装平静地说:若真是按我所想,张引子很有可能是敌国的密探。
御刃问道:他两年前才来到京城,此前谁也不认识他,谁知道他是不是假冒的呢,那他是如何取信于别人呢?
沈桥缓缓地转着手中的茶碗,分析道:他身上肯定有某样信物。
御刃又问道:那他费尽心机潜伏在其中的动机又是什么呢?
沈峤笑了笑:当然是为了一个惊天的秘密了,然后转头对御刃说道:比如你手中的地图。
话一出口,沈桥突然被御刃一个手刀劈晕了过去,等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密闭的黑屋里,屋里边只有他和御刃。
御刃端坐在椅子上,见他醒来,笑着问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沈峤冷哼道:第一次是在张引子家中,有人抢走了地图,但是却没有把我们这两个知情人灭口,现在想想,正是因为你在,我才幸免于难,第二次是在刑场旁边观看犯人斩首时,我看犯人的血喷溅的形状与杀我的刺客死状有异,当时我被刺杀,惊魂未定,忽视了这很重要的一点。
沈峤迟疑了片刻,继续说道:你没有揭开他的蒙面,是因为你知道他是谁,这一切都是你们策划好的,目的只是取得我的信任。
御刃站起身,佩服的说道:沈兄现在已经是阶下囚,竟然还有如此气节,实在令我佩服啊。
我现在当真是阶下囚吗?沈桥突然又微微笑道:你可曾听说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沈峤说话的时候,一把剑悄悄地架上了御刃的脖颈,一名官府的衙差将御刃压住,对沈桥说:你须将此事细细道来,若有一句虚言,本官拿你试问是。
沈桥沉声道:我想请大人将酒肆的小二拿下,他与此案有关,其中内情,在下容后禀告。
衙差即刻前去拿人,店小二神色仓皇地跪在地上,颤抖着声音问道:青天在上,小民平日一项遵遵纪守法,不知大人抓小民来此,是为何事啊。
官差呵斥道:有人控诉你与一桩连环凶杀案有关。
店小二慌忙道:绝无此事,小人冤枉啊。
沈桥道:请大人暂且封住他的嘴和四肢,以防贼人服毒自尽。
店小二怨毒地看了沈峤一眼,沈桥视若无睹,继续说道:城中近日发生多起命案,几经查证,我怀疑这是一起连环案件,第一案,周平在佛寺上香时,被殿顶落下来的烛台刺穿心脏致死,当日殿中守执的小沙弥悟净看到了半空中的火光和棉线梁上有被撩过的痕迹,恳请大人给我烛火和足够长的棉线,再请衙差大哥将这个绑着线的烛台挂到梁上,然后打个死结。
等一切按沈桥说的做完之后,沈峤点燃了手中的线,棉线开始燃烧,烧到尽头时,烛台没了,棉线的支撑是轰然落地,将地面砸出一个小坑。
沈桥接着说道:这便是烛台杀人的手法,凶手只有在殿中才能完美地演绎这么一出好戏,然而当时殿内只有周平和悟净两个人,按理来说,悟净也有嫌疑,但佛像前有三个蒲团,悟净又如何判断出周平会跪哪一个呢?能预料到这一切的唯有周平自己,也就是说,是他自己点燃了手中的棉线,自杀身亡。
第三案,蒋兵头醉酒掉入河中淹死,他死前看到了多年前被贼人所杀的妻子,一路追寻那个红衣布娃娃,这才失足掉入河中,整件事情看起来顺理成章,实则处处存疑,蒋兵头对他妻子愧疚已久,为何独独在那日产生幻觉,又因何跳入河中呢?这一切都只是他在故意做的一个幌子而已,常人掉入水中,出于求生的本能,都会剧烈挣扎,而蒋兵头没有醉得不省人事,也没有中毒,但是却一动不动,任由自己在河中溺死,那么只能是他一心求死罢了,店小二是个热心肠,哪怕河水如此之深,自己水性又不好,依旧在蒋兵头落水之后,跳下去救他,试问诸位,你们可会如此舍己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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