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奇怪的人(1/2)
近来城中是怪事连连,先是城东有个书生被妖怪吸了魂,变成了傻子痴呆,再是南门大街的唐家金银铺子,存于库中的财物是不翼而飞,只剩下一叠纸钱,最后是西郊有个病重身亡的年轻人,他的尸体是在下葬后就离奇消失了,街上的人是议论纷纷,说什么都有,大多是与神佛鬼怪相关。
沈桥扑哧一笑,对御刃说:哪有这么多怪事,多半又是几桩悬案了。
御刃问道:那这几个案子你可有什么头绪?
沈桥迟疑道:佛印翠竹好像是一人所为,徐公身上没有佛印,那人也不曾放过翠竹,而且翠竹出现在死者的前一天。
沈桥眯了眯眼,继续说道:这就像是某种死亡的预告,亦或是威胁。
御刃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若是徐公未死,他便是此案的最大嫌疑之人,可是他已经死了。
沈桥叹了口气,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问道:你说这张引子投奔的父辈故交,他会是谁呢?
玉刃指了指街道,说道:上街打听打听不就知道了。
沈桥在街上遇到个男轻人,拦住询问他:小哥,最近可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人吗?
奇怪的人?年轻人迟疑着,忽然一拍脑袋,说道:您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前几日徐公和姓周的刽子手,你们知道吧?他们二人都是甚少与人交际的,别人问什么也不答,但是他们每隔几天都会来张引子的摊子上坐坐,对待张引子跟对待家里的人一样,和气得很,对了,还有西边蒋兵头,那就是个酒罐子,也要跑大半个城来喝引子呢。
年轻人困惑地继续说道:也不知道张引子的酒哪里好喝,我也倒没觉得他家的引子酒有什么过人之处啊。
沈桥打了个哈哈: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吧,谢谢小哥,改日再来照顾你的生意,说完回到桌前,一把拉起还在喝茶的御刃就去找蒋兵头。
蒋兵头常年值守在烽火台,手下管着两三个小兵,平日里经常和一大群兄弟喝酒,日子过得还算是惬意。
这天他正要上烽火台去值班,几个好友正好来寻他喝酒,蒋兵头本来不愿意,很生气的说道:今晚该轮到我值守了,我怎么能擅离职守呢?
一群人纷纷劝道:你那个破台子有什么好值守的,喝了酒再去也不耽误事。
蒋兵头拗不过,最后还是跟着他们走了,他们来到城东头酒肆,酒肆里挺热闹。
众人都喝高了,这蒋兵头也全忘了职守的事,自斟自隐是颇为开怀,喝到一半,他忽然觉得眼前出现了一片模糊不清的红影,他揉揉有眼睛,仔细一看,是一个穿着红衣的布娃娃。
他推了推身边醉成一片的好友,问道: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布娃娃,穿着红衣裳。
身边的一个人嘟囔着翻了个身:什么娃娃?你喝傻了吧?
蒋兵头喃喃道:阿纯,是阿纯,说着话,就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寻着那个布娃娃就追去了。
旁边的人还醉醺醺地问:老蒋干什么去了?
有人就说:阿纯估计是相中的哪家的小娘子吧?
等蒋兵头被酒馆的几个小二从河里捞上来的时候,整个人早已经断气了,但是怀中却是紧紧地抱着一个红衣的布娃娃。
酒馆的小二下水去救人,此时浑身湿透,站在岸边喘着粗气。
沈桥紧赶慢赶,还是来迟了一步,顿时是大失所望,他和御刃凑近前去看了一眼,发现蒋兵头的口鼻中还残留着一些绿藻,而他的手臂上也有一个万字佛印。
酒馆有一个小二呼吸稍微平复了一些,赶紧说道:这位兵爷刚刚喝酒喝得好好的,谁知他说想不开要跳河,我想拦都拦不住,可惜我水性不好,下水时已经晚了一步,这人在河中又似有千斤重似的,跟绑个秤砣似的,我怎么也拉不上来,等我们大家一起把他抬上岸,这人就没了。
蒋兵头的好友也赶了过来,现在他们的酒已经醒了大半,看着尸体个个惊魂不定。
旁边的人好奇地问:老蒋平日里都是千杯不醉的呀,难道真是他娘子来索命了?
沈峤好奇的问道:索什么命?
一个好友说道:有一次酒后,我们一帮人在那儿互相吹嘘,老蒋说起他以前是个领兵打仗的大将军,他仗没打好,害得他娘子是死于非命,他的娘子每天都要找他索命,我们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当时就当听了个热闹。
沈桥问道:那蒋兵头死前可否收到一根竹枝?
好友说道:确有此事,不过老蒋素来爱竹,有人所赠也很是正常,他房中还挂着咏竹的字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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