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与佛无缘（2/2）

那老爷子似乎看出了应卫的窘迫，递上一碗香气四溢的茶水，接着说道：

“我看你不呛是西漠人士，倒是有点像是南疆之地的人。”

看着在喝茶的应卫，也不知是不是看到了熟人，回忆就像是泉水一般，诉之不尽。

“别看我如今八旬了，早些年的时候，我可是走遍了乾坤大地，若不是能力有限，我都想出乾坤看看外面广袤无垠的天地。”

“南疆之地大多蛇虫鼠蚁，以巫蛊之术传世，以玄妙的蛊音御虫治病，甚至传说毒物五步之内必有其解药。”

那慢慢的回忆，就像是曾经错失了什么重要的人。

应卫也不打断他的话，只是静静的聆听。

“唉~”

只是微微的叹息了一声，就没在言语了。

下一刻，话锋一转

“这可是西漠极西之地，此处尽是妖魔邪祟尽聚之地，你这般年轻，怎会想着来这边？”

此刻的应卫组织语言

“佛土”

那老爷子若有所思，看向应卫，不只是提点还是自说自话。

“世人只知四地，殊不知人外人，天外天；昔时祝巫亦可通天，东洲亦有生灵应天地大势而生，北有战神频出，西有厚土绝百帝之争。如今的世人，太过安逸了。”

“这或许就是大势，南疆不再东洲无灵北地无神西漠无情。”

这像是一种叹息，也像是一种无奈

“我等这般，终其一生不过是虚度此生，不能为世间做什么，成就什么。”

这真的就像是老年迟暮，眼中的世间满是浑浊疮痍，没有一丝净土。

“世道平不平，无关人心，天地自运转，人心自流走，我自在方自在。”

“路始于足下，虽败犹荣。”

应卫说出来也有些嘘唏，这是他经历昆仑仙山及佛土的体悟，他并没有后悔自己登上这两处，虽说被赶出来了，他的心境依旧未曾改变。

却为这世俗所束缚，终究是无法超脱，依旧困在此处。

犹记得幼时那敦敦教诲，昆仑有仙，一剑破万法，一人之力逼退了异域来犯，近千年不敢再入南疆。

“卫儿，若是有机会，便去昆仑仙山一睹剑仙风采。”

那一次，他看到的不是剑仙，而是小人，就如此次一般无二；世间不寻常之人，想来不被认可是真的。

老爷子微微一笑，年少总是轻狂，快意江湖；最后谁又能斩断一丝丝的牵连。

“小伙子，如今佛土开启，那些妖魔动乱，不乏有大妖出现以人肉为食增进修为，不如在老头子这作工几年，一月三文钱，包吃住。”

说到这又有了几分商人的狡黠。

看到应卫有些犹豫，随后道：

“西漠之地，尽是危机，像是你这般南疆之人，不懂地方的礼数，只怕是容易得罪很多人，况且此处你可以学习西漠的语言，方便你日后行走。”

应卫看向眼前的老爷子，一开始还有些颓然的样子，现在完全是个精明的老滑头模样。

“走，带你去见一位小姑娘，今后她会教你西漠的言语和一些礼数信仰。”

这地方就像是世外桃源，地方不大，人也不多，每个人的气息也不强，那种凶悍的气息却是隐藏不了，在这西漠妖魔众多之地，想要生存下来，弱小便是原罪。

“阿娜娅，给你带了一个学生过来，以后教他习字练书说话。”

此刻老滑头说的话，他一句没有听懂。

“奴蛊爷爷，你不要给我乱带人来？”

一道声音从屋里面传出来，虽说听不懂说什么，不过那撒娇的声音语气就知道是个大家闺秀。

“这人可是南疆来的，爷爷这不是看看你南疆语言学得怎么样？”

来人与寻常的大家闺秀不同，眉宇之间的那股英气，就算是应卫也感到一丝惭愧，巾帼不让须眉说的便是眼前的女子吧！

那矫健的身姿，应卫感觉自己这小身边就像是被呵护的花苞一般无二。

那女子围着应卫转了两圈，期间还摸了摸应卫那不结实的胸膛，弄得应卫当场愣在原地。

“这南疆的男子都是这般的颓弱？”

奴蛊只是笑了笑，未曾言语

应卫也不停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子，那乌黑浓密的青丝及腰，鬓边青丝微微的弯曲，在哪双水灵灵的眼瞳之下显得格外的动人，在哪弯弯的柳月眉之下是高高挺立的鼻梁；而那在掩面的丝绸之下灵动的小嘴，让人内心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