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巳蛇（2/2）

“十二生肖，巳蛇……”李唐双眼微闭，口中喃喃自语着。

站在一旁的燕子听到李唐的低语，不禁轻轻叹了口气，接口说道：“是啊，巳蛇！不过据说她在唐末那场惨烈的灭佛运动中遭受重创，身负重伤。但好在还有那么一丁点灵性尚存……如此一来，倒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至少她不用亲眼目睹大唐的陨落，以及世间万物走向寂灭的惨状……如今她依然存在于世，这实在是太好了！因为只要她还在，就意味着大唐仍有复兴的希望。我相信，终有一日，大唐会重现昔日的辉煌，而那些曾经离去的人们，也都会一一归来……”

说到这里，燕子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起来，她似乎已经透过眼前的景象，看到了那个盛世大唐再度降临的画面。“李白、杜甫、高适、白居易、李商隐……他们一个个都是才华横溢、名动天下的人物啊！回想起当年，看着他们在宴会上开怀畅饮、相互斗诗的场景，真是令人心驰神往。他们每一句诗词都犹如惊天动地之雷，能够震撼人心；每一篇文章都好似口吐莲花，足以令鬼神为之惊叹……那样的日子，才是真正的大唐风采啊！真的好怀念那段时光，如果能让一切重来该有多好……”燕子一脸痴迷地诉说着，声音渐渐低沉下去，仿佛沉浸在了无尽的遐想当中。

“所以，你竟然真的见到白婉清了？”突然间，原本有些迷糊的燕子像是猛然从混沌中惊醒一般，眼神变得无比锐利而炽热，直直地盯着李唐。那一瞬间，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威压从她身上散发出来，如同上位猎食者锁定猎物时所散发出的气息，令人感到一阵窒息和压迫。

李唐着实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给吓了一大跳，但他毕竟也是经历过不少风浪之人，很快便强行让自己镇定了下来：“没错，我确实见过她。而且，她曾经救过我的性命，如果我察觉到你有可能会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举动，那么很抱歉，关于她的消息，我一个字都不会透露给你的。”

听到这话，燕子微微一怔，随即缓缓收敛了那股骇人的气势，她的目光渐渐变得凄迷起来，轻声说道：“放心吧，我只是想见见她而已，当面问一问她，当年为何宁愿舍弃自身，甚至不惜冒着神魂俱灭的巨大风险，也要出手救下我......我更想知道，时至今日，她是否后悔当初没有吞下那只小燕子？”说到这里，燕子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显然这段过往在她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

李唐默默地注视着燕子，从她的神情和话语之中，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她对白婉清那份极其复杂的情感。沉默片刻之后，他终于还是决定相信眼前这个看似凶狠却又透着一丝脆弱的女子，于是开口道：“她就在佛堂里。在那里，还有一个形如僵尸般的和尚，似乎名叫法无痕。”此时的李唐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自己的判断没有错，燕子当真不会对白婉清不利。

白婉清此时正身处佛堂之内，与敌人展开一场激烈的战斗。这里可是和尚们的主场，李唐心中不禁担忧起白婉清来，生怕她遭遇什么不测。毕竟，对手燕子实力不容小觑，如果能够前去相助，想必会对白婉清起到极大的帮助作用。

就在这时，只听见一声怒喝：“法无痕，佛堂？是雷峰塔！没想到随着大唐的逐渐复苏，这些魑魅魍魉竟然也敢如此猖獗地活跃起来！”伴随着这道话音的落下，一道黑影如闪电般疾驰而出，眨眼间便化作了一只庞大无比、遮天蔽日的燕子。那燕子振翅高飞，直冲向天际。

然而，令人哭笑不得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那燕子飞行的方向完全错误，居然朝着相反的方向越飞越远。李唐望着那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视线中的燕子，满脸无奈地喊道：“喂，不是那个方向啊！你走反啦......”可任凭他如何呼喊，那燕子却早已没了踪影，徒留李唐站在原地，一脸的无语和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