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要花瓶,给吗?(1/2)

朱允熥走出教室。

日上中天,阳光正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他忍不住舒了一个懒腰。

身后有人叫:

“熥侄儿!”

是朱植,正在不远处招呼。

这家伙已经没事人一般了。

朱允熥走过去,笑道:

“十五叔!”

朱植指着身边的两个人道:

“这两个人,你也想不起来了吧?”

朱允熥点点头。

“失忆”了嘛,

事实上,他大概知道是两个小只的中朱。

朱植指着一个黑瘦的少年道:

“来,叔给你介绍,这是你十七叔,宁王朱权。”

朱允熥拱手施礼,

“见过十七叔,请多关照。”

他不由地多看了两眼,这个就是大名鼎鼎的宁王。

小伙子,你命运多舛啊!

后来你四哥小棣子抢皇位,用诡计夺走了你全部的兵马,还猜忌了你一辈子。

朱权高冷地点点头,

“好!”

朱植又指着一个白净腼腆的少年道:

“这个是你二十叔,韩王朱松,以前他是背书的状元,现在是你了。”

朱允熥拱手道:

“见过二十叔,请二十叔多赐教。”

朱松急忙还礼,

“自家人,不客气!”

朱允熥看看两个中朱,人名和人对上了,

朱权和他同岁,朱植比他还小两岁。

朱允熥不禁感慨老朱真能生。

不容他多想,朱植拍拍他的肩膀,问道:

“下午我们相约去打马球,你去吗?”

朱允熥苦笑道:

“母妃下了禁令,一个月不许骑马。”

吕氏从他落崖,就下了这道懿旨,算起还有十六天不能骑马。

朱植哈哈大笑,拍拍他的肩膀,

“你是要小心一点!”

朱松有点遗憾,

“看你身手挺敏捷的,还想拉你一起的。”

朱权不耐烦地催促道:

“快走吧!大家都等着呢!”

不远处,几个中朱、小朱正冲他们招手。

双方就此告别。

看着朱植欢快的背影,朱允熥笑了。

不记隔夜仇,这个“十五叔”能处!

景阳宫。

吕氏带着两个儿子晒太阳,一个半岁,一个六岁。

嬷嬷、宫女都在一旁小心地伺候着。

钱嬷嬷来了,走到近前请安。

吕氏点点头,

“说吧。”

每天这个时辰,钱嬷嬷会来禀报小院子的事情。

按照时间顺序,钱嬷嬷从朱允熥起床说起:

“今天要习武,起的较早,先去了书房。”

“谁叫的早起?”吕氏问道。

“是自己起来的。”

“哦?”

“他自己穿了衣服,伺候在外的宫女才察觉。”

吕氏微微蹙眉。

孽障怎么这么勤奋了?

过去每天都要人叫,还赖床不起的。

钱嬷嬷继续道:

“在书房,他突然要摆花瓶。”

郑嬷嬷冷哼一声,

“娘娘早就不许了,你不知道吗?为什么不反驳他?”

钱嬷嬷瞥了她一眼,老脸已经消肿了,像瘪了的紫茄子。

“钱氏!”郑嬷嬷炸毛了,你什么眼神?!

吕氏咳嗽一声,打断了郑嬷嬷的怒火,问道:

“他还说了什么?”

钱嬷嬷没有隐瞒,回道:

“奴婢解释了事情的原委,他说了一句气话。”

“他说,他当时是用手拿的花瓶,娘娘没给砍去,很好了。”

郑嬷嬷连声冷笑,

“娘娘,你听听,这种白眼狼,完全辜负了娘娘的一片好心。”

吕氏点点头,恨恨地说道:

“是该剁去他的爪子!”

钱嬷嬷请示道:

“娘娘,给吗?”

“他做梦!”吕氏冷冷地说道。

郑嬷嬷直翻白眼,钱氏为何总问一些愚蠢的问题。

钱嬷嬷继续道,

“读书后,周云海师父来传授武艺。”

“都传授了什么?”吕氏问道。

“周师父不许围观,所以奴婢们不清楚。”

“臭毛病真多!”吕氏不满地抱怨。

可是周云海是乾清宫的侍卫,是陛下的人,又是太子请来的师父,她也只能发发牢骚。

钱嬷嬷说到了早膳:

“早晨一海碗羊奶,两个花卷,一海碗炖羊肉,一碟烫白菜心,一块桂花腐乳。”

“饭桶!这都要抵炆儿一天的量了。”吕氏酸了,要是炆儿这么能吃就好了。

钱嬷嬷说到朱允熥去上学,今天的禀报就结束了。

吕氏在琢磨,

要花瓶?

砍手?

既然孽障自己跳了出来,要不要借机敲打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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