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先生的典故,吓坏了全班(2/2)

同学都看着呢,抵赖只会被罚的太重。

阎王的眼里可揉不得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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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思文的脸冷了下来,喝道:

“朱植殿下!”

“本王在!”

“朱植殿下!”阎思文的声音又抬高了。

“学生在!”

“你明知道朱允熥殿下头部受过伤,还这么叫?”

“先生,是炆侄儿最先叫的!”

朱植爽快地出卖了朱允炆。

朱允熥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好哥哥,就知道是他干的。

朱允炆打了个激灵,万万没想到,战火烧到了他的身上,众目睽睽之下,急忙低下头。

阎思文难以相信地看向朱允炆,这个孩子一向知书达理,学习也很用功。

他会这么干?

朱允熥可是他的弟弟。

可是他的反应,已经招供了。

朱允炆心中惶恐不安,恨死了朱植。

阎王已经在叫他:

“朱允炆殿下!请过来一趟。”

“学……学生在!”朱允炆有些慌乱,紧张地抓着袖子,不情愿地走了过去。

“是你最先叫的?”

“学生,只是,只是开个玩笑。”朱允炆的狡辩苍白无力。

他同样不敢否认。

阎思文深深地看了一眼,眼神里满是失望。

阎思文站立如松岳,扫视全班同学,缓缓说道:

“当年,陛下请吾师教授太子,吾师问陛下,‘小儿顽劣,能训乎?’陛下曰,‘不死即可!’”

这是一个典故,朱允熥知道的。

就是老朱请老师教育中朱,老师问,孩子调皮咋整。

老朱回答很干脆,“不打死就行!”

这位老师,就是阎思文的恩师宋濂。

朱允熥注意到,朱允炆打了个哆嗦,似乎十分害怕;

朱植也扭了扭身子,很不自在,态度恭谨了不少。

朱允熥有些不解,

这个故事不是讴歌老朱尊师重教的吗?

哪里恐怖了?

他并不知道,每次阎思文说这段典故,就意味着他要下狠手了。

阎王很生气!

后果很严重!

朱允熥如果回头看一眼,就会发现同学们噤若寒蝉。

只有他,因为一无所知,还很坦然。

他全然“忘记”了,上次阎思文说完这段典故,就打了“他”三记手板。

阎思文示意助教记录,然后背着手朗声道:

“记录:朱允熥殿下,斗殴,但事出有因,判三日内背下《礼记》前八篇!”

“朱植殿下,侮辱、霸凌同学,判打手板五记,三日内抄写《孟子·离娄下》五十遍!”

“朱允炆殿下,侮辱同学,同学打架袖手旁观,判打手板六记!”

朱允熥很意外,自己的判罚竟然是最轻的。

阎先生太公正了!

没有和稀泥,更没有像吕氏,整一句“摩擦”来颠倒黑白。

朱植低着头,没有说话。

朱允炆却打了冷颤。

六下!

手得肿的老高了!

阎思文又看一眼朱植的两个跟班,皱眉道:

“你们两个,附庸朱植殿下,霸凌同学,判各打手板三记,罚站一个时辰。”

然后他又扫视全班,沉声道:

“同学打架,你们竟然作壁上观,判全体罚站半个时辰,一日内抄写《孟子·离娄下》二十遍。”

一阵挪凳子的声音,罚站的同学乖乖地出去了。

没人提出异议,更没人敢说不。

罚站而已,他们很知足。

阎思文冲朱允熥摆摆手,示意他回座位,然后拿出戒尺。

桃木戒尺光滑油亮,长约两尺,厚一指。

首先是朱植,五记下去,朱植鬼喊狼嚎,疼的呲牙咧嘴,额头满是虚汗,左手已经肿了起来。

回座位的路上,他还在不断倒吸凉气。

朱允炆在一旁看着,小脸吓得苍白,瑟瑟发抖。

第二个挨打的是朱允炆。

他壮壮胆子,委屈地说道:

“先生,学生没有打架,为何罚的却最重?”

阎思文看着他,点了点头,放下了戒尺。

朱允炆心中暗喜,反抗有效!

老师终于意识到判罚不公了。

朱三……咳咳!朱允熥都动手了,不过是背书,

我就是喊个外号、没有劝架,怎么可能要打六下?

我也可以背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