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番外：你不知道的事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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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辞回宫后不久, 李瀛便把李恒接了过来。
因着他小孩有偏见，秉持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原则，便没有多加过问。
但尽管如此, 李瀛在安排李恒的时候, 还是征求了他的意见：“我想把他安排在江山殿，亲自带。”
云清辞多少能理解, 他前世带了李恒十二, 这孩子是有情的, 于是他点点头：“按你说的办就好。”
彼时他们正一同站在阳光下, 李瀛每次下朝之后都会卸下龙袍冠冕, 穿着很素，还翻了云清辞去他做的一件白衫。
往日见惯了他一身玄色, 如今换上白衣之后, 整个都透露一股内敛的温和, 少了些深沉, 多了些风雅。
也许是因为疼痛，他们独处的时候，李瀛总是会情不自禁地贴近他，哪怕是浇花，他也要环着云清辞的腰, 握住他的手。
宫里的奴才们不知道这回事，只觉得陛下黏君后的紧, 这大夏天的还要跟贴在一起，云清辞也从来不反抗, 任由他揽着。
“那这样的话，我日后下完朝会先去检查他的功课，到时候再来陪你。”
“好。”云清辞说：“你子嘛, 你说了算。”
李瀛笑了一下，在他脸上亲了亲。
然后这情况持续了大概半个月，这日他一觉醒来，李瀛不在身边，他还是跟前一样，除非云清辞要求，才会陪着多睡一会，否则早间哪怕不上朝，也一定会离开床榻去习剑或者练字。
云清辞倒是跟着他早起了几次，但几十的习惯哪有那容易改的，他过惯了舒坦日子，哪怕强撑着起来了，吃完早饭也会补一波，然后午睡延后，晚上休息也要延后，作息全被打乱，第二天还是要睡到很晚。
于是几次之后，云清辞便放弃了。
只偶尔故意赖着不让李瀛起来。
李瀛没在朝阳宫，一般这个时候就是去上朝了。他并没有限制云清辞宫的自由，还会鼓励他会回相府看父亲或者和朋友去玩。
可云清辞到底是放心不下，他现在就是李瀛的止疼药，如果不是李瀛上朝带着他影响不好，云清辞都想整天跟他做连体婴。
李瀛如今会把没有处理完的务带来他这里，云清辞桌案上一半都是他的东西，他起身用了早膳，然后把桌面收拾了一下，看到青司的信件和朝堂的奏折摆在一个桌上，心中浮起浓浓的满足。
琢磨着李瀛应该快下朝的时候，云清辞悄悄去了江山殿。他制止了通报的太监，偷偷摸摸，蹑手蹑脚地走近屏风，然后扒着边缘探脑袋。
李瀛的书桌旁边放了一个小桌子，低低矮矮，还有一个小椅子，小巧玲珑，那上头此刻正坐着一个小豆丁。
李瀛已经下朝了，他如今只要是下朝，就会立刻换上常服，仿佛是受够了那身将他禁锢起来的龙袍。
他坐在豆丁身边翻看奏折，豆丁则正在全神贯注地捏着笔。云清辞盯着李恒看了一会，这孩子长大之后变得丰神俊朗，倒是没想到小时候也是这般玉雪可爱。
李瀛忽然抬眼朝这边看了过来，云清辞立刻往后一躲，他谨慎地贴着屏风站了一会，依旧只能听到李瀛翻阅折子的声音，再次小心翼翼地探头，便陡然上了一双含笑的眼睛。
这是早就现他了。
云清辞瞪了他一眼。
他抬步走进去，小豆丁下意识仰起脸，一看到他便愣了一下，然后赶紧站了起来，奶声奶气地说：“捐或。”
“叫父后。”李瀛纠正，李恒缩了一下脑袋，小声说：“户或。”
“真没用。”云清辞撇嘴，道：“话都说不清楚。”
李恒懵了一下，脸上飞快地划过一抹无措。
李瀛无奈道：“别吓唬他。”
“哼。”云清辞拉了个凳子坐下，见豆丁眼中水雾潋滟，脑子顿时一嗡：“怎，怎还哭了？”
李瀛偏头去看小豆丁的表情，道：“父后不是在责怪你，别怕。”
李恒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他于云清辞的理解仅限于传言，并没有亲眼见过他，只知道他连李瀛都不放在眼里，来之前，祖母特别告诉他想做当今天子的孩子，一定要讨好云君后，千万不可惹他不悦。
他抿了抿嘴，鼓起勇气端起了身边放着的糖酥，双手捧云清辞：“甜，甜的。”
云清辞一向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同理，也是遇恶更恶，遇善更善的。在他的印象里，这个纪的小孩子很少有懂事的，不骑在父亲脑袋上揪着头喊‘驾驾’那就不是小孩。
虽然云清辞自己不是这样的，但挡不住他见得多。
但李恒的做法明显让他有到吃惊，短暂的愣怔之后，他下意识伸手接了过来，并为自己刚才嘲笑他说不清话而有些脸红：“谢谢啊。”
豆丁他笑了一下，两边嘴角同时上扬，是很讨好的笑。
云清辞顿了顿，意识到这孩子纪虽小，但很明显知道自己和李瀛不是他的亲生父母，此刻大抵是抱着寄篱下的念头的。
他捏起糖酥咬了一口，把余下的重新放回桌上，放轻声音道：“坐吧，练你的字。”
李恒他躬身，然后乖乖在小凳子上坐了下来。
云清辞则绕过他，在桌子的另一边坐下，悄悄扯李瀛的袖子，待他把脑袋凑近，才问：“这小东西，怎这乖。”
“跟着祖母在宫里讨生活，自是比较懂事的。”
云清辞想起来，魏太妃和先皇后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张石雪那厌恶魏皇后，只怕她的妹妹也不会太好脸色，这孩子可能一生就被魏太妃告知了没有胡闹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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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辞一时有些恻隐，小声道：“魏太妃，知道你先后是你母亲的事？”
“我没有告诉她。”李瀛道：“等到张家治罪的那一天，她自然会知道的。”
云清辞点点头，手顺着他的手臂爬了两下，摸到了他的手，李瀛顺势握住他，道：“你今日怎有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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