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四章 塞外(2/2)

李信败凉无所谓,但是李信身上可是打着太子的烙印。

就怕会给太子带来一些麻烦。

李信看着地图上从上谷郡一直延伸到辽东郡之间那极大的一块空白,眼神渐渐坚定。

他要将这幅地图填满,献给太子。

如今他已经贵为平夷候,算是真正扫去帘初伐楚败军之将的耻辱。

李信很清楚,是谁给他带来这一切的。

如果不是太子当初选中了他,始皇帝只会将他闲置,不会再对他有任何的重用。

同时李信也很清楚,有了马鞍马镫和马掌这三件东西,只要不是个完全不知统兵的废物,都能在这一次北击匈奴中立下滔功劳。

大秦良将如云,虽然那时候太子还不是太子,但是只要太子开口,想来任何人都不会拒绝一个被始皇帝宠爱的公子示好的。

可是太子却选择了他这个败军之将。

太子不仅仅是给了他李信重新证明自己的机会,同样也救了整个李氏一族。

他的父亲李瑶能被擢升为内史,始皇帝还不是看在太子面上?

士为知己者死!

“太子有言,东胡此次可不与对匈奴蛮夷那般对待,然却需震慑。”

李信回过头扫了辛胜、氿通、酆择三人一眼,正声道。

听到他这话,辛胜三人瞬间就熄了再次反对的心思。

而且不是跟匈奴人那般全部杀光烧光,只是吓吓那东胡人,自然是毫无问题的。

“那平夷候下令吧。”

辛胜起身对着李信一礼道。

辛胜一直都将自己的位置摆的很正。

他知道自己论年纪比李信要大上许多,论统兵他同样也有自知之明,比之李信自是不如的。

而年轻的李信能得太子重用,将来的成就怕是不会亚与蒙恬。

此次北击匈奴,他能得封宣平侯,已经太子恩赐,再去跟年轻的李信争抢,就实在是白活了那么多年。

更何况李信已经摆出了太子,他自然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请平夷候下令。”

氿通、酆择见状也是慌忙起身同声道。

“本候需要氿通郡守三日内赶制简易三尺长木牌十万只,上书‘大秦地界,擅闯者死’。

同时为五万大军预备十五日的口粮。”

“喏。”

氿通没有问原因,而且他的任务也很简单。

不过他从李信的话中知道,显然李信是打算走到哪,将那写影大秦地界,擅闯者死”的木牌插到哪了。

李信之前没,想来又是来自太子的奇思妙想了。

“酆择郡守,就为宣平侯五万大军筹备足够的粮草吧。”

“喏。”

李信最后看向辛胜。

“此次大军北上东出,宣平侯要统军沿吾大军行军路线一路东出,直至辽东地界。

宣平侯与本候大军距离不可超过三日五百里。”

李信这次只打算深入塞外草原五百里,也就是他地图绘制出的位置。

这五百里,虽未曾直接并入大秦治下,但是插上界牌,为大秦这些北疆边塞建立五百里的缓冲地界算是足够了。

等到将来,大秦需要的时候,在彻底的将匈奴人给覆灭。

至于他的辛胜需要跟他一起出兵,同时两军距离不可超过三日、五百里,这是对辛胜那五万大军的要求。

五百里,对他麾下的那五万骑兵来,也就最多是一个日夜的功夫。

毕竟辛胜的大军,骑兵只有两万,剩下还有三万步卒。

之所以如此安排,李信只是为了保险起见,预留的后手。

这一次还要震慑东湖人。

十万大秦精锐,七万骑兵,哪怕辛胜的两万骑兵现在仅只装备了马掌,马鞍和马镫都没装备上。

但是李信自信哪怕面对三十万的匈奴骑兵,他也丝毫不惧。

因为塞外那些蛮夷的战马根本跑不过他麾下的骑兵。

而匈奴人想要威胁到他的骑兵,唯一的可能就是将他的骑兵全都包围。

在这一望无垠的塞外草原上,在他斥候四出的情况下,想要将他麾下的骑兵包围,也完全是痴人梦。

更不要,匈奴人和东胡人有没有那个实力,李信都要打几个问号。

“喏。”

李信这个安排,在辛胜看来已经足够稳妥了。

先北上,既吓唬了匈奴人一波,也算是完成了正在河南地建城的蒙恬的要求。

最后再东出,震慑东胡人,十万大军,足够了。

嗯,稳妥。

……

塞外的夜,寒星点点,使得那透骨的寒气嗖嗖直入骨髓。

一处背风的山坳下,弯弯曲曲的河如镶嵌在青翠中的白玉腰带,蜿蜒盘绕。

在山坳底部围着河两侧数十顶各色毡帐散落。

在这毡帐四周,四五个半人高的简易栅栏中,聚拢这数百头的马羊等牲畜。

这是游走在塞外草原上追逐水草的无数匈奴部族中一个部族。

各个毡帐的油灯早已熄灭,这的塞外草原寒夜,早些睡是保存体力方式,无论人还是牲畜。

突然,滚滚闷雷之声从遥远的际隐隐传来。

栅栏中的马羊等牲畜最先警觉,不安的在栅栏中游走嘶鸣着。

闷雷之声越来越大,不过片刻功夫甚至就连大地都开始隐隐颤抖起来。

一个接一个的毡帐开始接二连三的亮起。

惊慌失措的部族男女纷纷钻出毡帐。

随着一个明显是头领模样的中年男子的大声吆喝,男人们已经拿出了弓箭等物,毡帐中亮起的灯火又很快熄灭。

做为常年游走在草原上的游牧部族,他们很清楚,这根本不是什么雷声,而是有大队的骑兵正在草原上奔驰。

这样的寒夜,他们这些的部族,无论碰到哪个匈奴大部族,都逃脱不了被吞并的命运。

所以此刻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神,那在深夜赶路的战士们,只是路过,并没有发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