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迷雾重重三(1/1)

结丹成功后,杨子墨并未有丝毫的松懈,他知道还需要一段时间来稳固自己的境界。在这段至关重要的时间里,他依然沉浸在修炼之中,持续运转功法、贪婪地吸收着周围浓郁的灵气,同时努力调整自己的身体和心境,以适应金丹期那全新而强大的力量。只有当境界完全稳固,根基扎实如磐石,杨子墨才能真正地发挥出金丹期应有的强大实力。

所幸,他身处彼岸峰的石阶之上,这里的灵力浓郁得超乎想象,再加上杨子墨在石阶重力的反复锤炼下,将自身的潜力挖掘到了极致。在这样得天独厚的环境中,突破金丹犹如水到渠成。倘若在这种绝佳的条件下都无法成功突破金丹,那么彼岸仙宫就会毫不留情地将其抹除,然后耐心等待下一个更具潜力的修士出现。

经过一个月漫长而艰辛的稳固境界,杨子墨调整好状态,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然,又开始了向上攀爬的艰难征程。望着那依旧遥不可及的峰顶,大概还剩下三分之一的路程,他的心头不禁涌起一阵苦涩,但却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再次开始了这苦逼的爬梯之旅。

杨子墨双手紧紧抠住石梯的缝隙,双腿颤抖着艰难抬起,每一步都伴随着沉重的喘息和汗水的挥洒。他的眼神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时间在他这无比执着的坚持中悄然无声地流逝。将近花了一个月的漫长时间,他终于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和坚定的信念,成功地爬到了峰顶。

然而,此刻的杨子墨,模样凄惨到了极点,全身上下伤痕累累,鲜血淋漓,几乎找不到一处完好的肌肤,看上去不像一个完整的人,而更像是一堆破碎不堪、血肉模糊的肉块。他的气息微弱,身体摇摇欲坠,无奈之下,他颤抖着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滴珍贵的千年灵乳,艰难地服下。

那千年灵乳刚一入口,便化作一股磅礴而柔和的力量,迅速在他体内扩散开来。神奇的力量发挥着作用,他那触目惊心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肌肤重新生长,伤口逐渐合拢,他的气息也逐渐平稳起来。

待身体恢复了些许力气,杨子墨这才有精力抬起头,仔细地看清楚眼前的奇异景象。只见在这高耸入云、仿佛直达天际的峰顶之上,是一片连绵起伏、宏伟壮观的宫殿群。那些宫殿巍峨耸立,飞檐斗拱,散发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而在那庄严肃穆的大殿入口处,有一棵令人惊叹的彼岸花,其高度足有上百米,树干粗达几十米。那花朵绽放得极为绚烂,呈现出一种暗沉的红色,如同一团燃烧的血焰,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一种奇异而耀眼的光芒。

传说中,彼岸花拥有着连接阴阳两界的神秘力量,可以召唤亡灵、沟通地狱。并且,彼岸花的花色鲜红如血,宛如从地狱深处流淌而出的鲜血,多盛开在坟墓边上,因而有着“鬼花”、“冥界之花”的恐怖称号。也正因为如此,在世间的诸多传说和认知里,很多人都认为彼岸花在风水上来说是一种极为不吉利的花,象征着死亡与厄运。

杨子墨望着这神秘而诡异的彼岸花,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敬畏。在这绚烂而危险的花朵背后,必然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和难以想象的艰难考验。但他已经走到了这里,无论前方等待着他的是什么,他都决定勇敢地去面对,去揭开这一切的谜底。

难道这彼岸仙宫是一个魔道宗门?杨子墨满心疑惑,不禁在心中暗自揣测起来。怎么会用这充满邪性、来自地狱之花的彼岸花来命名?要知道,彼岸花在整个修仙界那可都是令人谈之色变、发指眦裂的恐怖存在。

此花蕴含着极其诡异邪性的力量,一旦修仙者稍有不慎,哪怕只是一个细微的疏忽,其灵魂便会被这神秘莫测的彼岸花无情地吸收炼化。在那瞬间,修士整个人就会如同被抽干了生命精华一般,迅速变成一具干瘪的尸体,形销骨立,面容扭曲,死状凄惨无比,令人毛骨悚然。

杨子墨的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他那原本明亮的双眸此刻充满了警惕与戒备,目光一刻也不敢从那株高大而诡异的彼岸花上移开,自己已然身处在一个极度危险、充满未知与恐怖的境地之中。稍有差池,哪怕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失误,都可能导致万劫不复的悲惨结局。

在这神秘莫测、充满诡异氛围的彼岸仙宫,一切都显得如此虚幻而不可捉摸。杨子墨的每一个动作都极为小心谨慎,他轻抬脚步,小心翼翼地往前挪动着,每一步都如同行走在薄冰之上,稍有响动都可能引发难以预料的危机。他的呼吸变得极为轻缓,心跳声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这空旷之地唯一的生命之声。他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生怕自己不经意间的一个举动,触动了什么隐藏在暗处的未知禁忌和致命陷阱。

天元珠前辈,你真不知道这彼岸仙宫的来历?杨子墨满心焦虑地在心中问道。就这株彼岸花来说,至少有几万年的岁月沉淀,而且我从来没见过如此巨大的彼岸花。我看这里挺像魔道宗门的,可但是这里又有极其浓郁的纯净灵气,这实在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杨子墨眉头紧蹙,目光在彼岸花和周围的环境之间来回游移,试图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来解开这个谜团。他一边紧盯着眼前的景象,一边继续在心中与天元珠交流着:“前辈,你见识广博,难道就没有一点头绪?这看似矛盾的种种迹象,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真相?”

然而,天元珠也陷入了沉默,似乎对这神秘的彼岸仙宫同样感到困惑和迷茫。杨子墨无奈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