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到达废弃体育馆（2/2）

“等我死掉之后，叔叔他们应该也不会继续逗留，因为按你讲的，说不定会有空想审判庭的人盯上他们，这样杀人案件就能停止。”

“所以，请你掉头回家吧。”

雪祈求般地说。

黎诩并不讨厌高尚的自我牺牲精神，至少会尊敬愿意这么做的人……与狗。

然而，因为怀抱希望去自我牺牲；由于濒临绝望而自暴自弃，两者是不同的。

“你不害怕吗？”他询问眼前的女孩。

“我一点也不怕！”

她努力想挤出笑容，但没能成功。

“……骗你的，我好害怕。”

其实从外表上就可以看出来，她怕得不行。

毛绒绒的兽耳没精打采地折叠起来，犬尾自然垂落，修长的双腿微微颤抖。

如果离得更近，或许还能听见牙关碰撞的嘎吱声。

“我不想死，不想被做成火锅，如果可以我宁愿当宠物狗也想活下去，但是就算藏在你的家里迟早也会被它们找到。”

还会给他带来风险。

“比起在恐惧中苟且偷生，早一点迎接结局至少能让它们更快离开这座城市，不会再有人丧命——这样，你也不会再觉得我对失踪的女孩做过什么吧？以后记得要为误会我道歉。”

反正，她已经没有能称之为家，可以回去的地方了。

如果死掉，说不定反倒能贡献更大的价值。

——在黎诩看来，这更接近于自毁的心态。

“想去送死也是你的自由。”

他淡淡地说，“话说回来，你现在还保存着几分战力？”

这反应也太冷漠了！

少女握紧拳头，连恐惧的情绪都被暂时压了下去。

她赌气般地回答：“伤势还没痊愈，就比普通人稍微强一点，真对不起我那么没用！”

“我明白了。”

黎诩点点头，伸出手，“项圈和绳子还给我。”

这次，她连生气的力量都没有了，默然地将牵引绳递给他。

“如果你之后再养狗，记得把屋子里的软垫拖到阳光下晒一晒，一股发霉的味道。”

“还有，白鸬牌的狗粮其实不太好吃……等等，你在做什么啊！”

少女絮絮叨叨，向黎诩传授亲身经验，没注意到他走向附近的路灯杆，将绳子的末端牢牢绑在上面。

“我昨天还怕你弄断项圈逃走，既然只比普通人稍强一点的话，这样也就不能乱动了吧。”

黎诩拍拍手，“我要进体育馆一趟。”

“我之前讲的你完全没听么？！”

她汪汪怒吼，黎诩用手指塞住耳朵。

“我回忆了一下我们的对话，你大概有所误解。”

他说道，“我说自己曾经接触过审判庭的成员，又没有修行资质，你顺理成章地觉得因为我没有天赋，所以被审判庭拒之门外了对吗？”

“咦？不是吗？”雪惊愕地停止挣扎。

“当然不是。对方向我提出招揽，但我拒绝了他。”

黎诩拍拍这只热爱脑补的笨狗脑袋。

“如果里面真的存在杀害人类的怪异——我会将它消灭殆尽。”

他是不是修行者，和他有没有践行这条承诺的能力，这可完全是两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