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修行,不就是为了快意一些?(1/2)

时间又过两三日。

陈执安按部就班在院中修炼,沈好好还是每日来院里吃饭,生活似乎一成不变。

只是今天,陈执安正在给院中的梨花浇水,门外忽然传来熟悉的呼喊声。

“陈执安!”

陈执安听到声音前去开门,黄门画院中与他一起画了一年画的王欢,就站在门外。

这位年龄与陈执安相仿的少年,身上还是穿着那一身熟悉的黄衣,脸上还是那熟悉的有些轻佻的笑容。

“你怎么有空来我院里?这几日画院不忙?”陈执安询问。

“怎会不忙?”王欢习惯性抱怨:“你不打一声招呼便不干了,可苦了我和刘四驰,聚集在苏南府周遭的山匪越来越多,我们接连几日都不曾回家,连夜赶工。”

“刘主工本来是想请你回来的,可是黄门长却说你发了一笔横财,已经看不上每月一吊钱的禄银了,让我们莫要白费力气,尽快画画。”

陈执安想起那一日在府衙工房里,黄门长吴佩林答应周修景,要给他涨俸银,从每月一吊钱涨到三吊钱。

可在那之后,陈执安每日休息,已经无暇去黄门画院了,偏偏黄门画院里也没有任何消息,更无人前来寻他。

整个黄门似乎都已经遗忘了他。

一直到今天,王欢特意前来寻他。

“本来今天还有好多画要画,可今日刘主工特意放了我半天假,让我过来通知你一声。”

王欢道:“你那床铺还有杂物都在院里堆着,你如果不愿意来画院了,主工让你把那些东西收拾走。”

他说完,忽然凑近一步,挤眉弄眼对陈执安道:“黄门长说你发了一笔横财,快与我说说你发了什么横财?”

陈执安知道王欢的性格,这人看似轻挑,实际上肩上是能担得起两分义气的。

他最初去画院,王欢还照顾了他许多。

于是陈执安笑眯眯说道:“有个冤大头非要给我些钱财,拦都拦不住,这人啊,运道来了,总能发财。”

王欢笑骂了他一句。

二人就这般说说笑笑,一起去了兴元街上。

黄门就在兴元街上,二人走进黄门,却发现平日里向来人声繁杂的黄门,今日人却少了许多。

尤其是画院周遭的几个院子,安静无声。

王欢与陈执安觉得奇怪,也只当是其他院子里的小工都出了外务。

直到陈执安走进画院。

“吴大人。”王欢远远就看到吴佩林,正背负着双手,站在画院的告示栏旁边。

刘主工陪着笑,小心翼翼的站在吴佩林身后。

陈执安挑了挑眉,心里忽然有些不祥的预感。

忽然,一声轻响传来。

画院的门竟然被几位黄门护卫关上了。

这些黄门护卫俱都手持镣铐,腰间还佩着长刀,神色不善。

刘主工与王欢脸色骤变,不知发生了什么。

陈执安却眯起眼睛来。

“陈执安,你是画院小工,却无端缺勤这么多天。

你领受了府衙工房的俸银,却耽误了府衙的事,你可知罪?”

吴佩林转过头来,有些苍老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他在这黄门长的位置上,已然呆了五六年光阴。

五六年时间,让他养出了如何在这些黄门小工面前透露出自己的威风。

陈执安察觉到那些黄门护卫正在靠近。

他佯装转头去看那些黄门侍卫,悄无声息对王欢说了一句话。

王欢面色苍白,却也仍不动声色的看了陈执安一眼。

“黄门长,陈执安家里有些琐事耽误了。”

陈执安转过头来:“只是,黄门的工钱可是按月发放,我不来自然没有俸银,称不上白拿工房的。

就算我无故缺勤,黄门长难道还想用镣铐锁我,杀我的头?”

黄门长咧嘴一笑,对一旁的刘主工与王欢道:“你们二人出去便是,今日事今日止,敢嚼舌头,我掀了你们的饭碗,还要砸了你们的活计。”

刘主工忙不迭离开。

王欢眼里似乎还有些恼怒,可终究也跟着刘主工离开了。

画院里就只剩下吴佩林以及四位黄门护卫,再加上被黄门护卫围起来的陈执安。

“无故缺勤,自然锁不了你,也杀不了你的头。”

吴佩林山羊胡耸动,呵呵笑道:“只是你偷拿了黄门的银票,那可是百工的工钱,再加黄门半载时间的用度,整整两百两黄金,足够杀你十个头。”

陈执安顿时反应过来。

吴佩林又道:“在你床铺上发现了金屑,黄门派人前去打探,又发现你在兴元街上的官家钱庄里,兑出了足足五十两金子。”

“陈执安,你且来告诉我,你哪里来的那么多金子?恕我直言,便是将你卖了,也值不了五十两金子。”

“不过……本大人宅心仁厚,你交出偷拿黄门的金子,此事我便既往不咎,毕竟你也在画院待了些时日,算得上我的晚辈。”

陈执安听到这番话,不由瞪大眼睛,旋即无奈的笑了一声:“吴大人,我来向你请教一件事。”

吴佩林皱起眉头。

陈执安问道:“这人的面皮难道还随着年龄一同长厚?否则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等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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