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吾为南流景,驰光见我君!(1/2)

玉京图展露在陈执安的脑海里,他身体中的血气开始蒸腾,而玉京图中又有一处所在不再被黑暗笼罩,渐渐透出光明。

陈执安的意识落在玉京图中,他侧头望去,目光穿越不知多少里,看到一处灵气氤氲的大泽,正是昆仑泽。

他恍惚间回过头来,抬头,就看到一座云雾凝聚的高台悬于天上,云台上有清水潺潺,云雾缭绕如仙境。

“这是哪里?”

陈执安心中刚刚升腾出这番念头,天上云雾突兀堆积,化作一行大字。

【吾为南流景,驰光见我君】!

随着这一行大字悬空,由云雾凝聚的高台猛然间变作赤红,炽热的辉光照耀开来,照开云雾!

金乌云底初飞来,朱辉散射青霞开!

一轮金色的太阳就从那云雾中冉冉升起,高照天空,照破天地,金色的太阳中显现出种种异象。

异象之中,玄晖峻朗,翠云崇霭,又有玄鸟金乌若隐若现,不胜奇异。

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

除了那种出赤中姜的昆仑泽之外,白玉京中又有一座城池显现在陈执安眼前。

“白玉京中的东城——【南流景】!”

南流景即是白玉京五城之一,又是白玉京中悬空的太阳,照亮广大的天上白玉京。

陈执安眼见天上灼灼燃烧的太阳,当他脑海中勾勒出这太阳的形貌,他躯体中的血气猛然间沸腾!

当他按照大雪山参气帖中的法门,调动自己体内的血气,引导体内的血液流淌,运转周天,更加奇异的变化发生了。

“我见南流景,我身体里的血液就如铅汞一般沉重,又如岩浆一般炽热。”

“铅汞、岩浆化为一堂,就连养气的速度都快了很多。”

陈执安大为惊讶。

“大雪山参气帖中有注释记载,天下法门中还有观想一法,如果能够得到奇异的观想图,对自身的修行大有助益……这东城南流景冉冉升起,确实像是一幅壮妙的图画,我观想南流景,对我自身的修为起了助益?”

陈执安大为欣喜,直到他脑海中一阵晕眩。

白玉京中壮丽的景象也忽然模糊扭曲,进而消失不见。

原本盘坐在床上的陈执安醒转过来,一头栽倒在床上。

“糟糕,血气积累的太快,过于沉重,身子还没有被血气改造过来,有些扛不住了。”

陈执安意识渐渐模糊,最后一个念头就是:“明天要尽快上街买些药材来熬药才行。”

——

大虞大治二十三年春,二月初九。

沈好好站在铁臂将军府上的小亭子里,低头看着家丁送过来的一幅画,觉得分外特殊。

亭外不远处,自潺潺池水之间的小道上,有一位白衣素裙的小姐正撑着油纸伞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丫鬟。

正是徐溪月和丫鬟新桐。

徐溪月走入亭中,一身神蕴修为的沈好好竟然没有察觉,还是低头看画,眼神里还带着些欣喜。

亭中侍奉的沈府丫鬟本想要提醒一句自家小姐,却被徐溪月抬手阻止了。

徐溪月上前几步,没有走近,只是踮起脚看去。

沈好好身材娇小玲珑,徐溪月却十分高挑,两个人哪怕隔着些距离,徐溪月却仍然看到了沈好好手中那幅画。

那幅画长约一尺五分,画纸虽然细腻,可是略有些泛黄,应当出自洛神府,却并不是数一数二的洛神纸、洛河纸,而是稍逊一些,却又廉价很多的洛山纸。

纸张上是沈好好的画像。

这画像不同寻常,并非以墨水毛笔勾勒而成,纸上颜色单一,线条繁多,却又恰到好处的画出了沈好好的相貌。

“嗯?”

徐溪月十分诧异,因为这幅画画的实在是太像沈好好了。

沈好好的眉眼、沈好好的狡黠一笑、沈好好可爱面容中天生带着的天真烂漫,竟然都被画了进去。

这么相像的画像,实在是徐溪月生平仅见,让向来见多识广的她都觉得有些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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