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相亲?他允许了吗?(2/2)
随着她的哭诉,她明显感觉到傅西城身上的越来越低。
程沐烟埋在他怀里,唇角得意上扬。
……
傅家老宅
苏听晚晚上没在傅西城的院子睡,而是去了傅老夫人的院子,睡在她自己的房间。
她受了惊吓。
晚上傅老夫人让佣人给她煮了安神汤,还给她房间点了安神的熏香。
苏听晚本以为有用,但只要一闭上双眼,脑海中就会浮现出,地下室里的画面。
她睡不着。
苏听晚起身,从包里拿出药。
吃了两粒,辗转反侧许久才昏昏沉沉睡着。
刚入睡就被一道大力从床上拖起,傅西城寒彻骨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苏听晚,你是怎么能心安理得睡得着的?”
苏听晚吃了安眠的药,被折腾醒,她大脑还有些混沌。
直到傅西城打开灯,捏住她的下颌。
剧痛之下,苏听晚大脑才慢慢恢复清醒。
看着傅西城放大在自己面前的脸,对上他盛怒的眸子,苏听晚脸色沉了下来。
刚睡着就被吵醒,她脸色比他还冷,抬手去扯他的手,从齿缝里挤出一句,“放手!傅西城,大晚上的你发什么疯?”
“发疯?有你疯吗?”
傅西城没松手,反而捏得更紧。
苏听晚吃疼,被逼出生理泪水!
她扯不开傅西城,抬腿去踢他。
“我做什么了?”
苏听晚冷笑。
傅西城听苏听晚这满不在乎的语气,嗓音更冷,“做什么?”
“你明知道沐烟最怕蛇,你竟在地下室里放蛇故意折磨她。”
听到是这件事情,苏听晚唇角的弧度更冷。
“她能用我最怕的老鼠折磨我,我为什么不能用她最怕的蛇折磨她?”
听到老鼠。
傅西城神色明显怔了一下,捏着苏听晚下颌的手松了力道。
他是忘记了苏听晚八岁被意欢关进地下室那件事情,却知道,她最怕的就是老鼠。
“沐烟放老鼠?”
苏听晚直接挥开傅西城的手,冷声道:“我不想吵醒奶奶,出去。”
傅西城走出苏听晚的卧室。
脑中闪过程沐烟在自己面前哭着控诉苏听晚的画面,沉了眉眼。
手机亮起,是程沐烟的来电。
“西城,我好怕,睡不着,你能来陪我吗?”
她假装不知道傅西城是去帮她收拾苏听晚了。
卡着时间,想要知道,傅西城为了她会怎么收拾苏听晚。
“沐烟,为什么往关苏听晚的地下室里放老鼠?”
突然的一句话,让程沐烟明显愣住。
她刚要否认。
想起来,地下室,有监控。
绿城玫瑰园原本处处都是监控,她说不喜欢,所以,只留下了外面的监控。
屋内的监控,都被拆了。
却忘记拆地下室。
“西城,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以为那个人是听晚找的,她伤害了糖糖。”
“我看到糖糖受伤,我这个做母亲的,心如刀绞。而你不愿意把她送去警局,只把她关进地下室。”
“我一时情绪上头,才会放几只老鼠进去,想要为糖糖出口气。”
“西城,我都是因为太爱糖糖了,我才会那样做。”
糖糖是她的杀手锏。
傅西城,很疼糖糖。
只要她是为了糖糖,这件事情,西城就不会跟她计较。
见傅西城不说话,程沐烟语气放软,再次向他撒娇,“西城,我现在根本就不敢睡,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是蛇缠上我的画面,你来医院陪我好不好?”
“很晚了,早点睡。”
傅西城沉声说了一句,直接切断了电话。
在程沐烟说出一闭上眼睛就是蛇缠上她的画面那刻,傅西城脑海中浮现的是,苏听晚那么怕老鼠,她被关了那么长时间,她今晚会不会也难以安眠。
……
苏听晚在傅西城出去后,反锁了门。
但,傅西城是傅家家主。
哪怕是傅老夫人的院子,他想进一个房间还是很容易。
佣人送来钥匙,傅西城打开卧室门走进去。
苏听晚吃了药本可以安睡几个小时的。
但被傅西城吵醒,躺下,因吃过药,人是昏昏沉沉的,很快就睡了。
但,睡不沉。
陷入梦魇中。
地下室里被老鼠支配的恐惧,在梦境里被放大。
傅西城走进来时,便听到苏听晚嘴里哭着呢喃着:“不要过来……走开……”
双手一会在半空中挥舞着,似是在驱赶着什么。
一会又不停地拍着什么。
“傅西城……傅西城……傅西城……”
“放我出去……求你……”
一声求你,像针扎进傅西城的心口。
他坐到床边,抬手,指腹轻轻抹掉她眼角的泪珠。
湿热的液体,却像是会灼伤皮肤一样。
傅西城脱了外衣,掀开被子上床,长臂一揽,把苏听晚勾进怀里。
大手轻拍着她后背,安抚着她。
不知是药效慢慢发挥了作用,还是傅西城的安抚起了作用。
靠在傅西城怀里,苏听晚慢慢安静了下来。
一夜好眠。
……
隔天
苏听晚是被商婶敲门叫醒的,奶奶叫她起床吃早餐。
自西西死后,她难得睡个好觉。
睁开双眼,一看已经快八点。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闹钟没响,她匆匆起床,洗漱后,去了餐厅。
桌上,摆上了她喜欢吃的早餐。
“奶奶。”
苏听晚走过去,坐下,拿起勺子开始喝粥。
“晚晚,奶奶给你挑好的相亲对象,你看看。”
苏听晚对相亲对象是谁并不感兴趣。
她本身也没打算真和对方处。
“奶奶,我相信你的眼光,你挑的人不会差。时间不早了,我要去上班了。”
刚上班,就请了一天假。
苏听晚匆匆填饱肚子,笑着跟傅老夫人打招呼,便往外走。
“这丫头。”
傅老夫人好笑。
然后低头看着自己筛选了一晚筛选出来的陆家。
很是满意。
餐厅转角处,傅西城面色冷沉地站在那里。
脑中浮现出刚刚苏听晚说的话。
她的意思,是同意相亲?
她竟敢相亲!
他允许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