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得了花柳病?也得嫁!(2/2)

不管怎样,夫君待她的心她看懂了,心底暖暖的。

搂住男人的双臂不由得又箍紧了一分。

这时,一阵冷冽的寒风刮过,怀里的小女人瑟缩了一下,木邵衡才意识到两人还矗立在院门口呢。

连忙弯下腰,一把将小娇妻打横抱起,大步抱她走向暖烘烘的屋子。

从院子里穿梭而过时,丫鬟婆子们远远瞧见了,纷纷低头避让。

傅玉舒娇羞地搂住夫君的脖子,月光下,看着夫君年轻英俊的面庞,她忍不住羞红了脸。

说实话,木邵衡的面相真心俊美好看,傅玉舒每每瞧见都忍不住脸红心跳。

尤其被他抱住时,越看,她越心跳加速。

面皮也越发烧红起来。

见小娇妻如此,木邵衡难免心猿意马起来,进屋后,索性直接抱她奔向床帐。

意识到要发生什么时,傅玉舒羞涩得整个人都微微紧张起来。

……

一个时辰后,傅玉舒浑身汗津津的。

木邵衡一边用巾子帮她擦汗,一边笑道:“你忍一忍,热水马上就好了,等会我抱你去洗个鸳鸯浴。”

鸳鸯浴?

说实话,他俩不是第一次洗了,也不是第十次洗了,但每回听到这个词,傅玉舒都会本能地想起新婚夜……

两人在浴池里干的事儿来。

够疯狂的。

以至于时隔多日,傅玉舒仍会心跳加速。

为了转移注意力,傅玉舒索性提起了蝶衣的亲事:“邵衡哥哥,母妃那般固执,蝶衣该怎么办呢?”

“没事,我来处理。”木邵衡心头已经有了主意。

“邵衡哥哥,你打算怎么办?”傅玉舒回想起今夜婆母那个疯癫的样子,觉得……很难搞定。

木邵衡低声在她耳畔说了几句。

傅玉舒闻言,点了点头:“可以试试。”

~

一个时辰后,镇国公府临风院的书房外突然多出一道人影。

高镍坐在书桌前,正在埋头书写着什么,头也不抬地笑道:“窗外的朋友,进来吧。”

一道白影一闪而过,一个白袍男子跳窗而入。

“大哥,你何时也学我了,有门不走,专走窗户?”高镍瞥了眼一身白袍的木邵衡,笑着停了笔。

木邵衡一屁股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也翘起二郎腿道:“大概是近墨者黑,被你带坏了吧。”

闻言,高镍“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笑够了,高镍开门见山地问道:“大哥漏夜前来,可是有事?”

“无事不登三宝殿。”木邵衡大大方方笑道,“二弟,帮我个忙,让你的人帮我调查一下沈奕笑。”

“调查哪方面?”高镍笑着问。

木邵衡道:“抓出他的黑历史,能一举打消老太君选他为婿的那种。”

高镍笑了:“这还不简单,直接找人割掉他小弟弟,没了生育能力,还怎么当你西南木府的郡马爷?”

木邵衡:……

不愧是高镍啊,够损。

“好啦,跟你开玩笑的。”

高镍看了木邵衡一眼,拿起桌上的一个黄澄澄的橘子抛了过去,笑道,“这事儿好办,两日内给你结果。”

那个沈奕笑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花花肠子都不知道有多少。

抓他的黑料,容易得很。

果然,不出高镍所料,次日黄昏,西南的锦衣卫便飞鸽传书回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沈奕笑经常逛窑子,染上了花柳病。

~

沈奕笑经常逛窑子,染上了花柳病?

蝶衣知道后,嫌弃得直翻白眼。

傅玉舒也觉得恶心。

唯独木邵衡心头松快起来。

你想呐,谁家择婿能要个经常逛窑子,逛出花柳病的?

这可算是拥有了正当理由,能名正言顺地筛掉沈奕笑了。

当晚,木邵衡带着这个劲爆消息,来到了老太君的院子里。

不料,老太君得知后,鼻子一哼:“少拿这种瞎掰的小道消息来糊弄我。”

“要证实很简单,花柳病也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寻常大夫便能识别出来。”木邵衡说到这,直接吩咐小厮,“去把府医叫来,好好给表少爷检查检查。”

小厮领命下去。

不一会,府医来了。

老太君却死活不肯检查,一脸怒容道:

“木邵衡,我看你是被你那个媳妇儿迷昏了头,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连如此荒唐的病都能扯出来!”

“笑儿是我打小看到大的孩子,他从来都是个好孩子,绝不会去逛什么窑子的,更不会染上脏病!”

木邵衡见母妃动不动就扯上舒儿,甚是着恼,忍不住拔高了音量:“母妃,废话少说,儿子只信证据。”

说罢,木邵衡亲自带着府医就奔向了沈奕笑的住所。

老太君怒气冲冲地追在后头,一个劲地叫嚣:

“木邵衡,你给我站住!”

“我娘家的侄儿岂容你随意怀疑——”

可惜啊,老太君势单力薄,压根没有丫鬟仆妇为她冲锋陷阵,只单单凭她一人之力,哪有本事阻拦住木邵衡?

于是乎,等她终于追赶到房门前时,屋里早已爆发出“啊……不许脱我裤子……不许……不许啊……”的惊慌声。

等老太君气急败坏地走进里间时,府医已经从屏风后绕了出来,向木邵衡禀报道:

“回王爷,表少爷确实得了花柳病。看症状,已经染上两三个月了,正在用药物控制。”

如此甚好,木邵衡彻底松了口气。

紧接着,木邵衡看向老太君,直接开口谈蝶衣的婚事:

“母妃,您看,表弟是这样一个浪荡子!本王的妹妹蝶衣,是万万不可能许配给他的。”

岂料,老太君不以为然地道:

“不过是身边女人多了点,这有什么打紧?哪个王孙公子身边没有十几二十个姬妾?”

“笑儿只是比较倒霉,遇上了身体不洁的烂货。你去宫里找几个太医来,给他把病治好了不就行了?”

木邵衡:???

逛窑子逛出了花柳病,母妃不以为耻,还帮他开脱?

真是为了保娘家侄儿无下限啊。

正在这时,老太君又补充道:“蝶衣是个厉害有主见的,成亲后定能约束住笑儿,再不会去窑子里胡来的。”

木邵衡怒了:“母妃这是铁了心要把蝶衣往火坑里推?”

老太君急忙辩驳道:“什么火坑啊,笑儿可是你嫡亲的表弟,他平日里什么性格你还不知道吗,最是脾气好了,蝶衣嫁给他绝对是享不尽的福……”

“住口!”木邵衡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得桌案上的瓷杯跳了好几下,站起身怒视老太君道,

“母妃,从今日起,蝶衣的婚事你不必再过问。”

“我是嫡母,就要过问!”老太君耿直脖子道。

木邵衡一甩衣袖:“望母妃知悉,本王才是一家之主。蝶衣嫁谁不嫁谁,本王说了算。”

说罢,木邵衡再不愿搭理老太君半句,绕过她,一脸怒容地拂袖而去。

这时,老太君又踉踉跄跄追了出去,扯住木邵衡的衣袖哭道:

“儿啊,你全然忘了当年的芍侧妃了吗?”

“是那个贱女人害得咱们母子苦了十几年啊。蝶衣是她的女儿,不该得到报应吗?”

闻言,木邵衡脚步一顿。

他缓缓转过身来,盯住老太君:“所以,母妃,你打一开始就知道表弟是什么货色,却故意要将蝶衣许配给他?”

“是!”老太君一脸倔强道:“母债女偿,有何不可?”

“当年,咱们母子被芍侧妃压制得多苦啊,其女就该得到报应!”

“凭什么还要给蝶衣嫁个好婆家,找个好男人?”

就该哪个男人差,就送给哪个当媳妇!

傅玉舒赶来时,恰好听到了这些对话,吓得她再不敢前进一步,麻溜地找了棵粗壮的大树藏匿起来。

木邵衡小时候的经历,傅玉舒断断续续听他提起过好几次,确实……不怎么幸福,蛮可怜的。

可芍侧妃是芍侧妃,蝶衣是蝶衣啊。

蝶衣出生第一日就被下人掉了包,流落在民间,一天生母的福都没享受过啊。

她出嫁时,却要被翻旧账,对蝶衣……多不公平。

思及此,傅玉舒微微捏紧了帕子,忍不住为蝶衣捏了把汗。

说实话,蝶衣下半辈子的幸福,完全拿捏在木邵衡手里……

傅玉舒正揪心时,不远处突然传来木邵衡平静的声音:

“母妃,芍侧妃……并没有您想象的那么坏。”

“记得我八岁那年,调皮捣蛋,一个脚滑摔进了莲花湖,还是路过的芍侧妃及时发现,并派遣侍卫把我给捞了上来……”

“若没有她,儿子早淹死了。认真算起来,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正因为这份情,父王去世,芍侧妃殉情后,木邵衡才会力排众议将她的女儿(当年那个假郡主,木紫棠)养在身边亲手带大。

也正因为此,得知蝶衣是真郡主,木邵衡才会不介意她的戏子身份,第一时间让她认祖归宗,善待于她。

若没有当年的救命之恩,说实话,木邵衡绝不会善待仇人之女的。

今时今日,木邵衡依然清晰地记得,八岁那年,当他浑身湿漉漉地打捞上岸时,已经冻得快没知觉了,是芍侧妃及时解下她的披风裹在了他身上。

还把紫铜暖炉塞进了他怀里。

当年,芍侧妃看他的那个眼神,充满了慈爱。

仿佛是在看她自个的孩子。

傅玉舒听见这些话,猛地松了口气,她知道蝶衣下半生的幸福……稳了。

可老太君听见这些话,却狂躁得像头母老虎,头上的短发一根一根立了起来,整个儿炸了毛。

神情异常激动地吼了起来:

“什么,你居然被那个贱人救过?”

“母妃怎么教导你的,不许靠近她半分!你居然还接受她的救助?”

“宁死也不能啊!”

“骨气呢,你的骨气呢?”

老太君狂躁得双眼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