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孤立无援 酒释前嫌(1/2)

昔日爱将在前,凶兽却不打算续写君臣佳话。忠仆也好,叛徒也罢,于结果没有分别。

印象中的妖神酱很可口,但在拿回鬼玺之前,他需要一个得力的助手。

“够了吗?”凶兽轻描淡写地说,“吾已热身完毕,再玩就过火了。”

网中人低下骄傲的头颅:“你有让我臣服的实力,网中人甘心奉你为主。”

“甘,是有多甘呢?”凶兽走向网中人,伸指轻点他的胸口,“找机会,印证一下。”

网中人浑身僵硬,心跳因紧张而加快。眼前之魔并无杀气,却是让他本能感到危险。如果真的死战,恐怕他胜算渺茫。

妖神将的能为尚且如此,那他的主人帝鬼又该多强?

凶兽收手扶额:“血一冷就爱犯困。下次见面,进攻灵界。”

网中人一愣,别扭地询问凶兽:“主人……不等魔司令回来吗?”

“不用。”凶兽阖上双目,身躯粒粒分解,在树林中重组,“他不会回来了。”

另一方面,魔司令正与一名紫衣人交谈。紫衣人名叫苏厉,是魔司令在中原收罗的手下,专门做他不能做之事。

自从得知血月孤红就是月神,魔司令便放弃寻求冥界帮助,在苏厉的建议下找上神蛊峰。

神蛊温皇虽失还珠楼,但仍是一名绝顶智者。最重要的是,他身住青山,心往红尘。

若有机会操纵乱局,神蛊温皇不会缺席,但他生性疏懒,因此只给提议,笑看棋子自作聪明。

听完魔司令的交办,苏厉信誓旦旦地说:“司令大人,小人定然不辱使命,你就等小人的好消息吧!”

二人光天化日密谋,浑然未觉隔墙有耳。无我公子信手摇风,旁若无人地经过苏厉,血月莲华穗一晃一响。

‘这把绢扇……’苏厉急忙回身,想要与之攀谈,却是找无人影,“哈?不见了!”

与此同时,魔司令欲回泣血邪魔洞,半途遭遇白色死神。

“嗯?”魔司令生路被阻,警觉地凝神戒备,“你是何人?为何拦路?”

“说你忠诚,你擅作主张;说你狡猾,你自作聪明。”无我公子合扇指向魔司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枉称司令。有你出谋划策,莫怪妖神将失忆十数年,天天追着黑白郎君吃屁。”

听见主人被辱,魔司令勃然大怒:“侮辱妖神将,司令不留命!”

“目的未成,这就罢演了?”无我公子淡淡一语,问得魔司令寒毛卓竖,冷汗直流。

“你……你到底是谁?”魔司令惊惧不已,他在魔世没见过的恐怖,在人世一天就碰上两个,而且一个比一个还阴沉。

“吾乃妖神将。”

“开什么玩笑!”面对践踏底线的人,魔司令丧失了冷静,“网中人才是主人!”

“谁能证明?”无我公子露出嘲讽的表情,“你吗?你要说吗?在取得幽灵魔刀之前,在他还不信任你之前,承认你一直在欺骗他、戏弄他。”

“我……”

“说不说无所谓。”无我公子收起无我扇,化出一副白手套戴上,“杀了你,吾就是真正的妖神将,而你的主人将奉吾为主,永生永世,拜你所赐。”

“你……你!”魔司令怒极攻心,配刀浴火上手,“魄影,现!”

“晚了。”无我公子移形换影,猛然扯断魔司令的双臂,随即单手扼喉将他举起,“记住,是你的无能失职,给了吾可趁之机。你的牺牲无人铭记,你的叛逃不值一提,你的主人更是以你为耻。无足轻重的蠢虫,自以为是的废物,就是你——魔司令。”

无我公子尚未取命,魔司令竟先两眼暴突,在窒息中被活活气死。无我公子也不浪费,吸干魔司令的精气,喂食罪渊。

“魔的人心,一样软弱。”无我公子猝然扭头,对偷窥的苏厉微笑,“你说是吗?”

苏厉吓得魂不附体,双腿一软,险险心脏骤停。他也算见多识广的人,却是头一回见到这种……怪物。

能力诡谲得像怪物,手段粗残得像怪物,内心冷酷得像怪物。这三类怪物,遇到其一尚能周旋,遇到兼具只能拼了!

苏厉果断跪地求饶:“大侠饶命,小人不是故意偷看!小人苏厉,在路上与大侠有过一面之缘,好奇大侠所持的金笺玉骨扇。”

无我公子毁尸灭迹,摘去染血的手套,重新握起无我扇:“所以是跟踪啰?”

苏厉哭丧着脸说道:“大侠的身法岂是小人可比,小人只是来找司令大人。”

“不是跟踪,那便是监视了。你的司令大人去了,不如吾送你追随他。”

苏厉惊恐万状地说:“小人也是走投无路,被逼无奈屈身事魔。小人保证守口如瓶,请大侠高抬贵手!”

“走投无路,送你上路,岂不善哉?”无我公子没杀苏厉,如同放走酆都月那样,让他传话给背后之人,“回去告诉你的主人,吾不是西剑流军师。他若把手伸向魔世,无我公子就往苗疆,颠覆棋盘。”

苏厉唯唯诺诺,捡起小命落荒而逃。监视、西剑流、苗疆、棋盘,就差指名道姓。跟这个人多讲一句,面具都有脱落的风险。

‘太可怕了,再卧底就是送命!’苏厉将任务抛之脑后,马不停蹄地赶回苗疆,‘必须禀报主人,让主人对付他。’

苏厉宛如惊弓之鸟,然而无我公子并未搭箭,只是诈他一下。这一诈锁定范围,引邪出洞,方便日后寻丝攀线。

送给西剑流的赝品,投靠魔司令的苏厉,再加上一个女暴君……又一名绝顶智者要浮出台面了。

“智者……以前有这么多吗?”无我公子闭目回想,记忆却溶成一片红,只剩一点模糊的影像,“想不起来……罢了,反正无关紧要。”

他在乎的只有两个,一个是内忧,一个是外患。外患不足为惧,定位只是时间问题,但是内忧日益严峻,一刻也拖不起。

他与心魔培养人性千年,成功衍生出趋近完美的自我,也顺利移植给本我,控制罪血发作。千年一子,最终却毁在情之一字,逼得他不得不醒来善后。

幸好心魔尚在沉睡,不然他不只要镇压凶兽,还得安抚疯婆。他实在想不通,为何本我已经见过元邪皇,还会产生算不到的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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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又是天意?

天意天意,往往天是故意,或者又是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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