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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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苏尔对怀里的塞米尔说:“怎样?神殿已经烧起来了,是不是要我把你的亲人一同送进去?”

塞米尔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回答:“不。”“不?那么你应该怎么做?”塞米尔慢慢从他怀里挣扎下地,跪倒在地。纯白的披风裹在他腰间,琥珀色的肩头露在了外面。

披风像是白色的浪花,堆积在他身边,浪花里忽隐忽现着一朵朵大红的玫瑰,是从他身上流出来又凝固了的血。他右手在左手上覆了一会,那枚银色的指环就躺在了他的掌心。他双手把指环举过了头顶。

“陛下,如您所言,权力可以得到更高的权力。但是请记住,这枚戒指只会给你带来噩运。”

曼苏尔接了过来,并没有戴。“我不怕噩运,因为噩运总是伴随着好运。”塞米尔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

“那你为什么不敢戴上?”曼苏尔微笑着说:“有些东西,我希望拥有并占有,比如你。有些东西,我只想拥有就够了。”

塞米尔沉默着,没有再说话。直到曼苏尔拉住他的手,把自己手上一枚蓝宝石戒指戴在他手上。试了三个指头,才套在他的食指上。

“这个送你,当作是回礼。”见塞米尔一副想哭的表情,曼苏尔又加了一句“跟你的项饰很配。”塞米尔看了一眼手上的戒指,不置可否。一旁的法迪轻声说:“陛下,那是您的心爱之物啊。”

曼苏尔说:“正因为是心爱之物才会送给他。”也不知道塞米尔听到这句话没有。他的眼睛,掠过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神殿,移到了黑暗的夜空。

曼苏尔把塞米尔安置在皇宫,他沐浴后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曼苏尔把向来伺候塞米尔的小奴隶找来,问他塞米尔一向的生活起居。

没想到这场问话让他除了捧腹大笑外,更有捞到了一票的感觉。“他身上为什么会有奇怪的香味?”

当然,说在跟他上床的时候香气更浓就没必要了。小奴隶跪在地上,毕恭毕敬地回答:“因为主人一向把花蜜当作食物。”多么简单又完美的答案!曼苏尔忍住笑,继续问:“他一出生便当了祭司?”

“是的,陛下。主人那个家族的人,很少会有男孩。只要是男孩,往往一出生便被选为了祭司。他从小就接受所有高贵的教育,文字,”

神啊,我对他的高贵的教育不感兴趣。曼苏尔望望天花板,忽然小奴隶的几个词引起了他的注意“同时也学习乐器,唱歌,舞蹈”

曼苏尔叫:“停停,你说他也学歌舞?”没听说过祭司要学这些的,培养祭司还是培养舞姬?小奴隶回答:“是的,陛下。这是为神灵献祭的歌舞。”曼苏尔不可置信地问:“你的意思是说他会跳舞?”

小奴隶陶醉地回答:“是的,陛下。主人的舞蹈是全世界最美的,任何人,包括神灵都会被他迷住!”给了小奴隶一把银色的钱币(这也是吕比亚的特产),曼苏尔打发他下去。

法迪进来的时候,看到皇帝陛下笑得在床上打滚,表情怪异得像是刚刚吞下了一个鸡蛋。曼苏尔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拍拍法迪的肩头:“传我的命令,明天日出的时候,启程回国!”

说是日出的时候出发,喝得东倒西歪的将士们大多日出时候还在女人或者男人身边酣睡。

曼苏尔对于胜利后的放松一向非常理解,尤其他也是带头的人。于是,他们直到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才从萨迪斯出发。

当然,没走多久,天就黑了,于是全体又扎营休息。塞米尔睡在曼苏尔的帐篷里。

曼苏尔一进来,他就坐了起来。曼苏尔给他找了件他平时穿的长袍,他喜欢那种颜色,非常深的紫,紫得近于黑色。

这种颜色让他想起一种美丽的花,开在波斯的土地上的花,黑色的鸢尾花。神秘冷艳的颜色,压抑着火一般的激情。他靠近塞米尔,想告诉他关于这种花的事。

塞米尔却一退退了很远,退到了帐篷的角落。曼苏尔嘿嘿地笑了起来。

“这帐篷有多大?你能躲多远?”见塞米尔还是缩在角落,曼苏尔一扑就扑了上去,把他狠狠压在身下。

除了那件长袍,塞米尔什么都没有穿,光裸的大腿丰满而修长,一股甜香让曼苏尔顿时脑子都发了木,用力就去掰他合紧的双腿。

塞米尔背对着他,拼命挣扎,却被压得根本挪动不了。一群将领走进帐篷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他们的皇帝陛下紧紧压着那个黑发的祭司,祭司美丽的长腿露在黑色的长袍外面,足以令包括皇帝陛下在内的所有人血脉贲张他们的皇帝陛下听到有人进来,不高兴地回过头,发出了沮丧的诅咒声。

“天哪,你们为什么早不来,迟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坏我的好事!”几位将领面面相觑。萨希尔说:“陛下,如果没有要紧的事,我们不会来打搅陛下的休息时间的。”

曼苏尔扫兴地坐起身来,还不肯放开塞米尔,一只手把他抱在怀里,一边问:“什么事?”萨希尔站上一步,奉上一份信件。“是皇宫的信。”

又说“陛下,把你的美人先放开吧,如果他是只猫,现在全身的毛都竖起来了。”曼苏尔一放开塞米尔,塞米尔就窜到了看不见的角落去,有几道帷幕挡住了他。

他的动作快得出奇,引起众人一阵哄笑。曼苏尔接过来,撕开封漆,匆匆扫了两下,揉成一团扔掉了一边。

“送信的人呢?”“在外面。”一个青年走了进来,是曼苏尔熟悉的法瓦兹。他笑着说:“你白跑了一趟,我本来就准备回去了。

我才出来多久,那些大臣们着什么急呢?”法瓦兹见几个将领都在笑,以为是自己有什么不对,就对着自己上看下看。

萨希尔拍拍他肩头,说:“你一切正常,没什么不对的。是刚才”法瓦兹说:“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听说陛下掳走了吕底亚的祭司。”曼苏尔精神一振。

“是啊,是我这次最美妙的战利品。”“那那个戒指呢?”法瑞问。曼苏尔说:“那只是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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