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愤怒(2/2)

“他出差去了,要过一段时间才回来;”

“那我祝他一路顺风!”

“谢谢,我兄弟的水平很高,等他回来我们一起玩;”

“好啊,加个好友吧;”

彼此加了好友,白小雨下了线;“怎么了陈宇,再玩一会儿呗,”齐佳音有些奇怪地看了看白小雨;

“有点不舒服,不好意思啊,我先走了,你们接着玩吧,”白小雨站起来冲大伙笑笑走出了游艺室;

初春的天气依然寒冷,北风吹着刚刚生出嫩叶的树枝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白小雨垂头丧气的走在回宿舍的路上,真不知道得罪哪位神仙了,兄弟朋友不敢相认,自己中意的姑娘也不敢追求,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嗖的一声,一只野猫从他身边跑过,把他吓了一跳,猫日的,你也敢欺负我,白小雨猛地冲过去一把抓住那只野猫的脖子把它拎起来,对准野猫的脸狠狠地吐了口吐沫,远远地把它丢开,野猫怪叫一声逃走了;看着惊慌逃走的野猫,白小雨突然感到惊讶,自己竟然毫不费力地抓住一只野猫,这是什么概念,这说明自己的速度和反应比野猫强啊,就是啊,没准以后自己真的能躲开那些什么高手的追杀呢,说不定真的有一天像陈雄飞说的那样重见天日呢,对,还是好好练习‘回风诀’吧,要活到那天必须有点能力才行啊,不然就是将来真的能平反昭雪,自己已经挂了还有什么意义;

回到宿舍,陈雄飞没在,对了,今天他值夜班;白小雨洗漱一番,盘腿坐在床上开始练气,按着心诀上的指点,他现在正在突破一个关隘,过了这个关隘就可以一边练习招式一边练气了;

今天从一开始白小雨就感觉有些不对,按着心诀的指引把聚集在丹田的真气运往全身经脉,然后开始在经脉间运行,白小雨渐渐觉得有些发冷,应该是暖气停了吧,他也没太在意,等他感觉冷的受不了的时候,他想停下来但是已经晚了,体内的真气已经不听他驱使,沿着他事先意念中的路线不停地运转起来,不大一会儿,白小雨的脸上出现了白花花的冰碴,四肢僵硬无法动弹;白小雨想喊救命都张不开嘴,完了,没想到自己把自己给冻死了,老陈你在哪啊,你这门功夫是不是有问题啊,可怜啊,白小雨最后的意识里看到了诸葛芸在向他微笑,然后就失去了知觉、昏昏睡去;

还是那只不知什么动物的巨爪抓住白小雨的左臂,一股细细的暖流从左臂流入他的体内,沿着经脉开始运转,慢慢的已经接近停止的心跳恢复了正常;细细的暖流无休无止的流进白小雨的经脉里,慢慢激活他的每一个细胞、每一个神经末梢;

当第一丝阳光照进窗子、照在白小雨身上时,他猛地睁开了双眼,下床站在地上活动了下手脚,感到浑身上下无比的舒服、充满了力量,稍一运气就感到真气充盈快速流转;他穿上鞋出了宿舍楼来到平时练功的的地方,开始练习已经熟练了的二十四式,和以往不同,他今天已经不是单纯的练习招式,而是随着招式的舞动开始运转真气;二十四式本就像舞蹈一样曼妙无比,现在运转真气更是流畅婉转;开始还能看清白小雨的身形,舞到后段,只见一团影子飘忽行走,周围松柏随着这团影子左右摇摆,地上的杂草落叶飞舞起来形成了一个旋风一样的景象;

又是一个周末,白小雨已经好几天没见过陈雄飞了,陈雄飞给他留了个纸条说自己这几天很忙,让白小雨不要等他吃饭了,自己照顾好自己等等;白小雨倒是去保安室找过他,保安说他去市里了,干什么也没说;白小雨给陈雄飞打电话,陈雄飞告诉他有点私事回头再给他说,就匆匆挂了电话;

白小雨吃完早饭,正想给陈雄飞打个电话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齐佳音和高晓梅就进了宿舍,要白小雨陪她们去市里逛街;白小雨本不愿到市里抛头露面,但想想自己和陈雄飞还都穿着棉衣,再看看老陈的酒也快喝完了,于是就和齐佳音、高晓梅一起下了楼往公司外走;

刚好在公司门口遇见了一脸疲倦的陈雄飞;“靠,老陈,你这几天干嘛去了?”白小雨把陈雄飞拉到一边小声问;

“没事,一点私事,你这是干嘛去呀?”陈雄飞笑呵呵地问;

“我去市里转转,你要带什么东西吗?”

“不用,就是好像咱们的酒快没了;”

“嗯,我知道了;你赶紧回去睡觉吧,看起来好像几天没睡的样子,你不会是。。。。。;”

“赶紧滚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靠,敢做不敢当啊,”白小雨说完就和齐佳音、高晓梅小跑着出了公司大门,一边跑一边嘻嘻的笑着;

122路公交车的终点就在公司门口,大早晨没几个坐车的,三个人上了车找好座位坐下,一边聊天一边听着手机里的歌曲,不知不觉好几站过去了;

到了张集站,车一停呼啦啦的上来一大帮人,把先上车的几个人吓了一跳;这些人大多是老人和妇女,有的头上缠着一圈白布条上面写着鲜红的几个字‘血债血偿’、‘还我家园’等;还有的身上裹着白布,手里拿着白布做成的条幅,条幅是卷着的,只看到鲜红的字体,看不出具体写的什么;

齐佳音是个直性子的姑娘,她向坐在前排的一个中年妇女点点头小声问道:“大妈,村子里出什么事了,这么严重?”

妇女原本坐在那里发呆,见有人问她马上显得有些激动:“没法过了,简直比土匪还狠呀,比恶霸还毒啊,村里的耕地都卖完了,我们没见着一分钱,现在又要连我们住的房子都拆掉,真是没法活了;”

“大妈,拆迁不是有补偿吗?国家有政策的,好多村里的人都因为拆迁发财了呢,”高晓梅一旁插话说;

“唉,那是人家命好啊赶上个好村长,你们不知道,我们村的村长太黑了,卖地卖了好几亿啊,除了办了几个年年赔钱的厂子,我们老百姓一分钱也没见着啊;拆迁补偿款根本就不给我们,只给我们同等面积的回迁楼,和别的村比起来差的太多了;”

“不合适就不搬,他能怎么着啊!”齐佳音有些愤怒了,说话的声音也高了起来;

“不行啊,往死里整啊,我外甥前天晚上就被一帮人打断了一条腿,村里还有两个孩子失踪好几天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啊;”

“那警察也不管呀;”

“管什么呀,开发区分局的局长是我们村长的亲弟弟,谁也没办法啊;”

“今天,我们几个老骨头豁出去了,到市政府告状去,我就不信这天下就成了他张家的了,”一个老汉含着热泪激动地诉说着;

正说话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公交车猛地停下了,乘客们顿时东倒西歪有的干脆滑倒坐在了地上;白小雨稳住身子往前一看,看到两辆路虎拦在公交车前面,从车上下来八九个人;其中两个留着平头的小伙子手里拿着半米多长的铁管子,冲到车前面指着司机:“把车门打开,信不信把车给你砸了!”

公交车司机总跑这条线自然不敢惹事,赶紧打开了车门,马上冲上来几个凶神恶煞的年轻人,手里都拿着半米多长的铁管子,一个个横眉立目的盯着那些要去告状的村民们;

白小雨心里斗争起来,这些人明显是冲着这些村民来的,一定是怕他们到市政府告状把事情搞大,如果他们强行劫持这些村民,自己怎么办;看看这些精壮的打手和他们手里的家伙,白小雨心里有些怵头,冲过去就得挨一顿暴揍啊,可能也改变不了什么吧,算了,自己还自身难保呢,管这闲事干吗,闹不好再把自己暴露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运,随他去吧;想到这儿,白小雨羞愧的低下头;

最后上车的是一个留着分头的年轻人,中等个儿,看上去还算清秀,只是一双眼睛充满了邪恶和残暴,他从那些打手后面走过来对着那些村民破口大骂起来:“妈个逼的,敢去市里告我爹,都他妈的不想活了是吧,现在回去给你们条活路,不然我他妈的弄死你们;”

“那个司机,赶紧掉头,”一个光头大个子对司机喊起来;

“我们有点的,晚了扣奖金呀,”司机懦懦的说到;

“扣你妈,”那个大个子一棍子砸在司机的靠背上,啪的一声把靠背的钢管都砸弯了;司机不敢说话了,赶紧发动汽车,准备原路返回;

“你这个人怎么不讲理呀,原路回去我们怎么办呀,”齐佳音站起来大声质问那个年轻人;

“没看见这还有个美女呀,没事儿,一会儿到了哥的地盘,哥陪你好好玩玩,包你满意,”年轻人说完,和他一起的人们马上发出一阵哄笑;

“你、、、”齐佳音气的说不出话来,狠狠地瞪着这帮人;

“张国旺,你别太嚣张,你们父子血债累累、罪恶滔天,早晚有一天会得报应的,”一个头戴白箍的老人站起来对着那个留分头的家伙大声吼了一句;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魏老师,”张国旺皮笑肉不笑地看看那个老人,猛地挥起铁棍砸在老人的肩膀上,老人啊的叫了一声倒在地上,额头磕在座椅上顿时鲜血流了出来;

几个村民一边喊着魏老师一边过去扶他;白小雨抬起头来,他突然觉得倒在地上的魏老师那么的像贺兴邦,魏老师额头上流出的鲜血红的那么刺眼;

妈的,老子这条命都是别人给的,多活这么些日子已经赚了我怕他妈的什么,白小雨热血沸腾猛地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看着张国旺就要冲过去;齐佳音见势不妙紧紧抱住白小雨的腰把他搂坐在自己的腿上,高晓梅也赶紧过来站在他前面双手按住他的肩膀;也就在这时一声大喊传来:“住手,国旺你个畜生,怎么能打人呢,”一个中年男人走上了公交车;

这个中年人风度翩翩,是一个典型的美男子,他面带怒色,一上车就抬手狠狠给了张国旺一个嘴巴;张国旺不敢说话捂着脸下了车;

中年男人附身看了看魏老师的伤情,对旁边几个打手严厉地说:“赶紧把魏老师送医院,好好照顾;”

几个打手应了一声,七手八脚的把魏老师抬下了车;中年男人面带微笑看了看神情紧张的村民们:“乡亲们,咱们祖祖辈辈都在一起,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非要到市里去告状啊;你们对村里的政策有意见,咱们可以坐下来一起商量啊,我张满囤一切都是为了咱们村的发展着想,如果你们真的不同意我可以考虑改改嘛;咱们回去吧,我一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他看看没人吭声,微笑着走到一个老太太旁边:“四姑,相信我一回,这次一定让大家满意,”慢慢扶起四姑对大家说:“走吧,咱们回去好好商量商量;”

主心骨魏老师先被抬下了车,张满囤又和蔼地这么一说,村民们没了主意,也就纷纷站起来下了车;

公交车继续向市里开去,齐佳音松开抱着白小雨的手臂,把他按到座位上小声说:“你想干嘛呀,找死呀;”

“太欺负人了!”白小雨愤愤地说;

“现在哪儿不都一样,有钱有权的说了算,唉,”高晓梅叹了口气看着窗外;

齐佳音看着白小雨俊秀的脸庞:“你发怒的样子简直帅呆了,”她拍拍白小雨的肩膀:“好了,我们就是屁民管不了这些的,别生气了,给姐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