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不是?谁被抓走干什么了?(10.24修,6k章)(1/2)

虽然事情来的突然,但在场的几人反倒没有很意外。

“估计是哪户年纪比较大的人,”赤狐晃着扇子道,“虽说无常会避免生人聚集地,但那阴村和这地儿生人息息相关。”

“年纪大了让无常阴气隔着一吓,嘿,这不就失了魂了。”

“诶,只是失魂吗?”安芷晴看了看那边,不太好意思,“我感觉到魂冒出来了,我还以为死人了呢…”

“也不排除那个可能性嘛~”赤狐一收扇子,把扇柄往前一伸,指挥道,“走,小止,如果真是失魂那就轮到咱们露一手了。”

何舟止依言点头,顺手就把感知中气场变得恹恹的黄鼬摸索着放到肩上,起身问何舟渡:

“你要去看看吗?”

“当然去,虽然他们大概率不太欢迎我。”

何舟渡这么说,同时手上动作飞快地将电弧枪拆卸。

一把枪不过片刻就转为一堆银白色的零件,安安分分依次堆放进了翼猫背上的挎包里。

安芷晴不太乐意靠近那边的生人聚集地,在和何舟渡说了声后,就干脆回了何舟止屋子等他们回来。

于是两人一猫三仙就这么浩浩荡荡地往那边赶过去了。

当然,明面上倒是只有两人一猫。

他们这个时候赶过去倒也不奇怪,那声尖叫的穿透力极强,也引了不少何家村里的人凑过去。

一时间,那户人家门前就围了不少人。

不过何舟渡他们二人就根本用不着挤进去,从第一个人注意到他们两个开始,二人身边就自动空出了个两米左右的范围。

何舟渡的评价是:

自动清场,酷。

没怎么费力,二人就进了内圈。

那户人家此刻还在手忙脚乱中,突然晕过去的是家里的老人,也就是早前猫看到的何耀祖的奶奶。

呼吸还在,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失去意识晕了过去。

一家人手忙脚乱地打了急救电话,又在周围亲戚的帮助下给老人送上了救护车,接着匆匆忙忙地赶往了医院。

何舟渡和何舟止就这么站在边上目睹了这一切,而眼见救护车将人带走,何舟止摇摇头,轻声道:

“查不出来的,虚病外道,不是身体上的问题。”

尽管何舟止的话音很轻,但这地方人也不少,这句话就恰好让一旁的村人听了去。

那人大概本就和那一家亲近,不太听得了这话,当下就转头怼上了何舟止:

“你是医生还是医院里是医生?整天在这里不知道搞些什么神神叨叨的东西!装模作样的,怕是见不得人好!”

何舟止没应声,他咬了咬下唇没反驳,只是又道:

“是实话,医院解决不了这个事情,他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这句话一出口,那人便想赶人了。

而感受到其余人的目光也不善起来,何舟渡伸手搭上何舟止的袖口,把人带了出去。

何舟止似乎是有些不解,他茫然地“看向”拽着他袖口领路的何舟渡:

“他们听不了实话…?”

“不,”何舟渡摇摇头,“他们看不见听不到,自然也就不会认为你所说的是实话。”

“这个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人都是聋子和瞎子,因为无法察觉,所以不会被另一个世界所卷入。”

代理局长语调清晰地道:

“让他们不信吧,你不是非去帮忙不可的。”

“等到那边的路走不通了,他们自然会来求你的。”

何舟止懵懂地点头,分外坦诚地开口说道:

“我不太擅长和人交流,所以不懂这些,我总觉得,比起人,还是三爷儿他们好懂。”

“当年我师爷说…作为黄仙儿的三爷儿是很难伺候的,但我觉得,三爷儿很好。”

“噗…!”

跟在几人身后的赤狐爆发出一声大笑:

“哎呦喂…黄三你听见没,咱家小孩说你好懂呢!”

黄鼬回的话转成了恼火的吱吱叫声,硬是没让在场的两人听懂。

但赤狐听懂了,他展开扇子遮掩自己笑得合不拢的修长嘴吻,边笑边回应:

“黄三你个嘴硬心软的皮子,对咱说这话有什么用,那不是咱家小孩说的吗?我也只是重复了一遍呀?”

黄鼬的吱吱叫声隐约有转变成尖叫的趋势,赤狐笑得更猖獗了,连带着黑蟒也吐着蛇信加入:

“得了吧,你和我们俩强调你丫记仇心眼小爱吃醋很难哄有啥子用?小孩儿又不知道你在吱吱吱什么。”

黄鼬身子一僵,何舟止顿了一下,缓缓重复:

“记仇,心眼小,爱吃醋很难哄……?”

黄鼬没有回应,而何舟渡分明看见对方这下彻底没了身影。

“嘿…那老小孩真生气了,”赤狐笑吟吟地点出了黄鼬消失的事实,“怕是有段时间不会出来咯。”

“叔,姐,”何舟止无奈地喊了剩余两仙儿一嘴,“别这样逗三爷儿。”

赤狐摇摇扇子,和何舟止脚边的黑蟒对视一眼,双双应声。

只不过最后,赤狐眯着眼地补充道:

“小止你得哄哄黄三咯。”

何舟止应了声,等两位仙儿一起暂时隐匿起来,他才发觉何舟渡已经带他回了家。

家中对比起外界的喧闹就要安静上不少了,也顺利地让他放松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按部就班,没有出什么大事。

毕竟三叔公已经连带着那一整个阴村都死透了。

何舟渡在之后去祠堂检查过,整个村子都被无常打包带走了。

被身为规则之一的无常带走的魂儿,想再回来这人间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安芷晴这几日也留在这边,毕竟何舟渡迟早要回去,她也就准备回头搭局长的顺风车。

等葬礼仪式走完之后,何舟渡本想带着何舟止离开的,却在傍晚边收拾东西的时候听见了敲门声。

照例是他去开的门,但门外的人想见的却不是他。

“什么风把二婶您几位吹过来了?”何舟渡靠在门边,礼貌而疏离地问。

是何耀祖那一家人,而且他们已经没有心思和何舟渡虚与委蛇了。

二婶脸上挂着一种极为谄媚的笑,她的视线绕过何舟渡,讨好地问:

“舟渡啊…那个,舟止在吗?能不能请他帮二婶家里一个忙?”

这是求人来了。

何舟渡暗自摇摇头,也没有特别为难别人的意思,转头喊了一声何舟止的名字。

后者大概是早有预料,听见这声呼唤的时候一点也不意外,很快便收拾了东西出来:

“…带路,我去看看。”

虽然那群人大概是不欢迎他,但何舟渡还是跟了上去。

何舟止没什么意见,那群人自然是敢怒不敢言,也就任由何舟渡跟着。

等到了地方,不出意外,是他们家老人的事情。

“医生说什么都查不出来……然后暗示我们找个,嗯…像舟止这样的人帮忙看看……”

二婶不知所措地搓着手,眼神诚恳又殷切。

只不过何舟止看不到,他公事公办地开口报了价,而后才是小心翼翼地解释:

“麻烦了,先付后治是规矩,因果没有落实前…我不能出手,这样。”

老太太眼瞅着是昏迷了好几天了,二婶一家人也不敢怠慢。

这时候,救命稻草说什么都是对的,所以钱账很快付清。

清了钱账,何舟止没有故意刁难人家,很快燃起一张黄符与三炷香,口中呢喃起什么来。

那是种听着颇为晦涩难懂的语言,发音古怪,不像是世界上的任何一种。

再次睁开眼时,青年的姿态就变了。

那双灰蓝色的眼睛笑吟吟地眯起,他转头毫不客气地指挥二婶家的人:

“拿酒来,白的,咱嗅到了,你家有上好的白的。”

那家中男人的表情一变,明显露出了肉疼的神色,倒是二婶手脚麻利得很,立刻就拎来了一瓶白酒。

“得嘞,”接过白酒,何舟止继续指挥道,“一碗生米,米要和碗刚好平齐,压实,另外还需一块红布,布要正好能兜住碗,给咱找来。”

一碗生米倒是不难找,家家都有,反倒是那块红布让二婶翻了有段时间。

但左右不过五分钟,何舟止手里的酒瓶也就见了底,他看上去却不见多少醉意。

等二婶找来了东西,便见何舟止从老太太身上取下个银镯子,将银镯子埋在了那碗生米里。

红布一裹生米碗,三炷香于手中一燃,青年便端着那碗走起诡异的步子来。

几乎就像是在为什么引路一样,何舟止走到门口画圈,口中用那古怪的语言呼喊着什么,又很快走了回来,将三炷香在老太太面前绕了一圈。

如此往返了三次之后,一旁的何舟渡还真就发现有种带着老太太身上气味的氛围一溜烟地进了屋。

大概那就是老太太走丢的魂魄?

何舟止最后将三炷香在老人面前一绕,三炷香依次熄灭,而他则将不知为何只剩下了小半碗的生米用红布收集起来。

那双眼睛一闭一睁,那个腼腆不善言辞的青年就又回来了。

何舟止拿着那袋生米,正准备和二婶夫妻交代些什么,却突然听到一声尖锐的猫叫。

何舟渡倒是看得清楚:

不知道是不是二婶家养的那只,浑身油光水滑的大黑猫,在这个何舟止转头的间隙,一下子跳上了老太太的床。

于是就在何舟止还没来得及说话的情况下,老太太猛的倒抽一口冷气,从床铺上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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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情况…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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