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2）

第四十八章华佗三连

“呃……咳咳，痛……”

由于担心解除变身状态而失去身体素质加成会导致伤势恶化，霸枉索性龇牙咧嘴的坐在地上，让赵樱空来帮自己做手术取出胸口上的骨矛。可惜在先前被甄晓的大范围治疗给坑了一下，不经意间就使贯穿伤口长了个七七八八。这不，还得重新受一回罪。

咔嚓一声，白骨掉落在地。赵樱空眼疾手快的将空出的豁口给压住，以避免被对方体内高压血流给喷个‘狗血淋头’，用治疗喷雾草草的喷上几遍。

“这样真的可以吗？虽然你现在这个状态的身体结构与常人有些不太一样，但放着不管，大概率会在剧烈运动后产生大出血。”强行给对方缠上两圈绷带，赵樱空忍不住发出疑问。

对于这个问题，霸枉嘴角挂起了笑容……别管一头狼是怎么让人感觉出在笑的：“噢，小姑娘不用担心。等会让甄晓来帮我治疗一下就好，她可是个极为优秀的医生……嘿，你看，她开着马车飞过来了……”

悄无声息的，南瓜马车从霸枉与赵樱空俩人头上径直飞过，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等下，我们好像并没有通过联络器向甄晓求救？”霸枉有些尴尬的从次元袋里面掏出联络器，可是呼喊了好几下都没得到回应。

“……”

有些无语的扭过头，虽然感觉有些失礼，但赵樱空还是忍不住推测这种狼人变身很可能会影响智商。好在习惯了保持清冷表情的她，并没有将这个想法暴露出来。

厢房内，燕赤霞散开法诀将手从娜儿额头上挪开。

眼见对方神色不定的站在那里好长时间不说话，甄晓瞅了个机会开口询问起来：“燕道友，能判断出我这位朋友身上到底出现什么问题了吗？”

“奇了怪哉。”口中发出啧啧怪声，燕赤霞忍不住掐指占算起来：“她的生辰八字你是否清楚？”

什么？

生辰八字，那是什么玩意。

甄晓脸上浮现出些许古怪，连世界都不是同一个，生辰八字能有什么作用？更别说娜儿连人都不算，是主神直接凭空造出的……主神空间和剧情世界的时间线怎么换算？

忍不住挠了挠脑袋，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去回答对方的问题，或许……

“因为先前使了个比较特殊的道法，她的生辰八字可能算不得数了。燕道友可以将六日前的午时三刻当做她的出生时间。”

有些奇怪的朝对方瞟了一眼，听到这话的燕赤霞虽然手上动作不停，却忍不住去想到底什么术法会导致这种现象。当年自己学道的时候，可是连……

猛然顿住。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回过身来：“已死之人，这怎么可能！你们竟然为她用了逆天改命之术？”

迎着燕赤霞那双瞪大的双眼，甄晓嘴唇微动：“求仙问道，本就是逆天改命的路，有什么好稀奇的。”

应该说不愧是聊斋世界战斗力天花板的那批人，燕赤霞直接就发现了问题核心。在各种手段与道具的帮助下，成功逃过抹杀命运的娜儿完全有资格被人这么说。

“燕道友，不知道有没有办法让她清醒过来。”

“呵呵。”

如此惊世骇俗的行为，在对方眼里竟然不觉得有什么稀奇吗。还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若是被人知道她有这种法门，怕是会麻烦缠身……

有些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甄晓，燕赤霞感慨一声便掏出酒囊大口狂饮，借此来稳住有些糟乱的情绪：“我虽然不知道她遭受了什么境遇才会用此下策，但也不得不称上一句妙。这种近乎于兵解重修，却强行跳过胎中之谜重获肉身的法子……怕是堪比掌门的手段了。”

“掌门？”

“嗯？什么掌门？”意识到自己差点说错了话，燕赤霞当即啪的一声将酒囊给扔到桌子上：“我是说玄牝之门……你们这个法子虽然成了，可惜选择的时间不对，所以出了差池。”

聪明的没有在某个问题上过多纠缠，甄晓若有所思的顺着对方将话题转移到了病人身上。

这么说来，在真正的修真之人眼里，张杰那个近乎赌博的办法其实在原理上能够行得通。可却因为外部环境因素，这才导致娜儿失去意识无法醒来。

真的是个巧合吗？

微微颦起眉头将过程在心中进行复盘，甄晓怀疑主神这个小心眼的在某些环节上给偷偷下了黑手。或许祂并不想让张杰真正的脱离控制……毕竟在身为官方打工仔的时候，就有许多轮回空间的秘密被其知晓。虽然碍于权限可能张杰所了解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秘密，但对于轮回者来说也弥足珍贵了。

‘大概是因为自己这位观察者存在感过于强烈，硬生生将对方从生死之间给拉回来后，主神闹起了别扭把人给弄飞了。’

对于这个猜测，甄晓并不觉着是在自吹自擂。无论从兑换物权限、种类，还是偶尔会进行的少许互动来看，她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特殊性存在的。

另一边，燕赤霞继续解说着：“毕竟，死后魂归阴世属于天地间无可违逆的大道。若是放在平常也就罢了，可临近鬼门大开之际，这位……这位娜儿姑娘的魂魄怕是早就入了轮回，其真灵已然重获新生，自然不再需要眼前的肉身了。这具皮囊虽然还保有生机，但不过是由你们的法力强撑着罢了，不消一个月，恐怕便会迎来灯枯油尽。”

竟然是这样吗……

听到对方这么说，甄晓反倒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只要人活着就好，毕竟张杰他的本意也不过是想要让娜儿继续活着。既然能够在此世重新转世为人，那么就不枉费那么多心力。虽然这个世界算不上太平安定，但生存率比主神空间高到了不知哪里去。

说句不好听的，刨去能够以奖励点兑换的时间，所有正式的轮回小队成员，理论上平均寿命都不会超过一年。

“既然如此的话，也未尝不是一个好的结果。”重新为床上的这具身体盖好被子，虽然明知道她大概率只能成为一个‘无主之物’，但甄晓还暂时不打算将其处理掉。

也算是了却某个意难平的执念了——虽然结果并没有太过于尽善尽美。

甄晓再次向燕赤霞行礼道谢：“劳烦道友跑上这么一遭。”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反不如说，我今天能够见识到有人竟然还能做到天人转生，已经不枉此行了。”将酒囊随意的甩到身后，燕赤霞便打算告辞。

“既然同为修道之人，便不拿黄白之物来添堵了。”想起来对方也是个喜欢喝酒的家伙，甄晓当即从项链中取出了好几瓶魔法精酿：“这是我珍藏的几瓶美酒，名为仙人醉。道友不如带回去尝一尝？”

“啊，这就却之不恭了。”这个礼物还真挠到了燕赤霞的痒痒处，寻思着反正不过几瓶酒而已，他当即便爽快的接了过去。

随即，一团剑光冲天而起。

第四十九章思想，永远能够闪出火花。

眼见那位客人来去如风，眨眼间便化作天际一颗星辰。甄晓微微嘟起嘴角，打算前往指挥中心与队友汇合——其实主要还是要找楚轩。然而到地方却发现，除了被安排看守设备的铭煙薇之外，楚轩竟然带着新人们去了城中探查。

轻轻打了个哈欠，除了那次被鬼上身，无论何时都给人慵懒感觉的铭煙薇来回切换着监控屏幕：“大概是在那个巨大怪物倒地的时候吧，楚轩看到整个城池里面的道符集体放光后，就拉着齐腾一风风火火跑了出去。而那三个色坯子早就成了对方的跟屁虫，也不管不顾的跟了上去……嗬，男人果然什么时候都靠不住。除了用下半身思考，就是根本没脑子。”

啊，对对对……天底下所有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被男人所伤而愤世嫉俗的女人，在新千年估摸着还有些市场。然而跨过二十年代后，久经小仙女拳轰击浪潮的甄晓，还真不怎么吃这一套。

呵，女人，时代变了。

说实话，即便穿越之前，甄晓也对这位愤世嫉俗的中洲队成员不感冒。或许因为年纪跨过而立之年，见识的东西有些多，她并不觉着因为某件事情的打击而长期沉沦是成熟的表现，就更不用说因此而自暴自弃。

即便张恒辜负了她又能如何？跌倒后不知爬起反而窝在泥坑里打滚，徒惹人厌烦。

厚实阴影投射到铭煙薇的身上，调整好自身状态的阿龙第一时间来到了甄晓身边。其不知道何时已经拔高到两米一二的体格压迫力尤为惊人，顿时便让喋喋不休的某人闭上了嘴巴。

脸上挂着温和笑意，秉持对所有人一视同仁这一原则的甄晓并不去理会那些无用话语，柔声询问道：“他有没有留下什么安排？”

“呃，嗯……我记得什么都没说。”含糊回应了一句，铭煙薇借助观察监视器的动作来缓解身心不适。

微微点头表示知道，忙活大半天的甄晓也懒得去用联络器跟对方确认。她现在连个队长都不是，何苦做些老妈子的活。人啊，该摸鱼的时候一定不能没事就翻身。

街道上，一拨人与四周的仓皇百姓格格不入。

伸手将某家门楣上所贴的黄纸道符揭下，齐腾一有些神情凝重：“看来并非是个别现象，整个郭北镇的这些驱鬼符篆都已经丧失了功效。我怀疑是刚才的战斗把里面所蕴含的能量给消耗光了。”

不远处，透过眼镜对手中符纸来回打量的楚轩不置可否。

“根据我们在监视画面里观察到的表现效果来推测，这些符文的功能应该是驱逐、破邪或者镇压之类的。老实说我作为一个考古工作者，真的不太能分辨出道家那鬼画符到底有什么区别。”生怕自己表现的不太好，齐腾一绞尽脑汁开始说着自己的分析，天知道有多少内容是他凭感觉胡诌的。

相比起来齐腾一还是喜欢跟甄晓沟通，漂不漂亮先不提，那种站在旁边就身心舒畅的感觉还真没从别处体会过。尤其是跟旁边这位冷脸男相比较……在三个明显就是心术不正之辈的注视下，他真的有种重新回到盗墓团体里面那种压抑感。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齐腾一把手中黄符丢在了地上，注视着沉思中的楚轩。

死寂一般的安静中，楚轩将非常不合尺寸的眼镜收回怀里，径直朝着某个方向走去。不用发号施令，萧兵甲、路仁逸和俊钟鼎这三个家伙便紧跟着他的后面亦步亦趋。

就跟他娘的被洗脑了一样。

揉搓着想要冒出鸡皮疙瘩的后脑勺，齐腾一暗骂着赶紧追上。

借助满天星辰，几人穿过开始有些喧闹的城池。想来是先前被战斗场面震慑不敢行动的城内守卫在整队完成后，开始维护起了基本秩序。

倏然间，走在最前面的楚轩止住了身子，双臂微微一抖便将黑白手枪拉开保险。

“退后。”

爆炸的轰鸣中，连绵弹壳弹动不休，一枚枚灵力子弹被爆炸冲击力给投送出去，竟在短时间内织出了密不透风的火力封锁网。前方拐角处扑出的几道身影连吭都没吭声，便被扫的支离破碎，扭曲的瘫倒在地。

‘咔哒。’

以极快速度换上了两个弹夹，楚轩照着倒在地上的尸体继续开火。同时还不忘给其他人发出提醒：“后面有两个。”

听到这句话的同时，齐腾一只觉着凉气直冲脑门，拉开有些灼热的衣襟，发现一张用来防身的驱鬼符竟在无火自燃。

‘我被盯上了！救命……等等，他们三个在干嘛？’

“抄家伙啊！！！”

萧兵甲怪叫一声，颤抖着从怀里抽出一根看起来怪模怪样的武器：主体由四根手指粗细的钢条并拢焊接而成，长约五十厘米左右。下半截似乎为了防滑与便于抓握，用橡胶绳密实缠绕了起来……而上半截就有些另类了，眼尖的齐腾一发现那些钢条夹缝里面，竟然四个方向都被塞满了子弹？

有没有搞错，为什么子弹不是在枪里面，反而被做成了狼牙棒？

搞行为艺术？过于赛博朋克了啊！

炮灰三人组虽然脸上充满了恐惧之色，甚至有些眼中泛水光，可行动上却感觉像是进入了条件反射，强迫着自己越过呆立在原地的齐腾一冲向后方。

萧兵甲三人倒不是被吓昏了头赶着送死。

在压下对于鬼怪的天然恐惧心理后，便可以发现这些画皮鬼虽然看上去凶残异常，但攻击方式却仅仅是仗着尖牙利齿如野兽般撕咬，或许力量会超过常人，但与其夸张外表根本不怎么匹配。想来也是，都已经沦落到披着人皮伪装对普通人进行偷袭的地步了，战斗力还能高到哪里去。

虽说手中武器有些画风诡异，但严格来说它们威力并不算低。纯金属材质的棍子被抡圆了砸下，足以对大多数生物一击致命。

渡过最初阶段的慌乱后，龙套三人组发现压力要比想象中要低上许多，于是便按照之前战斗经验相互配合着把狼牙棒敲在某个黑影之上——通过那像模像样的动作套路，明显可以判断出他们被狠狠训练过。

好似凶兽利齿一般排列的子弹表面散发出蒙蒙白光。鲜血没见流出多少，反而炸出许多烟雾。甚至于在和敌人身体碰撞过于激烈的时候，那些镶嵌其上的子弹还会爆炸开来！

三观都要快跟着那些火光被震碎了，齐腾一顿时被设计出这件武器之人的脑洞所折服。以至于看着手掌都快要按在自己肩膀位置的凶恶男子，都没觉着有什么吓人的地方。

不就是整张脸都快烂光了、伤口深处有蛆虫来回爬动吗？

这不比古墓里的腐尸干净多了！

“这还有一只啊！”

从衣襟内侧兜里掏出一大把从城隍庙里买来的道符，齐腾一手忙脚乱中将它们一股脑的甩在了恶鬼头上，霎时间激起呲呲异响。而后也顾不得去观察结果，脚步虚浮的朝萧兵甲三人靠拢过去。

来袭之人身上的皮肤在攻击下开始破碎、脱落，逐渐暴露出隐藏在下方的丑陋身影。它们脑袋上毫无规律的布满了利齿与尖角，看起来怪异无比。

原本三对一还能勉强占上风的战斗，在齐腾一拖着另外那头画皮鬼加入后，形势瞬间逆转了起来。因为缺了趁手武器，每每需要他对敌人进行阻拦的时候，只能抛出两张黄符来进行阻挡，这么一来便导致了险象连生，甚至将三人组稍有配合的节奏都给打乱了。

“卧槽，你这家伙赶紧拉着一只怪出去！不然的话根本没法打。”活动着被子弹爆炸所震到酸疼的手腕，路仁逸恶狠狠的盯着齐腾一，想要把对方给赶出战团。

这一想法显然得到了其他人的认同，俊钟鼎在招架着恶鬼攻击的时候也抽空跟了句：“你，你赶紧去一边，我们三个把这头怪物给解决掉之后，会过去帮你的。”

“可是，我……”因为被人出声嫌弃，齐腾一顿时羞赧的脸上一片燥热。虽然他也知道自己给三人造成了许多干扰，但真这样跑出去，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谁的命不是命。

因体力消耗过多而有些喘息的萧兵甲眼看对方杵在那里不动弹，当即给另外两人使了个眼色：“快点吧，这样下去咱们几个只会越来越危险，你不是有资深者送的道具保命吗，怕个什么！”

“你先把那个厉害的鬼引走，我们仨集中火力把剩下的给干掉……它已经支持不了多久了。”

“别再拖啦，我们真撑不下去了。”

说完，三人便自顾自的摆出了防御阵型，哼哼哈哈的和齐腾一拉开了距离——嘴上说着让对方把怪拉走，可这种强行撤离的动作，实际上等于把两头画皮鬼全都丢给了他。此时，怀里的两张驱鬼符已经燃烧到只剩边角！

两头恶鬼又不是没有智慧的野兽，显然知道哪边更容易欺负。看着面前几人突然爆发的内斗，顿时口齿流涎的呜呜怪叫，那青面獠牙的脸庞上流露着即将能够生啖血肉的兴奋。不用担心被反击的情况下，狰狞利爪挥舞的愈发势大力沉，招招都奔着要害处而去。

眼瞧着胡同拐角处，楚轩正在和好几只更加强壮的怪物在纠缠，大量断肢碎肉散落一地，形势可谓凶险到了极点，根本就顾不上自己这里。

真要是傻乎乎逃过去加入战圈，怕是死的更快一些。

此时此刻，唯有将现实结果给咽进肚子里。

左支右闪间把剩余黄符给丢了个一干二净，强行支撑下来的齐腾一发现跑出去的那三个家伙竟然根本没有上前支援的意思，反而蹑手蹑脚的贴着墙角慢慢往外溜，打算利用这点喘息时间躲开画皮鬼的追击。

“你们！”发现被队伍所抛弃孤立的齐腾一脑壳上血管怦怦直跳，要知道泥人还有三分火性呢，怒气上头的他根本顾不上所谓的理智、道德，当即便想要重新把两头鬼怪给引过去：“要死一起死！”

“去你娘的吧，要不是刚才把第二头鬼引过来，我们早就干掉一个敌人了……这种情况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对呀……我们也想把这俩怪物分开对付，可它们俩就盯着你自己追有什么办法。”

“别他妈废话了，有人当垫背的还不赶紧跑。”

由于街巷狭窄，两头画皮鬼在跑动中刚好处在了齐腾一与萧兵甲三人之间，像是堵墙一样把双方给分割开来。作势冲了两次，发现除了让自己身上多出几道伤口别无它用外，齐腾一唯有大喊一声，眼睁睁瞧着对方消失在拐角处。

现在真的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了。

被抓伤的位置开始泛起剧烈疼痛，体力似乎也在随着血液外溢而逐陷入极限。生死危机的紧要关头，被自身求生本能催促着的齐腾一，最终还是选择了连滚带爬的朝街道跑去。

此时此刻，只能寄希望于大路上有巡查的守卫帮忙解围……或者，或者能碰上某个垫背的替死鬼帮他拖延一会。

齐腾一真的不想死。

“救命啊！！！！！”

凄厉嘶喊几近破音，飘荡在夜色之中不知传出去多远，甚至连那些隐隐传来的动静声都愈发轻微。狼狈的冲出巷口，齐腾一整个人就像是掉入了冰窟窿中，心直接凉了大半——因为此刻的街道上根本就空无一人，先前过来时随处可见的恐怖片原住民宛若幻觉般。

驱鬼符燃烧殆尽，不再被镇压削弱的画皮鬼速度明显快上几分，挥出利爪将齐腾一背心处的衣服剖开，而另一只则作势要从后方将目标的心肝给整个掏出。

‘要死了吗？’

因遭受攻击而失去平衡的齐腾一被迫倒向地面，他双眼中流露出少许迷茫……就这么死了，有些窝囊啊，我还没……

“咚！嗙。”

血肉炸裂声在身后响起，陷入临死之前走马灯状态的齐腾一登时被碎肉烂骨给重新惊醒。

在威力巨大的对灵体专用狙击弹攻击下，两头画皮鬼瞬间便死的彻彻底底。

“齐腾一，你的状态怎么样？有没有受伤？”透过联络器，零点的声音好一会才传来。

齐腾一从来没发现对方的声音竟是如此动听……

‘是了，甄小姐因为想要更方便和我联系，送了个类似电话一样的东西，嘱咐我装在兜里保持开机状态……这么说，刚才是零点听到了我的求救声，根据那玩意做出了火力支援？老天有眼啊！！！’

“我没事，只是有些脱力，稍微休息一会就好……实在太感谢你了零点，刚才真的只差一点就……”死里逃生的齐腾一抱着联络器声音哽咽，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死亡，让他全身上下都发软无力：“对了，还有甄小姐，我，我……我真的是太爱你了，要不是你的驱鬼符和联络器……”

“哼！”

如此语无伦次的浑话，引来某人发出了粗沉哼声表示不满。

第五十章这种情况下能怎么办

重新睁开双眼，甄晓发现床沿边正站着一个高大身影，把窗外的阳光都给遮住了大半。虽说早已经习惯了在对方守护下休息，可站这么近等着她醒来的情况也不多见，显然暗示着出现了某些意外情况。

轻轻揉了下眼睛，甄晓直接坐起了身子：“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阿龙当即简明扼要的把齐腾一与萧兵甲三人之间那些龌龊事叙述了一遍，期间为了保证对方判断精准，并未掺杂任何主观意见在其中。

“好在齐腾一忘记将联络器给关机，让驻守在钟楼上的零点得以及时发现问题，帮助他逃离了危险。”说着的同时，阿龙还细心的帮甄晓将现场录音给调了出来。好在主神出品的设备性能通常都较为可靠，虽然因为距离问题导致声音有些小，但清晰度还是能够让人分辨出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耐着性子将录音听完，稍微有点起床气的甄晓顿时将联络器丢给了阿龙。她能怎么说，不仅恐怖片剧情世界换了，甚至楚轩还把那三个名字听起来就跟玩一样的炮灰搞了个临时训练，为什么还是会发生类似原时间线剧情里面的那种情况？虽说有着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缘由，可以楚轩的能力，难道还无法控制自己手下的人做到令行禁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