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蜕变（1/2）

蔡仁攀被儿子蔡庆救出京城后，避难于远离京城的山间营地。昔日忠于他的部下重新集结，他们曾追随蔡仁攀多年，如今在乱世中，仍愿为他效忠。然而，尽管周围的一切似乎已经准备就绪，蔡仁攀的内心却陷入了深深的迷茫和挣扎之中。

夜晚，山间的风吹过，营地里燃起的篝火发出“噼啪”声响。蔡仁攀坐在火堆旁，身边的将士们静默不语，等待他的决策。然而蔡仁攀的内心深处，始终在纠结着一个根本问题：他真的要背弃曾经效忠的皇帝与朝廷吗？

蔡庆走到父亲身旁，看到父亲的神情凝重，眉头紧锁，显然仍在为是否举兵谋反而犹豫不决。蔡庆理解父亲的心情，但他也深知，眼下已经无路可退。朝廷的追兵或许随时会到达，时间已经不允许他们再继续等待下去。

“父亲，您还在犹豫吗？”蔡庆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蔡仁攀微微抬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蔡庆，你让我如何能够决断？我一生忠于朝廷，为皇帝鞠躬尽瘁，尽心谋划天下大事。如今，你让我背叛我曾效忠的一切，我该如何面对自己？”

蔡庆沉默片刻，随即缓缓开口：“父亲，您为朝廷尽忠多年，可是朝廷和皇帝如何待您？您如此忠心，却换来了猜忌与囚禁。皇帝昏庸无能，朝中的权臣们只知争权夺利，根本不在乎国家的命运。现在，他们不仅背弃了您，还想斩草除根，连蔡家也要一同毁灭。您真的还要继续效忠这样一个腐败的朝廷吗？”

蔡仁攀低头，手指紧紧握着身旁的石块，心中涌起一阵阵痛苦的情感。他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走到这个地步，昔日的荣耀已然不复存在，而朝廷对他的猜疑与背叛，却像利刃一般刺穿了他的忠诚。

“父亲，朝廷已经不值得您再忠心耿耿。与其被他们抛弃，不如我们重新掌握权力，改变这个腐败的局面。”蔡庆语气坚定，目光中透着一丝决绝。

蔡仁攀抬头望着蔡庆，心中渐渐浮现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挣扎。他知道蔡庆说得对，自己多年来为朝廷鞠躬尽瘁，然而皇帝却疑心重重，不仅对他心生猜忌，甚至还下令软禁他，这让蔡仁攀感到无比愤怒与痛心。他开始质疑自己一生的选择，质疑自己的忠诚是否真的值得。

他曾经坚信皇帝与朝廷代表了国家的未来，可如今的事实却让他不得不承认，朝廷早已腐败不堪，皇帝昏庸无道。那些曾经对他谄媚的官员，如今却转而攻击他、排挤他，甚至希望他永远消失在历史的舞台上。

蔡仁攀的脑海中不断回忆起自己多年来的辛勤付出。他想到了闻诚的惨死，想到了自己曾一心为朝廷所做的每一个决定，然而如今，他却沦为被抛弃的棋子。越是回忆这些过往，蔡仁攀心中的怒火就越加难以遏制。

“你说得对，”蔡仁攀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悲凉，“朝廷已经不再是我所忠诚的那个朝廷了。我尽忠多年，到头来，却落得如此下场。他们早已将我抛弃，甚至连我自己的家族也不打算放过。”

蔡庆点头，眼中透着一丝光芒：“父亲，您应该为了自己而战。那些效忠于您的将士们，依然愿意追随您。我们不是叛贼，您也不是反贼，我们只是要夺回属于我们的正义。”

蔡仁攀深吸了一口气，眼中浮现出一丝坚定。他已经意识到，继续效忠朝廷只会带来灭亡，唯一的出路，就是掌握权力，重建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