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十八章 主场(二)(1/2)

煽风点火意图如此明显,另三位同伴马上配合:“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行嘛,竟然动手打人!”

“人家可没动手,人家是山长家的人,要动也是动脚!人家多本事啊,有钱有势的,咱小老百姓算个毬,不过是挨揍的货罢了!”

这话马上激起村人同仇敌忾——

“说得对啊,就算鲍家开村学,就算他们家有钱有势,也不是欺负村人的理由!”

“鲍家可太不地道了,咋能说踹就踹、话都不问一句呢?”

“肯定是理亏呗,就想把人制住不敢说话呗。”

“可真看不出来,你说他们家平时就挺霸道,但咱井水不犯河水,倒也相安无事;可老代家不过就是和鲍家有所误会,解释开不就行了?却得了这么个下场!”

“话可不是这么说,代家那丫头若是真被他家一藏就藏了三年,你们说那不是……讨个说法也没错吧?你打人就能把这事儿盖住?”

村人的议论生怕鲍家听不清似的,说得又大声又缓慢,期待鲍家把被代父代母怀疑的女道士推出来,让大家辨认下看看是不是真是代晓初。

他们可好奇着呢——这是多大的瓜啊,得吃!

混在人群中蒙头遮脸的汉子不能完全了解这场闹剧的原委,但可以试着将闹剧引导为武力冲突——

“可不是嘛,上来一声不吭就把人踹死,是要杀人灭口吗?眼里也太没王法了!”

“就是,太没王法了!姓鲍的,你们出来,敢杀人咋不敢出来露个面?!”

人的情绪很容易被激化,尤其自认为是“主持公道”而非着急看热闹的青壮村民,立马“正义感”爆棚,跟着一起叫嚣让鲍家人出来说话。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越喊越严重,情绪递进极其到位,就是没人帮忙把代父扶起来看看是不是真死了,更没人跑腿去请个郎中回来。

说到底,都是一帮起哄架秧子的,都等着吃瓜看热闹,没谁真的关心是否真出了人命,反正他们自己都活得好好的。

南暮夕没想到这个村的人如此不好对付。

毕竟他人生中见到最多的是善男信女,表现出来的都是良善亲和,真没见过这么多的刁男恶女,还如此集中。

但他可是道士,道士对抗邪恶向来毫不手软。

只见南暮夕从袖中掏出二指宽一条黄色小符,“啪”一声拍在代父后脑勺上,指甲稍微一勾,黄符便掖在头发里。

代父本来趴在地上装死,脸是侧在一边的,虽然眼睛闭着,却也能感觉到有人靠近,可他没提防被拍得这么大力,后脑勺竟感觉如针扎般疼痛,差点儿就蹦起来破口大骂。

别说他痛,就连围观的村人看着都替他痛。

眼瞧着代父的眉头、眼皮连同鼻子都痛得皱成一团,人群刚要惊呼“原来没死”,却被南暮夕接下来的动作打断。

就见南暮夕狠狠一拂尘抽在代父露在外面的侧脸上,左手食中二指并拢,指尖对向代父,大喝:“呔!代家祖鬼速速退去,否则贫道收了你!”

这声“呔”实在太过嘹亮,不但盖过所有人的吵嚷声,还将他们全都震慑住。

关键还有那条二指宽的黄符加持效果,人群登时噤若寒蝉。

世人皆迷信,代母更是被吓唬住,看着那张黄符心里直哆嗦,她开始怀疑自家男人是不是真撞上啥不干净的东西了。

混在其中的四个汉子也惊愣住,眼珠子滴溜转着不明所以。

代父脸上被抽出一片红,若细看,能看出一丝丝极细的血线浮出——抽秃噜皮了都!

骆毅拉不住代晓初,刚好被她拽得来到门前看到这一幕,也惊了。

“代姐姐,祖鬼是什么?”骆毅问。

“不知道啊。”代晓初呢喃。

“祖鬼,就是他家死去的祖宗,已经变成鬼了,附在他身上,也叫家鬼,”南暮夕抬头对着村人大声说道:“此人未死,活得好好的,只是被祖鬼附了身罢了;

他一动不动起不来,是被祖鬼压的,乡亲们不要怕,待贫道做法为他驱鬼!”

“喝……”

如大马力吸尘器突然开动,人群齐齐抽着冷气后退好几步。

围拢的圈子瞬间扩大,不少人被身前人后退时踩到脚尖,痛得龇牙咧嘴,却无人敢叫出声来。

鬼啊,祖宗变的鬼,还附身了!

人们看向代父的目光变得畏惧,前排的人直往后躲,生怕鬼冒出来伤到自己;后排的人却使劲儿往前凑合,生怕看不见鬼长啥样。

“老子才不是鬼附身!”代父总算憋不住睁眼开骂:“哪里来的野道士行骗!”

代父以手撑地想爬起来,只是他后脑勺头发里还插着黄符,脸上又血呲呼啦的,再加上他被踹得使不上劲,表情既痛苦又狰狞,唬得众人不但没人去想南暮夕是不是骗子,反而更往后退——代父看着实在不像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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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父先是被胡泽胤踹、又在冰冷地面趴半天,身上连痛带冻很是发僵,挣扎两下竟未能爬起,南暮夕更是上前一步按住他的手腕,似是为他诊脉,实在将他重新按回地上趴好。

南暮夕只草草在代父腕上摸了摸,便将手移到代父中指上,指尖一触到代父中指根部便叫:“啊呀!果真是鬼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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