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古诗词比试（2/2）

“伯父！”

宋翔英将修好的雨伞交个宋湉道：“你一去就不知道回家，人家在家里等你半个时辰了！”

这么晚了还有谁会等我？

宋湉推门进去，烛光下见李沐阳打着哈欠，手里还拿着两个圆圆的象棋棋子。口内还在吟诗：“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今日下午李沐阳过来找宋湉下棋，见宋湉学习功课就走了。宋湉见他棋瘾发了，只得陪他下了几盘，才打发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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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山脚下的财狼虎豹成群，当年还出现过百虎围村的情景，那是大约八九十年前的事情了，有些快百岁老人谈论百虎围村点点情景至今还瑟瑟发抖。东周开宝五年，虎患越演越烈，进入村庄叼走家畜、牛、羊猪成为家常便饭。老弱病残儿童也时常成为老虎的食谱。有些地方的人被虎豹吃得一半以上，人群纷纷逃离，甚至在逃离的路上也有被虎豹袭击而亡者不计其数。皇帝下诏书使官府加入扑虎队伍之中。若是有人捕杀一只老虎，不仅免除官税，官府给给出不菲的奖赏，譬如丝绢，布匹钱粮等。在官府号召下全民打虎豹，据说有一个姓李的县令来到依兰镇，他本人武功超群，带领青年壮汉捕杀虎豹财狼，一年下来成绩斐然，共捕杀老虎一百零八头，豹子二百余头。财狼四百余头，从此虎山脚下老百姓过上安稳日子，当年外出的人也回来耕种，逃荒而来的人也在此落户生根，成就了今天繁盛的依兰。

因此依兰县每年冬至这一天便是官方打猎的日子。

田猎总是与收获相关，因此田猎是一个喜庆的日子，如今的虎患已经早已远去，山上偶尔一两只猛兽，也会在田猎的日子被壮汉勇士门拿来做下酒菜。

这日天刚亮宋湉在房门外朗诵，他现在对古文兴趣盎然，他知道孔子的《论语》是科考的重中之重，因此敞开喉咙读《论语》。

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都到这里宋湉便掩卷而思，这句话的意思是花言巧语，满脸堆笑的人很少有仁爱之心，他便想到了崔顾。但不管怎样能够跟他谈论学习就算不错了。有道是人无完人，金无足赤，何必求人家那么多呢。晨光中宋湉看见崔顾跟他伯父练功，那个老头原本没有回京，而是去了一趟百忙山，今日又回来了。

只见那个老头沿着他们家院子一颗树木转了两圈，然后突然发掌，那棵树一个大枝干“哗”地一声断了，倒着地上一堆。崔顾命丁缪将树枝拖走，自个对着那棵树慢慢地练习。老头从丽晶手中接过盆子在池塘打水洗脸去了。宋湉放下书本，也拿起一块毛巾到池塘码头上洗脸，他发现老头衣服穿着很少，背阔肌非常发达，宋湉对低头洗脸的崔世忠老头问道：“大伯，你刚在那一掌叫什么？力道十分浑厚。”老爷将脸浸在脸盆里，突然抬起头，水哗哗里从脸上流下，他擦干脸道：“你小子学将棋盘给我摆好等着我！”

吃了早餐后那老头果然跑了与宋湉下棋，崔老头一边下棋一边聊天说起以往田猎的经历声音洪亮了不少，他五年前从京城回来上山还打过一只老虎，三条狼。如今山中无老虎猴子当霸王。不过也不要小觑，你这些娃儿，没有一点定本事上山田猎也是有风险的。比如某某在田猎的时候野猪拱翻了跌下山脚，折端了腿。还有更甚者被老虎抓伤了回家不久就牺牲了。因此没有一点功夫修得上山打猎。

“将军！”宋湉跳马挂士角叫将。

老人放下棋子笑道：“论下棋，我稍逊风骚！论功夫你小子相差十万八千里了，就拿上次被沈家公子所打之事，我都替你揪心。”

崔老头背着手走了几步道：“你站个马步看看。”宋湉依言张开两腿与肩部等宽，膝关节弯曲，腰背挺直，又依言抱拳于腰间，右手护胸左手出拳，左手护胸右手出拳，如是表演一番，崔老头也不说话，站在他身旁把臀部往下一压。胸部往后稍稍用力，宋湉只觉得一股巨大力量推动自己。差点往后摔倒，好在崔老头及时调整，让他他平心静气气沉丹田，他稳了稳神才立定足跟。

老头道：“一呼一吸，皓月当空，尽量将呼吸绵绵延长。想象皓月当空杂念尽弃。”宋湉依言练习，等他增开眼睛的时候，崔老头早已离去。自己似乎还在梦中一般。

崔顾一旁看了，心下更是不悦，宋湉在诗词方面就要赶上自己，至于八股文虽然目前不及，以他那个钻研劲，不出两年就会赶上，伯父如今教他功夫，若功夫也赶上了，将来莫说拿捏他，说不定被他拿捏，因此心下不悦。

见伯父回来于是问道：“伯父，你不是说，宋家将来会找我们寻仇，你曾经还招待说以后对宋家小子要小心一些，为何偏偏还教他功夫来着？”

崔世忠沉默片刻道：“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宋翔升一家也怪可怜，不过略略叫他一些护身的本事。这事以后就别提了。”

崔顾不明白，但也不敢多问，机械似的点点头。

这时丫鬟丽晶拿了一块毛巾给崔世忠从擦拭双手，崔世忠擦拭毕又丢给丽晶，继续对崔顾道：“你呢要安心读书，下次科考若是还不考取功名，我这张老脸都没地方摆了。朝中那些官宦人家子弟好多考了举人进士，你难不成也要学欧阳礼乡试八次才能中举？”一席话所得催顾不敢做声，

“至少也得中个举人，这是我对你最低要求。中了举人你仕途也有了，我呢头也抬起来了。”崔顾听了依旧回房里读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