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始提婚约(1/2)

这家伙说完拔腿就往院子里跑去。宋湉看见他背影摇摇头,真是不打不相识。院子里面很静,阆无人踪,两只鸡在庭院闲步,时不时在土堆下啄几下。

石榴树上红红的石榴灼灼生辉,许多掩映在枝叶下,太阳带着烟雾中东方两座远山凹上徐徐升起,又进入一层薄薄云雾中。

只见他站在石榴树下,珍珠似的露珠或者是雨滴在树叶上放着折射的光芒。

赵世不管树木湿润打滑,一个箭步到树底下,再高高跃起,抓住一个斜向突起的树枝,再攀附在树枝主干,沿着主干往上爬一段,猴子摘玉米似的,伸手摘了两三个石榴抱住怀里,然后滑到树枝上,在轻轻跳下。刚好两个母鸡在地下啄食,这一跳恰巧落在两个鸡儿之间,鸡儿被这突如其来的树上落人,吓得展翅乱飞。

这真的是两只会飞的鸡儿,一只展翅飞过灌木,落在池塘边的树梢上,另外一只径直飞向两层房舍的栏杆上。还不停咯哒咯哒地叫。二楼大门咿呀打开,一个二十来岁青年,身着青衣,头戴儒巾,手拉拿着一卷书走进栏杆边,那鸡儿看见他只是挪动纤纤玉爪,往西边走了几步。

“来者何人,如此放肆!”只见他低头看见是赵世,不由得眉头一展冷笑一声:“原来是你这个无赖,我的石榴岂由你任意糟蹋的。”

说罢从袖中一掏,嗤地一声,落下一两片树叶,只听赵世哎呀一声。地上掉下一颗石头弹子。

赵世咧着嘴浅然一笑:“玉面书生,你出手太狠了点吧!”

那号称玉面书生的崔顾拿起书背着手,在楼上踱着方步道:“你这个土霸王,别人怕你,我却不会惯着你,就是你主子沈公子来了也得打声招呼。你却恣意采摘我石榴,惊飞我家两只黄鸟,是不可恕……”

说话的语气非常肯定。下面一定是下次再犯罪加三等,宋湉还等着这般说辞,只见一个女子从楼上门口走出,端着一盆水,轻声细语道:“公子,早餐已经准备妥当了。”

那玉面书生拿起盆里的毛巾擦拭那张如玉的白脸,又在水盆里洗了洗手,看着赵世将石榴放在地上走远了,于是自行回房里去了。

赵世心里已经骂了书生数十遍,他的祖宗八代都被问候数遍。不就是两只石榴,何必大动干戈。路过槐树下时候,见一个十八九岁的算命阴阳先生,头戴青布道士巾,身着灰布袍,腰里别着一把葫芦,在树下挑着一面旗子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还铺着一面阴阳八卦图,正摸着下巴几个稀疏胡须等待客户上钩算命呢。

阴阳先生手里摇着铃铛口里呐喊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看见赵世经过时连连招手:“来,来!贫道给你算一卦。你行色匆匆,印堂黑红,不是病灶即便有灾。有灾莫怕,无灾无难可消忧…”

赵世本来也不相信这些,今日运气不佳被人打了一下,不妨抽签算一卦,问问吉凶,于是停止脚步朗声道:“牛鼻子臭道士,抽签算卦几个铜板?”

那道士听了也不生气慢条斯理道:“抽签算卦三文钱,算命看相五文钱。”

赵世生性顽劣,在外混吃混喝惯了,袖中也没啥钱,就算有钱他也不会给,笑道:“先算算看看,算准了在给你钱,一文钱也不少你的,你只管算吧。”

算命先生问道:“先报个生辰八字吧。”

赵世道:“我只知道我是属虎的,今年十五岁,闰六月生,什么时辰本大爷不甚清楚。不知阴阳先生能否推断出我出生时辰。”

那道士摇摇头道:“不可,不可!时辰岂可推断出来,若是胡乱说出一个时辰,说不定你就变成了猪、牛家畜或者变成一个恶人,人出生生辰八字早已天定,岂由人为!”

赵世听了脸色微微变色,强忍着问道:“既如此,先生看我面相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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