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哑巴猿女伤脑筋(2/2)

李若白一怔之后,旋又笑道:“喔!敢情老哥在为教练场做事哩!”

“不错!李大侠可以告诉兄弟原因了吧?”

“无可奉告!”

欧阳霸道:“李大侠成名多年,一身所学,自然不弱,但以兄弟想来,李大侠一身功夫,该以‘龙旋掌’最厉害了!”

李若白道:“老哥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兄弟之意,觉得李大侠既然深藏不露,不肯施展绝学,但一个人若是到了生死关头,自然会把压箱子的本领施展出来。”

李若白浓眉微剔,双目之中进射出两道慑人的精芒,沉声道:“听老哥之言,莫非是想和在下动手么?”

欧阳霸嘿然阴笑道:“读书人和练武的人,虽然是文武殊途,但是却有一个通病,却是十分的相似!”

李若白只是“哦”了一声,没有开口。

欧阳霸阴声道:“读书人写文章,本来是拿手的杰作,但是一定要有人逼,若不逼,是写不出好文章的。”

“练武的人也是如此,身怀绝艺,若是没有人硬逼,是不肯出手的,因此兄弟为了满足好奇,只有抛砖引玉,逼你李大侠一逼了。”

话声出口,左手一挥,迎面劈来。

江湖上一句行话:“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

欧阳霸只是随手拍出,便觉劲气如湖,应掌而生,直逼过来。

李若白心中暗道:“此人身手果然不错!”一面冷笑道:“休打如意算盘,老哥一定能把在下逼得出来么?”

身子突的一转,右手斜拍出去。

他身子这一转,正好避开对方掌势,左手斜拍,也只是把逼近身侧的掌劲推出,故而算不得是还击。

青衫客李若白侠名久着,岂肯随便和人动手?

欧阳霸这一事,只不过是试探性质,此时一看李若白只转了个身,立即避开自己掌势,口中嘿然笑道:“好身手!”

口中虽是如此说,但人已随着李若白转了过来,腾身一跃,双足悬空,右手一招“五丁开山”直劈李若白左肩。

掌势由上劈落,势如巨斧开山,力逾千斤。

李若白不由心中有气,看来“马术教练场”果然另有内幕,当下浓眉微蹙,冷声道:“老哥出手未免太狠了!”

说来从容,人却斜退一步,让开二尺,左手来了一招“天王托塔”暗中运集内劲,朝对方劈来的掌上迎去。

一个下劈,一个上迎,说来较慢,其实却迅如电光石火,只听蓬然一声,双掌接实,两人身前激起了一阵飞卷的旋风。

欧阳霸身子在空中翻了一个斜斗,飘落地上,身形一旋,倏然欺来,沉声道:“李大侠再接兄弟几招。”

双掌连环劈击出手,掌影重重,连续拍出一十三掌。

此人功力果然非同小可,这一轮急攻,掌挟轻啸,急如狂风骤雨,几乎使人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李若白原以为自己硬接他一掌,至少可以震伤他。

哪知接下一掌之后,发现竟是功力悉敌,骇忖道:“此人究竟是何来历,一身功力,如此高强,岂会是江湖无名之辈?”

他沉思之际,对方已发动攻势,势如惊涛骇浪,凶猛无比。

李若白心知今晚已遇上劲敌,对方既然找上自己,只怕无法善了,心念一动,立即一提丹田真气,向后飞退数步。

连避对方三掌后,沉笑道:“老哥一定要和在下见个真章?”

“不错!”

第四掌倏又劈来!

李若白道:“好!”“好”字方出口,便已力贯双掌,挥手反击,侧身进招,左手封拆对方掌势,右手闪电般连发八掌。

他想以快攻,看看对方闪避封架的身法和武功路数。

哪知对方脚下连连移动,也把那八掌让避开去。

李若白一口气攻完八掌之后,依然无法看出对方的武功路数,心中不由得犹豫是不是要再次出手?

欧阳霸大笑一声道:“李大侠身手果然不凡!”

此人虽然大笑,但是脸上依然冷峻如故,一无表情,李若白看在眼里,心头突然一动,暗道:“此人莫非戴了面具?”

他不由心生疑念:“他何以要掩去本来面目呢?”

欧阳霸看他没有作声,接着道:“李大侠怎不进招了?”

李若白目光直注,沉喝道:“朋友究竟是何人?”

“兄弟欧阳霸!方才不是已经奉告了吗?”

“老哥这是真面目吗?”

“嘿!嘿!兄弟行不改名,生不改姓,欧阳霸只是江湖上一个小脚色而已,难道还会有人冒名顶替不成?”

李若白突然朗笑一声道:“老哥既然不肯说,在下自信也能看得出来。”

说到这里,突然双眉一剔,凛然喝道:“老哥小心了!”

右手抬处,呼的一掌,直击过去。

这—掌乃是他凝聚功力,蓄势而发的一记劈空掌。

一股强劲绝伦的掌风,凌空撞去,威势十分的凌厉。

对方双手当胸直竖,双臂平弯,朝左推出。

李若白这一记劈空掌已凝聚七八成功力,志在试探对方究竟有多大功夫。

劈空掌隔空伤人,全凭本身功力而发,有一分修为,才能发一分力道,丝毫取巧不得,正是试探对手功力最好方法。

两人掌力很快就接触上了。

在李若白的暗中估计,这一记劈空掌,对方即使能够接得下来,至少也要被自己震退一、二步。

哪知双方掌力一合,突觉自己直劈过去的掌力,忽被一股极为阴柔的暗劲化解,微感反弹之力,就被消解于无形。

心头不由大为震动,暗道:“此人莫非是崆峒派之人?”念头一转,左手抬处,骈指若戟,闪电般朝对方玄机穴上点去。

这一回他出手再也不会客气了,指风一出手,嘶然有声,宛若离弦之箭,挟着轻啸,激射过去。

欧阳霸右手衣袖向上扬起,有如一道空幕,护住前胸,李若白这一指又被他那阴柔力道化解开去。

欧阳霸不待李若白再度出手,阴声道:“李大侠已经连攻两招了,这第三招,应该由在下出手了吧?”

“老哥请吧!”

欧阳霸目注对方,猛地吐气出声,左手由下而上,手掌翻起,朝前拍了出来,他这一记手势说他拍出,拟似抬手打练子镖的手法。

尤其在抬手之际,吐气出声,好像十分的威猛,但是掌风一出手,却又不凶猛,只是一股轻柔的和风而已。

李若白更加确定对方是崆峒派之人了。

他不敢大意,身形凝立,气聚丹田,双手缓缓提胸,直待对方那股轻柔和风快到身前,才双掌疾发,往前推去。

但听一阵狂啸,两人身前狂风飞卷,两股不同的力道化解开去。

不!就在双方掌风交接之际,欧阳霸右手从侧面闪电般拍出一掌,朝李若白左肋悄无声息的袭来。

李若白双掌平胸推出,肋下自然成了空门,此时突觉另有一股阴柔掌力,循经袭到左肋,心头不由大吃一惊。

急忙身形斜退,挥手一掌,斜拍出去,才算避开。

这下可把李若白激怒了,双目精芒电射,洪笑一声道:“想不到堂堂崆峒派之人,居然也效宵小之流,出手暗袭!”

“兵不厌诈,动手过招,志在克敌,岂能说兄弟从事偷袭呢?”

“好!你老哥敢不敢接李某这一招?”双肩一幌,人已直欺过去,右手指处,一招“独劈华山”朝对方当头劈去。

“兄弟哪有不敢之理?”潜运功力,同样右臂一扬,举掌硬接。

只听啪的一声,双掌交击,功力悉敌,这一掌两人都有了一争高下之心,谁也不肯先行撒手。

欧阳霸阴森的道:“李大侠,咱们还有左手,也别空着。”话声中,左手疾出一掌朝李若白胸前印去。

“很好!”同样左手一抬,朝前迎出。

两人四掌交接,各自运起功力,逐渐加重掌上的力道,双方就这样僵持在原处,半响未曾移动。

显然两人半斤八两,功力悉敌。

杜南已经陶醉于二人之精招妙着,胸海中随着二人之出手还招不住思忖是否另有妙着,可以破敌制敌!

他一向不喜欢拖泥带水,更不屑两人这种蛮牛似的斗力行为,他只是想着如何一招败击,干净俐落,多爽!

陡听一阵迅疾衣衫破空之声自远处而来,缠斗中的二人身子各自一震,不知来者究竟是敌?是友?但比武正值生死关头,根本无法分开,任何一方只要撤去内力,势必会被对方那源源不绝的掌力震死。

杜南亦被那异响自沉思中震醒,抬目一瞧,果见场中已经立着一位长眉细眼长须五缎的高大老人。

只听他暴吼道:“哼!又是比试内力,老夫生平最恨这种争名夺利,逞强好斗之辈,你们准备‘上路’!”

蒲扇巨学连劈两掌,震飞二人之后,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欧阳龙及李若白鲜血狂喷,栽地不起!

杜南一见老人如此蛮横,视人命如草芥,暗暗记下他的形貌,暗忖:“妈的!那一天让我碰上,非叫你屁滚尿流不可!”

转过头,对着妮儿轻声道:“妮儿,你在此稍候,我出去看看这两个人究竟‘翘辫子’了没有?”

妮儿柔顺的点了点头,自右后探首瞧着杜南。

杜南由方才二人交谈之中,知道李若白是个夜探“马术教练场”被发现“马术教练场”才派人约他出来,企图灭口。

因此,他迅速的驰到李若白身侧。

只见他面色惨白,鲜血狂喷,出气多,入气少,分明已经快要“毕业”了,立即呼叫道:“朋友,醒醒!”

李若白无力的抬目一瞧,问道:“小兄弟,你你是谁?”

“前辈,我叫杜南,杜甫的杜,东南西北的南。”

李若白举手欲入怀掏物,那知那双手抖了老半天硬是举不起来,只有废然放下,喘声道:“怀中怀中”

“前辈,莫非你怀中之物要给我看?”

“对”

杜南迅速在李若白怀中一掏,立即掏出一个小包袱。

“打!打开”

小包袱一开,只见除了一面金牌以外,就是二张银票及一些碎银,只听李若白虚弱的道:“金牌李大人”

言未讫,头一偏,含恨归阴!

“前辈!前辈!说清楚呀!”

杜南猛摇幌李若白的身子,可惜他已元气息了!

却听一声“轰”的巨响,杜南瞿然一惊,立起身子一瞧,只见欧阳霸身子已经碎成血肉,飞出数丈外。

“咦?谁出的手?”

抬目朝四周一瞧,只见妮儿自石后朝他点了点头,心知必是她下的手,立即朝她招了招手。

妮儿迅即飘至他的身旁,凝视着他。

杜南终于悟出原来欧阳霸醒过来之后,在地上坐了一刹那,立即悄悄挥掌,打算对杜南下手。

妮儿见状才挥掌击唬他的。

杜南笑道:“妮儿,谢谢你!”

妮儿会意的含笑依偎在杜南的怀中。

杜南一看天色,叫道:“哎!已快三更了!妮儿,咱们趁着夜晚无人,我抱你先回家去吧!”

说完,抱起妮儿,飘了出去。

可惜,杜南没有到方才欧阳霸躺下之处查看一下,终于给他自己惹来了一大堆“伤脑筋”之事情。

原来地上赫然刻着“杜南”二字。

寅初时分,杜南抱着妮儿鬼魅般飘进了衣玲娇的房子,目光触及大厅中正有一对烛火明灭着。

他轻轻的飘近窗外,暗暗一瞧,只见桌上摆着一对大白烛,纸人,纸马,纸屋,清茶,纸钱,清香烟雾袅袅!

梁光躺在板凳上呼呼大睡着。

杜南暗暗称奇:“妈的!究竟是谁‘翘辫子’了!‘恰阿娇’怎么会让梁光睡在大厅呢?对了,他可能是在‘守灵’!”

仔细一瞧牌位上黑字:“金刚帮故帮主杜南之牌位”杜南不由怒火大起,暗骂道:“妈的!死梁光,你敢咒本帮主啊!”旋又释然道:“对了!他们可能认为我已经摔成‘肉酱’了,妈的!要不是我福大命大,恰好摔在草地上,真的是永葬谷底了!”

想至此,柔情地瞧了妮儿一眼!

妮儿体会出他的心情,默默的颔首微笑着。

杜南目光落在梁光身上,一见他睡得“呼声高昂”

口水直滴,不由暗骂:“妈的!完全没有‘敌情观念’,非整整他不可!”

身子轻轻的跃进自己的房间,一见物品皆未见变动,立即自衣柜取出一件衣衫,瞧着妮儿暗示:“穿上它,咱们去逗逗梁光!”

妮儿面有难色,便立即颔首!

杜南轻柔的帮妮儿穿上自己的衣衫之后,由于妮儿身材较他矮小,显得有点不伦不类,不由微微下笑!

妮儿却觉浑身不对劲,东拉西扯!难过极了!

杜南温柔的低声道:“妮儿,忍耐一点,过些日子就可以习惯了,走!你看我如何整那位不负责任的梁光!”

妮儿苦笑一声,温柔的随着杜南来到厅外,杜南指着窗外一棵茶树,妮儿立即含笑在树后隐起身子。

杜南手伏窗叶,掌心微一吐力“卡”的一声轻响,两扇窗扉,立即当中而开,梁光却依旧呼呼呼的沉睡着!

杜南自怀中掏出叶衫及叶裙往颈项一套,暗笑道:“妈的!死梁光,你既然负责守灵,却呼呼大睡!”

“妈的!还好本帮主没有‘翘辫子’,否则这一条小灵,非被你这牛鸣的鼾声,哧得无处可依不可!

越想越火大,右手朝梁光轻轻的一挥,只听“砰”

的一声,梁光身子结结实实的摔在地板上,摔得一怔一怔的!

只见他揉了一揉双眼,朝四周望了一望之后,嘀咕几向:“妈的!差点摔破‘卵蛋’!”

爬上板凳,就欲再度入睡。

杜南暗骂道:“妈的!睡猪!”

只见杜南嘘口连吹,厅中立即响起了“嘘!嘘!”

声响,杜南双掌虚空朝那两扇窗扉推拉着!

立即发出“砰!砰!”连响!

梁光正欲入睡,陡闻嘘声及门窗无风自动开合,脑瓜子立即意识到:“妈呀!会不会是鬼来了?”

斜目朝那两扇自动开合的窗扉一瞧,不由肝胆欲裂,头皮发麻,浑身凉飕飕的,禁不住颤抖着!

嘘嘘之声自窗外不住的响着!

梁光急忙跪在灵桌前,连连叩首求道:“老大!我是梁光呀!你的英灵有眼,拜托不要吓唬我呀!”

厅内陡然传来:“梁光,我死得好惨呀!”

粱光急忙叩求道:“老大!别怪我没有把你的尸骸捡回来,那深谷深不见底,就是神仙也下不去呀!老大!”

“梁光!你怕死!你太不够意思了!”

“老大!老大!我改进!我改进!”

“改进?你方才怎么在睡觉呢?”

“睡觉?没有呀!”

“没有?嘿嘿”一阵狂风过处,窗外飘进双腿盘坐,双目紧闭,头圈树叶的杜南。

梁光亡魂俱冒,尖呼一声:“救命啊!”连爬带滚的躲入灵桌后面。

杜南右手一挥“碰!”一声巨响,哗拉拉声中,那张灵桌撞塌一面墙之后,一直飞到大厅外头。

梁光跪伏在地,额头叩得鲜血淋漓,哀求道:“老大!老大!我下次不敢骗你了!求求你饶了我吧!”

“梁光!掌嘴一百下!”

“是!是!”梁光右掌一挥,自己右颊立即现出五道指痕!

“太轻了!”

梁光一见飘浮在半空中的杜南虽然双目紧闭,却知道自己留了几分手劲,心知厉鬼来寻,自己若不识相些,今日可能过不了关!

双掌狂挥“啪啪”声中,嘴角、鼻孔已是鲜血直流了!

陡听一声尖呼:“梁光!你疯了?”

梁光连吭也不敢吭,仍是狠狠的揍着自己。

原来衣玲娇在沉睡中,被连连异响及梁光的尖叫声震醒过来,冲进厅中,一见梁光之异状,因此出言相询。

哪知梁光好似中了邪般,不理不睬,她正欲上前制住梁光之际,倏听半空中传来:“衣玲娇,你好吗?”

寻声一瞧,衣玲娇骇呼一声“有鬼”立即昏倒在地!

“梁光,住手,摇醒她!”

“是!”梁光连摇幌了二、三十下,衣玲娇才悠悠的醒转过来,神智一清醒,立即又想起杜南的鬼影子,陡见梁光,以为是杜南,不由又尖叫一声。

梁光急道:“衣玲娇,是我!”

衣玲娇松了一口气之后,问道:“梁光,鬼走了?”

梁光苦笑一声,摇首不语!

陡然又听一声:“还没有!”

衣玲娇只觉得头皮直发麻,浑身汗毛直立,一颗心几乎跳出胸外,连抬头都不来,颤声道:“你你是谁?”

“恰阿娇

我是杜南啊”衣玲娇尖叫道:“你你来干什么”

“找你玩啊”“救命啊”更深夜静,声音传出老远,可惜,此屋独处郊外,唯一的下人亦自动打报告申请退休,根本没有第五者。

梁光颤声道:“老老大你不要这样子啊阿阿娇已经后悔了她变变得很好了”

“真的吗”

那声音回应于厅中,显得份外的恐怖!

衣玲娇闭着眼睛朝声音来处跪下,边叩头边叫道:“南弟!你英灵不散,我今生矢志不嫁为你‘守寡’!”

杜南心情一震,身子陡降三分,所幸梁光及衣玲娇没有发觉,只听他叫道:“妈的!咱们又没有结婚,你为我守个‘鸟寡’!”

梁光不由觉得一怔!

他正要偷偷瞧着杜南之际,忽见两片树叶闪电般射至眼前,立即粘住双眼。

他慌忙将树叶扯了下来。

“妈的!梁光!你瞧我干啥?你该瞧‘恰阿娇’啊!你忍心让这么美丽的少女一辈子守活寡吗?”

梁光好似被蛇咬到一般,迅速滚离丈外,跪下地来,连连叩首求道:“老大!你干脆把我一起抓去‘报到’吧!”

敢情,在他的心目中,娶“恰阿娇”比死还要恐怖!

衣玲娇毫无怨尤的续道:“南弟,以前我是嫉妒爹娘偏心对你比较好,所以对你不满,百般的折磨你。”

“可是,当那天你狠狠揍我一顿之后,我好愉快喔!

我巴不得你能经常的揍我,可是你!已经不幸坠谷死了!”

“我如果没有死呢?”

“喔!那是不可能的事,不过,如果有这种奇迹的话,南弟,我愿意一辈子为你做牛做马的服侍你!”

“真的?”

“真的!若违此言,愿意遭受天打雷劈!”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