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不速之请(1/2)
袁缺一脸无辜地端坐在那里,也不知道说什么,干脆就不说。
“我看你呀,是醋意大发了,你一女孩家家的,说这种话,你不害臊吗?”绮萱夫人笑着捉住苏流漓的手,疼爱地说道:“看你样子呀,是真心喜欢上了袁缺啦!”
袁缺眉头一紧,脸上一热,都不知道哪来这种感觉。
而苏流漓更是羞得一塌糊涂,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不让别人看到她那样子才好。
“袁缺乃少年英雄,姑娘见人定是心生好感,你可要努力守好他,不然他真的会被别的女孩给抢走了!”绮萱夫人笑得很开心。
而苏流漓极为含羞地钻到了绮萱夫人的怀里,撒起娇来,都不意思抬头见人了。
“你看你多大个人了,还这样撒娇,你也不怕袁缺笑话,你有本事别在我怀里撒娇,去袁缺怀里撒!”绮萱夫人这逗人的功夫还真是没谁了,这样说,谁会受得了。
“夫人,你这样取笑漓儿,漓儿不活了!”苏流漓边说边紧紧抱着绮萱夫人,头深埋在其怀中,真的像个小孩子尽一切可能的撒娇。
袁缺见到这一幕,也没有什么尴尬,突然觉得苏流漓很幸福,虽然绮萱夫人不是她的亲娘,但是这样的撒娇方式也只有对自己的亲娘才有的,可见她们俩的这层关系,不是母女已胜是母女。
袁缺经过跟苏流漓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发现苏流漓是很可爱,但没想到这么可爱,不知不觉地由衷的笑了起来。
“夫人!”
突然有人进来禀报。
原来是一身甲胄在身的护府首领霍将军。
听到这声音,苏流漓立马从绮萱夫人身上离开,忙坐在袁缺旁边的侧椅之上,一副很正经的样子,袁缺看到这变化,真的没有忍住,看着苏流漓笑了。
苏流漓见袁缺笑自己,她狠狠瞪了他一眼,“哼”一声偏过头去。
“霍将军,有何事?”绮萱夫人脸上笑意未退,问着。
“夫人,方才南鹞侯府遣人送来一信,说要转交于袁少侠。”霍将军手上拿着一封书信说道。
“来的好快呀!”绮萱夫人说道,示意袁缺去接信。
袁缺站起来,走过去接过霍将军手中的信帖,然后说了一句:“有劳霍将军!”
绮萱夫人示意霍将军退下之后,可霍将军却行礼道:“夫人,还有一事,王宫内务传来大王口谕,说明日巳时,请夫人进宫一趟。”
绮萱夫人点了点头,说知道了,然后霍将军便退下了。
待霍将军退下,绮萱夫人站了起来,脸上表情突然凝重起来,在厅堂之内来回踱步。
“夫人,王宫里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苏流漓忙站起来来到夫人身边急问道。
“我也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应该也不会是什么急事,如果真有事,也不会传谕说明日巳时才去。”绮萱夫人这么一说,其实从她的表情来看,也是忧心忡忡。
“这个先不过多揣测,待明日进宫便晓了。”绮萱夫人说罢,便来到袁缺跟前。
袁缺站了起来,直接把完整的信帖交给绮萱夫人。
然后两个人交汇一下眼神,这是一种彼此信任的眼神。
绮萱夫人端详着信封面,上面赫然写着:袁少侠亲启!
绮萱夫人撒开了信,从里面掏出了方折纸,然后展开,苏流漓在一旁看着,然后念了出来:
明日巳时,邀与袁少位放鹤亭一晤,亲临为盼!南鹞侯!
简短的字里行间,却透露着有一种殷盼之态。
“这放鹤亭所处可是南鹞侯的辖区地盘,而约见的时间也是巳时,这是巧合吗?”苏流漓急道,然后看了一眼袁缺。
袁缺没有说话,嘴角上扬了一下。
“夫人,您说我去还是不去?”袁缺问道。
“去,当然要去!”绮萱夫人脸色沉静,略有所思,然后说道:“这个独孤炼,简直欺我东鹰侯府太甚,明知袁缺为我府座上客,却这样公然修书来邀,视我府为无物,这分明是摆着势头来抢。”
绮萱夫人有些气愤,随手便把信纸撒成几块,撒落一地。
“独孤炼?是谁?”袁缺不禁问道。
绮萱夫人自己气着坐了回去,也示意袁缺坐了下来,而苏流漓在绮萱夫人一旁安慰着。
绮萱夫人缓了缓气,然后平静下来,说道:“独孤炼便是南鹞侯爷,也就是大王的二儿子,大王圣姓独孤,名作纵横,取横为木边秀,依五行之说,木生火,便为四子取名以火为边,其四子从大至小顺序分别为东鹰侯独孤煜、南鹞侯独孤炼、西鹫侯独孤焕、北隼侯独孤烺。”
袁缺此时才知道,原来枭城王真名唤作独孤纵横,果然人如其名,霸气豁然,这名字不愧为一城之王,而其四子独孤煜、独孤炼、独孤焕、独孤烺以火为寄愿,取意光明盛势,看来用心别具,只可惜了,大儿子独孤煜英年早殁。
袁缺也看到了绮萱夫人心中的极度不快,正如其所言,这是明摆着大大方方来府抢人,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极为不尊重之举,而是直接是一种无视的侮辱。
“夫人,要不我就不去,让这个独孤炼丢个份!”袁缺说道。
“不行,去还是得去,如果不去的话好似我们怕了他不成,但如果去,我怕他会对你不利,这帮人表面谦谦君子,实则心狠手辣什么事都可以干得出来,独孤炼如果明目张胆的挑衅,就是让我们左右为难:一是如果你不去,便显得东鹰侯府怕了他,这样也就算了,他便会找更多的理由来挑起事情,说不给他这个侯爷的面子,会直接撕破脸;二是如果你去了,他会想尽办法威逼利诱你为他所用,如果你随了他,他会如虎添翼地更加肆无忌惮掀起风浪,如果你不同意,他便会想尽一切办法除掉你,因为在他的信条里会是自己得不到的人,别人也别想得到,就算他除掉了你,他也说找一些堂而皇之理由把事情推得干干净净,因为他已断定我东鹰侯府不会因一个外人而跟他撕破脸,他也笃定我们东鹰侯府也没有这个能力跟他抗衡。”
绮萱夫人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袁缺听得真切,在此时此刻,他才真正明白眼前这位夫人的不易,也才初步知道了这枭城之中的势力权争之间的阴险与歹毒。
“这南鹞侯府跟西鹫侯府这么多年了,越发欺人太甚,平日里玩尾巴玩跟踪也就算了,这一次却是大大方方来抢人,是可忍孰不可忍!”苏流漓气呼呼地发泄着。
“漓儿说得对,平日里,只要是东鹰侯府的人出行,都会有人暗地里跟踪尾随,必然是其它侯府所为,这些我们早已视为习惯了,而这次真是变本加厉地抢人,况且王宫召我是巳时,袁缺你此去赴会也是巳时,这难道真是巧合?”绮萱夫人情绪开始有些不稳定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是福不必躲,是祸躲不过,我就是担心袁缺!”绮萱夫人关切地看了一眼袁缺。
袁缺坐在椅子上,表情很淡然,但此时此刻,他轻轻地笑了一笑,说道:“夫人,如你所言,是福不必躲,是祸躲不过,夫人大可放心,难不成这南鹞侯会杀了我不成,再说了,他也没有理由杀我!”
“袁缺,你初入世道,心中无尘,你可知人心险恶,更何况你要去见的不是一般人,而是枭城的绝对权柄人物,如果他要加害于你何患无辞,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强留你于东鹰侯府,此时反而连累了你,成为一颗进退两难的棋子,是夫人我对不住你呀!”绮萱夫人说得很动情,脸上的亲切关怀感尤为令人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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