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我的地盘听我的(2/2)

谁年轻不狂,这帮大师们那年轻时各个狂的不得了,这种狂是对实力的自信,而不是盲目的狂。

沈从文开心坏了,他的脑海里浮现了好多的昔日好友,朱自清,徐志摩,林徽因等等,还想起了有过交集的鲁迅,刘文典,老舍,胡适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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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了过去你来我往的笔战,大家比的就是文采,你能让我服气,我就服气,我得想着法子回击你,而不是简单直接的打骂和无理取闹的盖棺定论让人无法回击。

陈实不知道这群人的心思,但看到巴金也赶来了,他觉得不对劲了。

巴金也站在这幅对联前看了看,露出了笑容道:“燕京大学的别丢人啊,这要对不出来就关门大吉回家睡大觉吧。”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一副对联,而是一个新时代的到来,大家都不想去追责是哪个学生贴的,甚至想要保护那个学生,因为他的这个怄气的小举动,是在无形中推了一下历史的滚轮。

因为这是新时代了,新时代就要有新气象,冯友兰和张中行也来了。

校长周培源也来了,这群人都是学术界的泰斗了。

周培源更是在1978年担任中科院副院长,著名的流体力学家和理论物理学家。

陆陆续续有老一辈的大师们赶来,大家都站在这里看这副对联。

大师们脸上都是笑容,不管过去他们这些人中有什么过节,此时很多人都释然了,他们知道一个崭新的时代真的到来了。

他们替孩子们开心,这群孩子是幸福的。

“这个对联你怎么看啊?”周培源看向季羡林笑道。

“不好对,想要惊艳很难,能对出来都难,对方占了个先手,上来就玩这么大的,就是让咱们燕京大学下不来台啊。”

季羡林说的没错,这个对子你可以用过去那些文人想出的对子对,但那是吃知识储备的啊,现在大家缺的就是知识储备。

四周一群学生七嘴八舌的,陈实的邻居徐萌萌也在人群里看着,她也在想怎么对,她也是燕京大学的,也有一种荣誉感,想要对出来为学校争光,不让水木大学的看笑话。

看着人越来越多了,陈实想要趁机溜走,他不想凑这个热闹,那么多大师在场,用不着他,不如去教室看看,然后看看家属院里谁家有废品的,收点废品。

没成想刚要走,被季羡林抓着衣袖说道:“你小子歪点子不少,想想看怎么对,你要今天能对出来,我给你个礼物,你要对不出来,就去把厕所给我打扫一遍。”

“不是~季老师,您这还讲理吗?我就路过的啊。”陈实一脸的无语。

“这是我的地盘,我说了算。”季羡林看向陈实说道。

其余人一听,哈哈大笑,指着季羡林笑骂一点没变。

这脸上的笑容是十分罕见发自肺腑的笑容,大家仿佛一瞬间回到了几十年前的青春岁月。

“季老师,你们那么多大师在场,我就不献丑了吧。”陈实赶忙说道,他知道在场的很多人,那都是国学大师,人家文化造诣厉害的很。

“你没看到下方的字啊,献给新生的礼物,是冲着你们来的,所以这礼物得你们收,并且还他们一份礼。”冯友兰指着对联说道。

陈实再次看了一眼,这才明白,这是想要看看他们这群新生什么水准,给他们来个开学考试。

这哪个孙子贴的啊,那么不讲武德,有本事冲着老生和老师去啊,冲着新生来干嘛。

这有点欺负人了啊,即使老师们能对出来,也不能对,保不准人群里就有出对子的人,而且燕京大学的老师们也不想作弊,大家都图一乐,也想看看这届新生的水准。

“拿笔来!”陈实提高音量喊了一声,特么的,欺负咱燕京大学1979级是不,今儿个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礼尚往来。

“给!”一旁早有人准备了笔墨。

陈实拿着毛笔,他和启功学的字,此时也可以小露一手了。

对方就是用毛笔提字,而且用的是行书字体写的,陈实也回他个行书字体。

在场的人都等着陈实,陈实快速写下:灯垂锦槛波。

其余人一看,这个好啊,对的巧妙。

陈实用的这个对子,最早出自明代陈子升的作品《中洲草堂遗集》,故明之前的典故皆为谣传,陈子升作了三个对句,寓于四首《柳波曲》诗中。皆以五行对五行。

其一为:灯垂锦槛波。所在之诗为:“烟锁池塘柳,灯垂锦槛波。回波初试舞,折柳即闻歌。”“灯垂锦槛波,烟锁池塘柳。妄梦五湖湄,郎家大堤口。”一般地说,诗中之对仗,若未单独使用,不当作对联看。但陈氏在两诗自序中说:“客有以‘烟锁池塘柳’五字具五行以属余为对句,因成《柳波曲》二首,与好事者正之。”可见“灯垂锦槛波”是专为对“烟锁池塘柳”而作的。

看到这里明白了吧?这玩意也不是龙少自己研发出来的,这特么是人家的诗句,而且原作者深怕后世有人把这个作为对子,故意留下了个口子,于好事者正之,没想到这个好事者是龙少。

所以陈实没有写桃燃镇江城,灯深寺钟寺这两句来对,这两句在对联里对出来比灯垂锦槛波更有意境,但还是差点意思的。

可如果用灯垂锦槛波这句回应就没错,这特么是人家原作者给的答案,纪晓岚知不知道?估摸着也知道,但龙少属于一种我发现了个秘密,没人知道,我是个天才,我出个对子让你们没法对出来,一群大学士陪着他玩。

别说纪晓岚和珅这类的了,就是普通人和上级工作中,明知道上级是个半桶水,也得附和,无非为了生活嘛。

但后来就变了味,一群半桶水的文人当回事了,真就研究这个对子,甚至以为这就是龙少出的。

季羡林等人看着陈实写的这个下联,无不拍手叫好,不懂的人,被身旁的人科普了,很快,大家知道陈实为什么写这一句来应对了,这是原作者给的唯一正确答案。

众人无不佩服陈实的学识和知识储备,这水准就是一些上了年纪的教授也自愧不如,陈实对于国学的研究可谓是一等一的行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