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1月2日(二)(2/2)
那是一场再寻常不过的蓝球联谊赛,得分的高低,比赛的胜败都不重要。更没有奖杯奖金利益的赏赐,纯属为了娱乐,谁知那一伙自以为在自己国土里得分相差悬殊而恼羞成怒。我从心里很不愿跟这样的人走得近,收拾衣物正要离开,也许我不愿搭理他们的态度更加激怒了他们蛮横的心里。像冰雹裹挟着木棍一样拳打脚踢朝我身上袭来。若不是毫无防备,若不是对方人多,我才没有那么容易被打倒。原本观看比赛的人群发出愤愤的声音,“几个人打一个人算什么?”有的怕惹上麻烦悄悄地离开了。
不经意间正在对我施暴的三四个壮汉应声倒地,身法手段犹如击中穴道瞬时站立不稳。几个壮汉怒气更盛,欲要起身报复,却见立在面前的是一个穿着牛仔的东方姑娘,他们绝不相信自己是被这个表面看去娇美的东方姑娘三招两式撂倒在地。何况三四个大男人被一个姑娘打倒,更何况还手未必能赢,原本输球无理的报复脸上就不光彩,又遭遇一个姑娘撂倒脸贴着地,说出去更是没有脸面。我起来打算感谢人家的时候,随着走散的人群早已不知去向。
不是她的解围使我感慰,她的仗义真正使我钦佩。
那种狭义豪举本是血气方刚男儿该有的本色
多少男儿被你压制得颜面扫地,羞愧不以
连体格强壮的大汉都被你三拳两脚打倒在地
多少跟你一样年岁的汉子见了都瑟瑟发抖
这样伟大的女性谁见了谁不爱
当那几个欺软怕硬颐指气使的家伙知道自己是被一种具有神奇魔力的武术而打倒,不禁摇了摇头,露出了从未听说实在难以理解无奈的表情。那身法手段倒使我想到跟曹植描写的洛神一般不二,“体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于是我留心观察眼前经过的每一个女孩,那天急忙仓皇中只留下一个模糊的印象,甚至越加不记得她的长相。
一个早晨,在环绕校园溪流的河畔的草坪上,一个姑娘哼着优美的曲调在练功,在散步的我无意被柔和舒缓的音调吸引着朝那个声音的来路望去,哪承望众里寻她千百度相遇无望的时候,却在春意阑珊的早晨蓦然与她邂逅。谁能不说这是上帝的恩赐。那天经她介绍为自己不知京剧以外还有昆剧诸多唱腔孤陋寡闻长了见识。也在那一天知道了她的身世。她是小我一级来自姑苏的姑娘。小时候跟祖母吃住在一起,天天给祖母洗痰盂,祖母是得了痨病的,由此使她染上了肺结核,虽是治好了,总是体弱,就到镇上一家武馆练身体。武师说她天生一副好骨骼,是个学武的料,一个女孩整天挥拳踢脚打打杀杀总不是啥好事,练得一身本事不让人欺负,何况她机敏不弱的头脑已经显露出好学的天赋。
除了学习,练功是她不同于别人的爱好,武术重技巧而轻蛮力,几个莽汉轻易被一个弱女子三拳两脚撂倒在地,算是让他们不离家门尝到天外有天姑苏武术的神奇魔力。
她的神奇举动谁听闻都会被她的狭义豪举而赞赏,但她的名字韩冰玉在家人的眼里,不过跟别人没啥两样的姑苏姑娘。家人从不希望她有过狭义的举动,既是狭义必然会有仗势欺人的事发生,姑苏人又是善讲和气的。
加藤说到此,举过酒杯跟傅铭宇碰了一下杯,两人默默地干了杯,似乎都在思考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