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普通的日子（1/2）

造神，但并非“创造”，而是“建造”。

在“人”的根骨与本性之上，雕刻文明、堆砌武力、建造究极——是为以人类之身，以人类之智识，比肩神明。

……

躺在板板上的夏岚三人察觉到了地下传来的震动，这种震动并非来源于这座生态园的常规运转，而是听上去更像是其他的一些东西在运转。

“发生什么了？”他唤出了智能系统，拧着眉头看起了它的解释。

“没想到铸造你的灵魂要这么认真的态度么？”幽灵鲨好奇地说道：“我还以为你也是啪唧两下就能捏出来的那种呢。”

夏岚竖起眉毛，颇为自傲地拌嘴道：“我可是跨越星海与无尽时光之人，怎么可能会那么普通？”

“哼哼哈~”另一边的斯卡蒂忽地便傻笑出了声，引来了二人好奇的情绪。

不过最后她还是没能说清楚自己到底为什么感到好笑，又一次坐实了傻虎鲸的名头。

“说起来……我好像感觉身体没有之前那么麻了。”夏岚忽地开口说道，抓了抓拳头，想要试探性地起身。

身上的两座大山纹丝不动，甚至幽灵鲨那一边又重了几分，让本就没什么力气的他暂时丧失了逃脱的可能。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抬起手以蒂蒂最受用的力度与角度搓了搓她的脑袋，成功让她迷失了自我，随后几下就从松懈的她这一边挤了出去。

幽灵鲨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一脸尴尬以及回味的斯卡蒂，看着远处的夏岚扬长而去。

因为这种毒素是对深海猎人特攻，所以仅有少许猎人特性的夏岚恢复得反而比她们更快一些，而她们方才压住夏岚已经是全力以赴了。

……

用法术操纵着肢体的夏岚迈着小脑不全的步子，走过寂静与纷杂并行的林荫，来到了一处小山坡上，哼哧哼哧地躺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头顶的模拟月亮。

因为整座生态园其实是建立在月亮的地表之下的，所以除了之前那一处观星台之外便没有地方能看到这里以外的世界——不过幸运的是这片模拟星空的清晰度足够高，哪怕是他也看不出多大的疏漏。

“你们建造它用了多久呢？”夏岚唤出了智能系统，看着天空问道。

立体投影在他眼前绽放开来，数个画面吸引了他的目光，而他随即也点开了一个视频。

就像是蚂蚁筑巢一般，无穷无尽的智能机械爬满整片大地，掏空岩石、挖掘矿物、冶炼金属、铸造钢材……

无人工厂在空寂的月面上拔地而起，无数的飞船往来不息，但画面之中的是令人感到死寂的安静与有序。

如同生长的骨架一般的金属物质渐渐盖满地面上的空洞，随之而来的是重新将其掩埋、做旧的月面岩石。

“两年，这么快啊……”他悠悠地叹道，随即又翻出了另一个页面，上面描绘的是如何将这座生态园在灾难中保护下来的那个计划。

其实……它仅仅是幸运罢了。

一共有三座和它一样巨大且完美的生态园，它们采用了三种大不相同的自我屏蔽方式，而它能存续下来最大的原因却只是幸运。

如若选错了办法，即使是它也必定会在这片覆盖一个星系的浪潮之下如同蚁穴一般被湮没。

和那座通向这里的传送门一样，这座生态园也采用了类似于法则屏蔽的手段，只不过它的体量过于庞大，只能进行极小程度的微调，小到仅仅改变的是暗物质中某一个小数点后三十位的一个数值。

但即使是如此，这项前文明最为极限的技术也让它得以幸免于难。

与这座生态园的存活相对应的，另外两座生态园分别采用的是暗物质包裹层、正反物质湮灭场——它们的失败意味着这两种手段无法抵抗“它”，这个几乎被全完灭绝的文明必须另寻它路。

……

看完了这座生态园以及前文明的部分发展史，夏岚张开双臂平躺在草地上，就像是想要拥抱这片星辰大海一般，久久无言。

“究竟要多强的力量才能击败它呢？”他自语道。

令他感到几分意外的是，智能系统的投影又一次亮起，其上给出了数个可能的答案：

制造达到99.937%光速的粒子。

将至少127.3＊126.4＊126.8区域的空间二维化。

统一四大基本力，并在此基础上进行充分发展。

将微观粒子宏观化。

制造出可控量子叠加态武器。

……

一条条可能的方案背后是无数个日夜的演算与研究，夏岚在目不暇接的同时也感到了深沉的悲凉，不由得扼腕叹息。

让智能系统收回了立体影像，夏岚想了想还是考虑起了近在眼前的事情——从这里获取的科技与知识究竟能为那片大地带来些什么生机？

纯粹的武器设计本就在夏岚的可调取权限范围，但它们绝不是能让枯树绽放新芽的寄托。

“呼……”夏岚沉思了几分钟，坐起来，向海姆达尔发去了邮件：你们能不能帮我们研究治疗矿石病的方法，不求完全痊愈，但求能找出地上文明能高效复制的遏制向治疗方法。

在心怀忐忑地等待了十几秒钟之后，立体投影的光茫亮起，而夏岚也终于是猛然松了一口气，又一次躺倒了下来。

————

正站在观星台前，看着泰拉大地的林南收到了来自智能终端的消息——他看着新委派的任务要求，微微瞪大了眼睛。

在林间穿行的凯多拨开树枝，来到了一处溪流的尽头，看着那泉眼出神之际，立体投影的光茫吸去了他的心神。

“这是？！”

……

在林南与凯多音陷入极度震惊与激动而睡不着觉之时，夏岚正在面临着另一个难题——穿着单薄睡衣的幽灵鲨侧卧在他的身边，而斯卡蒂则是一股脑地将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游戏上。

虽说……他已经主动调整了某些激素的水平、关闭了自己的生理性色欲，但面对这饱含冲击的场面还是难以遏制地感到心惊胆战。

似乎是知道错失这个良机之后恐怕再难找到机会攻略夏岚了，所以她现在是卯足了劲儿想办法乱他的定力。

而且不是那种绿茶味很重的勾引，反而是非常非常正面且具有魅力的直球，让身为正人君子的夏岚根本无从升起排斥之心，只能两眼一闭和尚念经。

而斯卡蒂……鬼知道幽灵鲨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药，自家男人都不要了，胳膊肘一个劲地往外拐。

“唉……”

忽然叹气的夏岚让靠在他身边的幽灵鲨脸上一愣，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却见一只大手盖在了自己的头顶。

“噫～”她轻吟了一声，感受着头顶传来的酥麻摩挲感以及某种说不上来的热流，仿佛自己全身都融化了，不由得软软地把头埋进了枕头里，意志全然涣散地享受起了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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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血脉的亲昵共鸣附和着头顶的酥麻触感，阵阵快意反复冲刷着幽灵鲨的意识，以至于她都下意识地蜷起了脊背，抱紧了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