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沉默的咖啡店（2/2）

刘莫艳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敲击房门。她决定了，她要下楼去跟那个中年男人说说话。

……

重新看到了刘莫艳，中年男人惊讶了一下。

“怎么了，没找到自己想要的吗？”

质疑的调子有些让人别扭。

“您认为我应该想要什么呢？”

刘莫艳将目光空空地投到了中年男人的脸上，自己露出了木肃般的微笑。

中年男人丝毫没有理会刘莫艳的表情，打了个哈欠，轻松调侃道：“金钱？荣誉？还是爱情？”

刘莫艳想立马掉头就走，但仍带着木肃的微笑立在原地。她能感受到自己的无名火，但直觉将那份愤怒平平地平摊在她的胸腔中。

“为什么要讨论这些？反正我们谁也改变不了谁的。”她将头轻动了几个角度，将故意散乱的目光聚集在了中年男子的眼睛上。

“不是来说话的，那就是来喝咖啡的。”

中年男子眼睛半暗半明着，手就轻盈有力地飘动起来。

“阿玉泡咖啡的本事是跟您学的吗？”

“我倒是想让她多学些手艺，将来好养家糊口。但现在的孩子，一个比一个难伺候。唉，一颗心离你远远的，就算熬穿了阳寿也不知何时会回来。”

“可阿玉在那位先生的身边很乖巧，是一个好孩子。”

“在绝对的面前，谁都会像一个孩子。”

在绝对的什么面前？不过，那位咖啡面前的浪客并未给刘莫艳这个问话的机会。

咖啡已经好了，但刘莫艳并未伸手去接。

“悄悄话？”

“我们没必要去玩那一套。我不是什么圣人，你也不是什么傻白甜。”

刘莫艳只听懂了关于自己的那一段话。

“喝吧，毒不死你的。”中年男子带着他惯然的气质微笑着说。

入口，很平淡。并不是味道很平淡，而是感觉很平淡。

……

刘莫艳感觉自己莫名其妙地走上了街道，又莫名其妙地喝了一杯咖啡，最后又即将莫名其妙地回到自己家。当她推开店门后，一切恢复了平静。

她很想明白那句话，但那杯咖啡也许真得有毒，一种名为平淡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