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雪幕重重(1/2)

“我觉得这件事情很蹊跷,不是和她约在两天后见面吗?”毛利小五郎一本正经地看向妃英理。

妃英理略微沉思了一下,“我担心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妃英理抬眼看向毛利小五郎,“你有钱吗?”

毛利小五郎不明所以,但还是点点头。

妃英理手指在手机键盘上点击着,“你现在去租一辆车,我约她午饭后见面。”

“这么快?”毛利小五郎瞪大了眼睛,有些吃惊,“地点不是楼下的波洛咖啡店吗?”

妃英理编辑完简讯,一记眼刀看过去。

毛利小五郎迅速闭嘴,立马拿上外套出门,神情严肃地说:“英理,午饭不用准备我的了,租车的地方距离这里比较远,我怕没办法及时赶回来。”

妃英理往厨房走去,“晚饭我会给你多准备一份。”

“好……”毛利小五郎迅速出门,走到一楼从内口袋里拿出钱包,一脸愁容地捏了捏干瘪的钱包,叹了口气,往租车行走去。

整团整团地倾泻下来的大雪,如同白色的帷幔,遮蔽了视线,似乎将世间万物笼上了一层看不透的白纱。

在急救室门前,明月拿着宝生衣姬的手机,将刚刚收到的简讯内容告诉了宝生箬叶。

宝生箬叶目露欣喜,突觉不对,收敛了神情,但那双眼是按捺不住的兴奋。她看向明月,柔声询问道:“找宝藏很辛苦吧,谢谢你。”

明月将手机放下,转了转眼珠,平静地看向神情激动的宝生箬叶,“也不是很辛苦,主要是竞争的人多。毕竟只要找到森太郎先生的宝藏,就能拥有继承尻形家所有的财产。”

宝生箬叶心下一惊,不安地开口:“不是继承人也能继承财产吗?”

明月点了点头,“对啊,森太郎先生是这样规定的。”

工藤新一不知道明月为什么要这样说,转头看向有希子,而有希子同样眉头微蹙,一言不发地看着明月,心中思量万千。

“那……”宝生箬叶盯着眼前这个和宝生衣姬一模一样的女生,眼底闪过暗芒。

明月垂下眼眸,隐藏了自己的情绪,语气平静地说:“毕竟我是代替宝生同学去的,所以这份财产还是归宝生同学的。”

有希子明显地察觉到身边的宝生箬叶松了一口气。

宝生箬叶抿了抿嘴,笑着说:“你真的找到宝藏了?”

明月淡然一笑,声音平静无波,“总之不辱使命,我比别人快一步找到了。”

“那真辛苦你了。”宝生箬叶略微思量了一番,柔声询问道,“你这样帮衣姬我真的很感谢,这件事结束后,我希望能请你家人一起坐下来吃个饭。”

“宝生同学应该说过吧,我父母早就去世了,现在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

“啊?”确定了信息的宝生箬叶眼神躲闪,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宝生箬叶缓缓垂下眼眸,目光在地板上扫视,但并非是在地上寻找什么,她的心思早已飘远。

有希子瞥了一眼宝生箬叶,转头看向紧闭的急救室房门,安抚地说:“衣姬她一定能挺过这个难关的。”说罢,有希子转头对明月wink了一下,继续说道,“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一会儿还要见律师,我稍微帮你补个妆。万一被发现就麻烦了,估计你们也应该饿了,顺便去吃点东西。”

宝生箬叶连忙对有希子说:“麻烦你了,谢谢你们为衣姬这样操心,我,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们……”

明月看向此时的宝生箬叶,她佝偻的背,说着感谢的话,真的和江口纱织很像,但她们从始至终不是同一个人。

宝生箬叶目送有希子带着两个孩子离开急救室门口,她才缓缓坐在冰冷生硬的长凳上。

天空中乌云低垂,一片阴沉,寒风夹带着大片的雪花。望向窗外觉得自己像是被封闭在一个纯白的世界里。

雪是冰冷的,且模糊了物体的边界。

三人平静的走在人来人往的医院长廊,周围的人行色匆匆。

工藤新一托腮沉思,“茶夫人、茨木季枫和桃田伽知子,他们都死了,就连柏桓、春梅小姐、栗花落小姐也死在那栋别墅里,甚至我们也差点丧命。还有谁会对宝生同学下毒?难不成森太郎先生还有其他的私生子?”

明月微微摇了摇头,轻声说:“我认为森太郎先生应该没有其他的私生子,若是有的话,估计也会出现在那栋别墅里。”

“那么宝生同学究竟是怎么中毒的呢?”工藤新一看向一脸平静的明月,不解地歪了歪头。

有希子猜测道:“毒会不会是之前下的,只不过现在才让衣姬中毒?就比如将毒药下在一包纸巾中间的一张上,衣姬不小心抽到那一张,然后用它擦了嘴,导致中毒的?”

工藤新一略微思量了一番,看向有希子兴奋地说:“妈妈,的确有这种可能!”

明月半月眼看向工藤新一,淡定地说道:“若是有毒物残留在附近,那些警察过来调查好几次会一无所获?若是纸巾上下毒,犯人怎么确定宝生同学是用来擦嘴,而不是用作别的用途?”

“至少有这种可能吧。”工藤新一看向明月,“犯人可能用注射器,在包装上打了一个洞,然后将毒药注射进叠好的纸巾里,这样只要宝生同学用了那张沾有毒药的纸巾,那么就会中毒!而且纸巾会被丢到垃圾桶里,会和其他垃圾一起被拉走销毁掉。”

“依照你说的方法,纸巾上会有出现奇怪的痕迹,这样的纸巾你会用吗?”明月看向工藤新一,继续说,“再说犯人怎么保证带毒的纸巾一定是宝生同学用呢?”

“也可能是被宝生的妈妈用,或者被医院里其他人用了……”工藤新一觉察到他推理上的漏洞,托腮沉思道,“或许犯人将毒药藏得比较隐秘,而且涂在只有宝生同学才能触碰到的地方呢?”

明月歪头思索了一下,“你觉得毒会被下到哪里呢?”

有希子看着两个孩子之间的互动,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个躺在病床上的宝生衣姬。缓缓垂下眼眸,在心中揣测她在急救室里会经历怎样的痛苦。

工藤新一思索许久,将能想到的地方都思索了个遍,但都被自己一一否定了,便摇了摇头,看向明月,却发现明月嘴角微勾,“你是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你这张脸做出这样的表情,其实很有违和感,要不你先把易容去了吧。”

“不要,一会儿还要这样去见妃律师的。”明月看向走廊尽头,若有所思地说,“或许一会儿我们就知道答案了。”

工藤新一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明月,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告诉我好不好?”

“不好。”

有希子带着两个孩子随便吃了一点东西后,检查了一下明月的伪装,又带着两个孩子回到了急救室的门前,宝生箬叶依旧坐在长椅上。

工藤新一看向紧闭的急救室大门,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白色的雾气弥散在空气中。

“时间差不多了,我开车带梦奈去和律师约定的地方吧。”宝生箬叶看到有希子过来后,缓缓起身,“衣姬她还在急救,就麻烦工藤夫人照看一下了。”

有希子注意到宝生箬叶手里捏着的催款单,点了点头。

无根的白花从天而降,视线所能及之处,除了漫天飞舞的白色,再无其他颜色。

明月坐上了宝生箬叶的车,前往波洛咖啡店。

医院急诊室门前的长椅上,有希子和工藤新一等待宝生衣姬的出现,然而时间越久,心情就越发的沉重。

工藤新一看向有希子,“妈妈,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在骗人?原本我们只是为了避免那些人对宝生同学的迫害,而代替她去争夺宝藏。然而现在处理遗产还要明月去,这样的合同有法律效力吗?”

有希子的目光停留在紧闭的急救室大门上,缓声说道:“妃律师不是已经知道现在的衣姬是明月假扮的了吗?”

“妈妈!”工藤新一怔愣了一下,他怎么把这忘记了?!

有希子微微一笑,看向坐在身边的儿子,“我想她们应该想到了应对方法。”

“她们是指明月和妃阿姨吗?她们根本没有怎么交流过啊!”工藤新一突然觉得有一丝不安,“妈妈,阿笠博士做的那个跟踪器,你有没有再给明月一个?”

有希子无奈地蹙了蹙眉,叹了口气,“原本是想给一个的,但我手上没有,已经和阿笠博士说过了,现在他应该开车过来了。只是都到了这个点,他怎么还没到,我有点担心。”

原本繁忙的街道现在变得异常寂静,厚厚的积雪覆盖了路面,车辆在这种情况下几乎寸步难行,轮胎在厚厚的积雪中打滑。

果不其然,阿笠博士那辆黄色的甲壳虫毫无疑问地在半路抛锚了。

阿笠博士看了看手里的追踪器,眉头紧锁,回忆起电话中有希子提到这个很重要,而且有希子的声音又快又急,一听就知道他们肯定是遇到了难题,果断弃车,左右张望,原本想在路边拦车,然而风雪太大,一辆计程车都没有。

最终阿笠博士咬紧牙关,一边顶着风雪往医院走,一边注意着马路,希望能有一辆计程车从他身边开过,然而最终只是奢望。

雪花不断地从天际落下,逐渐覆盖了地面、树枝、屋顶,一切都被染上了纯净的白色。雪花落在地上,积成了厚厚的雪层,踩上去会发出沙沙的响声。阿笠博士在雪中缓缓前行,留下一串深深浅浅的脚印。

哈出一团白气,搓了搓有些发冷的手指。

空气中弥漫着冰冷的寒意,呼吸间似乎都能感受到雪花的清凉。

在医院的长椅上,看着人来人往,有希子和工藤新一的心沉到了谷底。

突然急救室的门被开了,宝生衣姬仰面躺在推车上,被护士从急救室里推了出来。

工藤新一迅速起身上前,看到宝生衣姬的脖子上被插着管子,她一双眼睛空洞无神地盯着天花板,留置针插入了她的右前臂贵要静脉,吊瓶里的药液一滴一滴地注入她的身体,而宝生衣姬似乎完全没有知觉一样,宛若死人。

有希子一脸担忧地询问道:“医生,她怎么了?”

“我们在血液里检测出番木鳖碱,怀疑是有人对她下了毒鼠药,刚给她洗了胃。”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从急救室里出来,“她先转入重症监护室,我们要观察一段时间,而且破伤风的病状有进一步恶化的趋势。”

工藤新一打量着一动不动的宝生衣姬,手足无措地跟着推车往前走,却被其他护士在重症监护室门口拦下。

有希子看向正在摘口罩的医生,“之前她中的毒也是毒鼠药吗?”

医生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地说:“毒鼠药的中毒症状表现为全身强直性痉挛发作,和破伤风的发病很像,只有验过血才知道。”

工藤新一踮起脚趴在重症监护室的窗户前,看着护士在往宝生衣姬身上安装各种仪器,插各种管子,看到心电图在跳动。

此时工藤优作和宇野柊吾走了过来。

躺在病床上的宝生衣姬宛若易碎的玻璃娃娃,监控仪上显示出跳动的曲线,这也许是能证明她还活着的唯一方式。

雪花随着风的方向,在空中打着旋。

在衣姬病房里的少楠接到了妃英理的电话。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蛇喰葵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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