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三八章 乱(2/2)
赵犇放下手机之后,笑了起来:“看来又有大鳄要的进场了!”
“丸红会出全力吗?”
许登突然问。
“不好说!”赵犇笑了笑:“说不定就是藤原衡美自己的主意而已,她和我们合作太深,了解太多,所以有赌的勇气,但是其他人未必有,关键时候,有人扯后腿,说不定的事情!”
“丸红的资金入场,首先影响的是不是我们夏国的小麦市场?”杨树突然问。
“这个……”
赵犇沉默了,半响之后,道:“应该不会,当出头鸟,藤原衡美没有任何便宜,反而损了我们之间的默契,孰轻孰重,她能拎的清楚!”
“小心点好!”
许登提醒说道。
“不着急!”
赵犇摇头:“我们又不入场,现在是我们看戏!”
“刚才她说,你会被赶回去种地,什么意思啊?”许登总感觉这话另有所指。
“字面的意思!”
赵犇倒是听明白了:“种地的就是种地的!”
“瞧不起你?”
“本来就不太瞧得起,说的不是她,是市场,瞧不起我的粮食市场,不说国际粮商巨头,就说国内的粮商集团,谁又能瞧得起我一个种菜种水果的呢,我们对于粮食市场的影响,几乎为零!”
赵犇平静的说道。
他指着窗外的天空,继续说起来:“就算是我们拿出来的小麦新品种,只要一天没有彻底落实的,就不会有人彻底的相信,毕竟小道消息只是小道消息,谁敢赌这么重!”
“即使不相信,恐怕也有人宁信其有莫信其无!”
许登认可赵犇的说法,但是却不认为会这么简单,他苦笑的说道:“肯定会有人主动逼我们把成果拿出来分享的,哪怕没有一千二百公斤,八百公斤亩产,都已经让很多人疯狂了,一旦落实了,对于很多人来说,就是宁可杀错,不会放过的。”
“所以她才说,让我回去种地!”
赵犇揉揉太阳穴:“资本市场已经表现出了不欢迎我的信号来,我前进一步,他们就会的合力来揍我,我只要后退一步,他们就会表现出善意来,就这么简单。”
“还真是欺软怕硬啊!”
许登忍不住笑了。
资本的特性,他自问已经看透了,但是这么多年,始终没办法习惯,太无情,太过于现实了,让他都有些无从适应啊。
“这身改不了的现实了!”
赵犇点头:“而且未来,我们也必须要去面对这个事实,还要正视,不能仇视,适应了资本,我们才能在资本的压力之下,自己变成资本!”
这个资本,却是不一样的。
打铁还需自身硬。
他们从本质来说,是做实业,做商贸,内销外贸,都是生意,是业务,但是越做越强大,就必须要和资本打交道,甚至有一日,公司上市,要和金融市场玩耍。
“那接下来!”
许登有些拿不住了。
“外松内紧,按兵不动!”
赵犇摇摇头:“我们的产品一天没有开发布会,这局势还是我们来掌控,但是最坏的打算还是要有的,老杜!”
“老板!”杜千秋抬头。
“收拢所有项目的资金,未来三个月,但凡能暂停的项目,都停一停,把流动资金给准备好了,应对最坏的情况,真被人打到家门口的话,那就拼死一搏!”
赵犇言语之中,带着果决和刚毅。
危机危机。
有危才有机。
危险过不去,机会来不了。
首先要应对的就是危险,在这一次庞大而复杂的粮食市场压力面前,平安农场还只是一个瘦弱的小孩子,还没有开始成长起来了。
“明白!”杜千秋点点头。
平安农场很少拼命。
但是如今的局势。
进一步是鱼跃龙门。
退一步万丈深渊了。
“叮叮叮!”
电话又一次响起了。..
看着这陌生的来电,赵犇倒是有些犹豫了,他沉默的要不要接通,感觉接通了,会改变一些事情。
“怎么了?”许登皱眉。
“熟悉这电话吗?”
赵犇递给他看。
“他?”
许登诧异:“他啥意思啊!”
“谁知道呢!”
“接不接!”
“打来了,还是要接的,不管怎么说,师徒一场,说不定他有什么好事来想着我呢!”赵犇笑呵呵的接通的电话,按上了免提,所有人都能听得到。
“哪位?”赵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
低沉的声音一如既往的霸道。
“骆总啊,有什么指教!”赵犇很自然的说道。
“指教不敢,问一句能不能?”骆闻道。
“想问什么,商业机密免谈!”赵犇公事公办。
“就商业机密!”
骆闻淡淡的说道:“消息是真的还是假的?”
“你觉得呢?”赵犇反问。
“就是猜不透,才想要问一问!”骆闻平静的声音压抑着一股气,他很少这么猜不透一件事情,但是事实上他是真的有些摸不准了,是平安农场放出来的烟雾弹,还是国际粮商想要制造一个机会去进攻呢?
或许,本身就是事实!
可这个事实太夸张了。
要是真的。
小麦市场的上游货源局势就算是崩了。
一个品种,改变的是一个时代。
这就叫跨时代的产品。
“你可以赌吗!”赵犇笑着说道:“赌是真的,还是假的,又或者,你愿意付出一点代价,赌我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现在不用赌了!”
骆闻突然开口:“习惯改变不了的,赵三牛,你以后还是少点开口!”
说完,他挂掉了。
赵犇目光一滞。
会议室顿时有些安静。
许登冷笑:“玩砸了吧!”
“这王八蛋怎么这么精明啊!”赵犇咬牙切齿。
“是你太飘了!”
许登白了他一眼:“你说你没心结,可是事实上你还是有些心结的,在骆闻面前,他根本就没办法冷静的让自己变得平静,情绪会带动你所有的语气,语气变化,就能让骆闻猜出来了。”
赵犇沉默了。
这倒是事实。
人总有一些在意的事情。
“本来就已经够乱了,骆闻又掺合一脚,敌友难分,这一下更乱了!”许登说道:“他想什么,很难让人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