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四人挤在一张躺椅上多少有点病(2/2)

片刻后他想到了一个点,试探地拿起平板:“那试试这个,我也不知道这个适不适合。是按这里对吧?”

余玉点了点头,王峥亮也挺好奇陈憷生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在两人期待的目光注视下,陈憷生按下按键:

“布谷——”

比起来一段bbox,陈憷生选择的两个音节的拟声词倒是挺出人意料。

“哦你是想这样子,我想我猜到了。”余玉明了,接过平板又开始重新编织。

他在操作,王峥亮和陈憷生坐在两边低着头看着屏幕,不时的嘴里还发出类似于“嗯是这样吗”,或者“啊哦放这里”之类的喃喃自语,乍一看还以为他们仨在看些什么学术性的东西。

第四个走进客厅的苏星就有些莫名其妙。

“你们仨干嘛呢,三个大老爷们挤一张贵妃椅上,放着这么大这么宽敞的沙发不用。”

客厅里的沙发完全足够他们七人舒舒服服地摆烂,但最先洗漱完毕的三人非但没有提前抢占有扶手可以斜靠的位置,反而并排挤在单人贵妃椅上,苏星是真的没看懂这是什么操作。

沙发上有恶作剧?看起来不像啊。

“你们在看啥这么入迷?看球吗?”苏星拿着自己的平板,“今晚英超冠军夜,曼城和利物浦同时开打,你们要一起看吗?”

“看什么球啊。”王峥亮笑了,在哥几个之中他也算是喜欢看球赛的人,但没有苏星这么极致。

“我们在玩Loop给远远的歌弄点花样呢,已经叠加第四个了。”他解释着,又对余玉说,“现在风格感觉已经完全变了吧?”

余玉点了点头:“其实从第三个开始就已经变了,最开始的R&b已经不适合了,Loop的叠加是电子音乐的天下。Allen你要不要来听听,我这刚做好。”

“电子音乐有啥大不了的,我们一起改那合作曲时我就知道你技术的骚气。”苏星嘴上说着不在意,人却主动来到贵妃椅旁,“球赛还没开始,我先看看你们三个整成什么样了。”

并排的空间没有了,但三人身后还有一点空余,他直接跪在三人身后的垫子上,直起身子从余玉身后俯视打量他的平板。

余玉按下了播放键,还是那一句“我哭了——我又哭了”,但余玉重新调整了Loop叠加循环方式,并且把陈憷生的那一句“布谷”放在最后作为尾巴。

这让“我又哭了”后紧接着俏皮的“布谷布谷”听起来就像是安慰人的“不哭不哭”。

“可以啊,鱼鱼,就这一句你都要整出花了。”苏星双手按在余玉肩膀上赞叹着。

“那都是亮哥和生哥的Loop音源提供的好,生哥你刚才也是打算这么加的吧?”

“我其实是想着放中间,但放结尾也可以。”

“但你前面那个‘咿呀’还是什么鬼东西的,一定费了不少头发想着怎么挤进去吧。”苏星又突然调侃一句,那画风过于搞怪的声音一听就出自亮哥。

那是王峥亮玩嗨了放飞自我的产物,但是他绝对不会承认这个Loop实在太烂且画风不搭。

“挤什么挤,人家小鱼思考不到五秒就知道怎么加了,你看加的如此丝滑自然,如果你觉得难,那你得反思下是不是你自己的问题。”

?苏星错愕地瞪大了眼,他只是过来听个响的怎么路过就被王教授骂了?

“不信你就自己来一个嘛,看看你能不能想到一个更好的搭配。”

王峥亮说着,准备将余玉的平板递给苏星,让他也来个声。

而这时候,剩下的三人也有说有笑地来到客厅,路虎带着自己的吉他,而章远也拿来了陈憷生的吉他。

他们走进来,看着空空荡荡的沙发,又看了看挤着四个人看起来过于拥挤的贵妃椅,三脸懵逼。

余玉坐在中间,身后的苏星几乎要挂在他背上,把一旁的陈憷生都挤得一半屁股悬空快要掉下去,而王峥亮则侧身将一个平板怼在他面前,仿佛要将苏星和余玉隔开让他离他远一点……

这四人是不是有病?章远看了看其他两位小伙伴。

可能他们冷了需要抱团取暖?路虎摸不着头脑。

这是抱团蹭热度吧,私下就算了,看不出来他们四个在镜头前也这么喜欢贴贴。王悦心觉得自己猜对了方向。

余玉可不知道他们仨脑电波蓝牙又连接到什么消息,他看到三人,觉得他们来的正是时候。

再加Loop的话,这一句已经不够用,需要哥几个继续帮章远把这首歌编下去,有了和弦和旋律,再往里面加更多的Loop就方便多了。

这时候三人才反应过来,他们四个这是已经提前开始整音乐,于是他们立刻围上来,让本就拥挤的贵妃椅更加不堪重负。

“不是,这么大的空间为什么都不去沙发非要在这里挤着?!”苏星无语,“我不管了,我看中这个吊篮,这是我的位置,你们六个慢慢硬蹭。”

他从人堆里挣脱出来,搬了个椅子作为踏板爬上了吊篮。

其他人被苏星一语惊醒梦中人,也散开坐到了沙发上,余玉总算可以舒舒服服地躺下。

陈憷生提议这首歌不用做的多么正式,只用跟随着心就行了,怎么舒服自然就怎么来,主要是章远要把当时的心境,当时的想法,通过歌词歌曲表达出来。

当章远对歌词内容主题没有头绪的时候,陈憷生倾向于用谈心解剖内心想法的方式,让他人找到一个情感宣泄口,这点在他喝了白茶后就尤为明显。

而拒绝走心的苏星已经打开了球赛,戴着一只耳机,一只耳朵听着球赛,一只耳朵听着哥几个讨论。

至于余玉,他举起了手表示自己还清醒:“我只是躺平了我没睡着,你们随时开始,定调后我随时接入,东西都备着呢。”

一首围绕着07年比赛时章远夺走何老师地话筒并情真意切表达自己哭了又哭了的歌曲,在所有人即兴作曲,即兴填词,即兴编曲下,迅速诞生。

要不是他们这房间位于山顶,且这一层也只有他们这一间房,他们唱到最后过于嗨的气氛恐怕会吵得邻居下一秒直接报警。

玩嗨之后,啤茶白茶自然也不能少,显然这又是一个放飞自我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