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过去（1/2）

缪斯此刻的脸色就绝不算得上好看。

他算是明白之前的那份不安感到底源自于哪。

就在他将莉娅护在身前的那一刻。

艾斯克的周围——那与之前如出一辙的人形炸弹在同一时间内便从周围聚拢了过来。

“别这么害怕啊，缪斯先生，以您的能力，对付这些东西便不成问题，还是说，您担心在你战斗的时候————会保不住你身后的女孩呢？”

“该死的”

缪斯不禁在心中暗骂了一句，艾斯克脸上那怡然自得的狂妄笑容。

便让缪斯产生一种忍不住想要将他彻底撕碎的冲动。

但眼下的状况却让他不得不暂时按捺住心中的暴怒。

现在状况便于艾斯克所述的一样。

但尽管如此，这些不知所谓的武器仍不具有将他轰下的资本，最差的结果———也只不过是莉娅她会........

“总算注意到了呢，缪斯先生。”

看着缪斯那在不经意间露出的失神表情，艾斯克脸上的笑容便更甚以往。

而如今，身为猎人的缪斯反而被自己这个猎物所限制住。

以至于导致了现在这个身份互换的局面，便为自己的命运迎来了转机。

艾斯克便并不急于继续这场困兽之斗，相反，他反而要做一些有趣的事。

“别这样看着我嘛，缪斯先生，虽然我们在此之前都视自己为对方的眼中钉，但那也是形势所迫不是嘛，而不同的情况，这种关系便要产生一定的变化，而在当下，我们和解才是唯一的出路呀～”

和解？对于缪斯来说，这无非可以称之为本世纪最滑稽的笑话。

在如今艾别塔与开发部几乎已经形成了一种不可调和的矛盾关系下，他们之间便不可能与对方妥协。

“和解？你tmd在说笑话吗？！谁愿意和你们【开发部】这群猪狗不如的东西和解！”

“你可能有些误解了………缪斯先生，我既然提出合作，便绝不会站在我们各自阵营的阶级立场上，各何况无非是你，还是我，都已经成为了各自阵营中的弃子。”

面对缪斯的呵斥，艾斯克也并不恼怒。

他的脸上依然挂着那副招牌式的笑容，和声和气地向缪斯解释道。

“什么意思？”

“缪斯先生，您应该很明白，只不过是不愿意相信罢了，仔细想想，为何你们首领会派您来到这个地方，以及直到现在，无论是艾别塔还是开发部都没有的动静，这里仿佛提前为我们安排好的剧场，而安排这个剧场的谋划者，便预料着…………

“不，便期待我们彼此双方发生的争斗...而结合你最近听到的谣言，这个问题便不难解释。”

艾斯克的话语仿佛如一支离弦之箭般直戳向缪斯内心中最为敏感的地方。

他知道，命运便等待着他的选择。

到底是选择相信林焉，还是去与眼前这个罪大恶极的死徒去达成那所谓的合作———而当下，似乎已经到了决定选择的时刻。

“你………到底在盘算着什么？”

“很简单，一个被迫害者的自救行为罢了………不，让我再想想……”

“………缪斯先生，我刚刚突然发觉这其中似乎与我预想上的有些许的偏差，对于我这个将死之人来说，貌似事情无论如何发展，我似乎也摆脱不了这该死的命运。

“毕竟，我之前也说过了，我便绝不会相信这些武器能轻易能夺走你的生命。”

不知为何，眼前这所谓的敌人就似乎进入了一种随性发挥的状态一般，说出了一些不符合自身立场的话来。

艾斯克继续对缪斯说到：

“而相信你们首领，你们便来阻我的路，而你们一单落实这些行为，便已经注定了这是一场死局，而这场死局针对的——也不会是你，缪斯先生，而是我，还有…………”

艾斯克缓缓抬起手，指向缪斯一开始便将其护在身后的——

她

莉娅？！为什么？当缪斯被艾斯克的思维引导并顺着其推理下去时——

他便更不理解林焉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意欲何为。

而在结果本身就是谬误的前提下，便能大概推测出在此之前所提出的一系列推论。

其功能便仅仅只是诱导与曲解，但好在——这一切的谋划者便达到了他应有的目的。

就在缪斯分神的这一刹那，以及他举起手指的那一刻。

周围的人形炸弹便如同一张大网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向着缪斯与莉娅扑来。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响起，巨大的爆炸几乎笼盖了周围的一切。

在摧毁了近一个街区的同时，周围所弥漫的巨大烟雾几乎覆盖了周边的区域，伴随着真相一起，将一切都湮灭殆尽。

那个瞬间，缪斯便已有动作，他毫不犹豫地将莉娅护在身后。

但即便如此，他们仍相隔毫厘之差，以至于那如洪水猛兽般的滔天巨焰仍可不费余力地将这个年轻女孩的生命无情掠夺。

那一刻，缪斯的体感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他的目光一刻也未曾从面前这位年少的少女身上移开。

然而，即便时间近乎凝固，可那稚嫩的脸庞依旧在火光与烟尘的交缠下，于他的视野中缓缓模糊起来。

伴随爆炸的轰鸣声如雷霆般炸响，肆虐的烟尘于一瞬朝着周边疯狂扩散。

似汹涌的浪潮般席卷一切，仿佛给世界披上了一层厚重的灰色纱幕。

在这混沌与迷茫之中，缪斯的视线已经再也不能窥见任何事物，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了远方。

那时候，世界还没有陷入这般令人绝望的混乱，生活宁静而美好。

他仿佛看到自己悠然地在一片如梦如幻的宁静花海中漫步。

微风轻拂，花瓣飘落，而在那花海的中央，有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微笑着向他招手。那身影，竟与莉娅有几分相似。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伴随着爆炸的余波，模糊了他的意识，花海渐渐褪去，女孩的身影如同细沙般缓缓消散开来。

她的轮廓变得模糊，她的笑容、她的眼神，那些曾经如此清晰的记忆。

此刻也如同沙粒般从指缝间溜走。

缪斯瞪大了眼睛，试图抓住那逐渐消逝的身影，可他的双手只能在虚空中徒劳地挥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