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交谈（1/2）

“为什么要对那几个普通人出手？”

厨房中，系着围腰的夜蛾正道正在洗菜，看着手心任由清水冲刷的嫩绿菜叶，他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艺月正切着昨晚的肉，切肉和砍人没有区别，听到询问不急不慌地下刀，脸色毫无变化，“他们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

得到意料中的答案，夜蛾正道并不因此开心，“你应该做的更干净些。”

接过夜蛾正道递来的菜，艺月示意其去削土豆，“那会死很多人，你们承受不起。”

“真不知道你的性格怎么养成的。”夜蛾正道知道没法聊了，艺月明显不在乎，他有些不明白，才过去几天，艺月怎么会变化这么大。

即便艺月有所收敛，然而在海贼世界多年身居高位搅动世界的经历，已为其气质镀上一层外衣，对气息敏感的术师很容易察觉到艺月的气场，霸道、铁血、强大。

刚才与艺月再次相见的第一眼，夜蛾正道从他眼中看到了陌生，所以才毫不犹豫地上前营救。

虽然被打至濒死，但为自己学生做到这种地步，无愧他自己理念。

“那些老家伙说了什么？”艺月把手上水珠抖落，再拿毛巾擦拭。

夜蛾正道削好土豆，见艺月开始热锅便洗手远离灶台，“啊，无非是问你对悟的眼睛做了什么，冲突的原因，以及怎么应对五条家的人之类的。”

“六眼不能用反转术式实现量产，它是灵魂的产物。”虽然是那些老家伙的意见，但告诉夜蛾正道，让他工作好做些也没什么，艺月语气平淡地说着让人悚然的话语，仿佛将人用作器官培植基体不算什么突破道德的事，“要是可以量产并且移植，哪怕有数量限制，今天就能夷灭五条家，用六眼堵住其他势力的嘴，顺便再扶持新的御三家。毕竟……”

“那的确是双不错的眼睛。”

卡塔，煤气被打着，蓝色火焰再舞蹈着也驱不散夜蛾正道身上的寒意，他不怀疑艺月一天内灭掉五条家的言论，而是惊悚于那语气过于平静，连一丝恶意也无，“这些计划，是悟偷看你之后想到的？”

“只是一种尝试罢了。”热油开始融化，艺月在观察温度，“分化、打压、以利诱之，很实用的常规手段，可惜那眼睛的排异反应很激烈。”

嘴里说着可惜，语气却没有惋惜之意，“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若结果导向另一边，我会给他做额叶白质切除手术，让他成为白痴，成为六眼培植基体，我的医疗水平不错，不会太痛苦。”

“那可是……”

夜蛾正道的怒吼还未咆哮，艺月坚定的态度磐石不移，“是一个人，是个孩子，是你的学生。但那又如何，这是好奇的「后果」。”

见夜蛾正道还要争论，艺月抬手止住，“好了，没发生就没有多说的余地，递菜给我。给老东西们报告去吧。”

见艺月赶人，夜蛾正道无奈地把菜篮递过去，转身出门。

艺月不紧不慢地把菜下锅，夜蛾正道找他谈话的理由很简单，不希望再出现对他学生出手的情况。

他前来营救时，眼里的急迫骗不了人，艺月武力强迫五条悟立下束缚后便不再对他有兴趣，六眼确实不错，但有缺点：

它的能力不能主动关闭，过于优秀的性能让它无时无刻都在观察，向大脑传输海量信息，一颗结构正常的大脑承受不住这种海量信息的长时间冲击，所以五条悟才戴上墨镜遮掩视线。

至于术式，无下限潜力确实很高，用简易领域破开那瞬间就花费他三成咒力，但不值得去觊觎，他有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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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的来说，艺月的目的已经达到，他就不会再多手脚。

……

蓬！蓬！蓬！

暗室中，围住夜蛾正道的数扇屏风后亮起烛火，将此地照得昏暗，又不知从哪里照出人影映于纸上。他们便是咒术界高层，通过某种技术将倒影传到此地。

“夜蛾，艺月那孩子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