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退出（2/2）

它的主人最后一次抚摸它们，最后将其盖上，推向战国。

泽法看向战国，与之对视，他能感受到战友复杂情绪，他也不想问出个理一二三，年纪大了不能打了？和葛第安走太近了？无所谓了。

他，不在乎了，不在乎了。

所以只是咧嘴一笑，“元帅，我不干了。”

战国闻言，握紧拳头，嗫嚅着哽咽着，勉强笑道，“好。”

点点头，泽法转身离开，三人相互对视，跟在其身后。门外，站着他的得意学生们：赤犬、黄猿、青雉、茶豚、桃兔、鼯鼠、鬼蜘蛛、火烧山等。

“泽法老师！”库赞一脸心痛地迎上泽法，“我和你一……”

泽法只是拍了拍其肩头，便将其一把推开，继续前进。

他从办公室走向港口，跟在其身后的队伍逐渐庞大，无论军衔大小，没有整齐列队，都跟在那个为海军奉献一生的男人身后。

玛丽三人已经在港口等待，泽法的游击队早已解散，不需要了。

看见港口停靠的船，直接向上走去，玛丽三人跟在其后，

“泽法！”战国在泽法踏上甲板之际，沉声道，“保重！”

“保重！”其身后队伍整齐呼喊，其中不乏哭腔。

听见身后呼喊，泽法闻言一顿，肩膀略微颤抖，还是坚定回答，“啊。”

茫茫大海，宽阔无际，再庞大的船漂泊在海面也只是孤舟一片。

“父亲，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玛丽看着静立在船首的泽法，担忧问道。

从回忆中惊醒的泽法，心中同样有些茫然，他想到了某个男人，给了他很多帮助的人。

“先去香波地吧。”

他这么说道。

来到香波地海军港口，还未下船泽法便看见在港口等待的艺月，咧嘴一笑，对弟子们嘱咐道，“我喝酒去了，你们自己去逛逛。”

不等回答，便一下跳起，落到艺月身旁，笑道，“哈哈！被你这混蛋说中啦！”

指的是两人初次见面的对话，距今已经数十年。

谁都能听出其中隐藏的悲怆，但艺月没有自得，说什么我早有预料的言论，这种缺心眼没脑筋的话不会从他嘴里说出，想都没想过。

“你说的酒呢？”艺月看着两手空空的泽法，他记得上次治好手后泽法说过会带他的珍藏过来。

泽法一愣，拍了拍脑袋，“忘了忘了，我去拿。”

玛丽三人远远看着，原本沉默的泽法此刻似乎开朗不少，见他拎着酒和艺月踩着阴云飞向高空。

还是那座小屋，还是两个人。艺月在火上翻着烤串，泽法给他倒酒，地板已经躺倒数十个空酒瓶。

有些微醺的泽法看着面色不变，仍旧轻描淡写吃着烧烤的艺月，轻笑，“你的酒量是不是更强了？”

“喝得多，也就能承受更多。”

泽法沉默，拿起酒杯，轻轻摇晃酒液，接着一饮而尽，“我承受的够多了。”

“那就退休，去找个工作，瑞德斯塔足够你养老。”

闻言，泽法轻轻摇头，“我退不了了，退不了了。”

“因为海贼？”

“因为海贼。”

艺月将串架在火炭上，热油滴在炭火中，燃起火花朵朵。

“来我这里。”

泽法不答话，艺月见状只从怀中掏出一本通行证，甩给他，“去瑞德斯塔各处看看，你会有答案。”

说完艺月便不再说话，只是饮酒。

泽法接过通行证，放在怀中，只是笑笑便拉着艺月拼酒，伤心事就让这杯中物缓解一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