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供奉三仙(1/2)

两人把整个房子搜查了一遍,就在房子的二楼,他们见到了一个在垂死边缘的老头。

老头的头发已经掉光了,眉毛和胡须非常稀少,也没有牙齿,整个人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就像是雕塑。

只有光线变化的时候,他的瞳孔会放大或者缩小,对光线刺激还有反应,说明他还是个人。

是个人,而不是活人!

张讪在旁边的桌上,看到一碗已经放凉了的肉汤,里面的东西被剁得很碎,不光有肉,还有些其他的肌体组织。

联想到下面厨房的人肉干,不难猜测,这里应该是人体的内脏组织。

老人身上的死气很重,而且隐约有着化尸的迹象,康斯坦丁也认为老头正在向着食尸鬼转变——

如果他只是吃这种煮熟的人肉,继而变成食尸鬼,那吃人的时间应该非常的长了,至少二十年以上。

生吃人肉,和熟吃人肉,虽然都会导致人的异变,但是这时间相差很大,生吃者最多三五年就会完全蜕变,煮熟的则会慢很多。

只是,不知道这个老头为什么会吃人肉,张讪试着在和老头交流了一下,发现这家伙几乎已经彻底失智,根本问不出任何东西,只有作罢。

而康斯坦丁在房子里翻找的时候,反而找出了点关于他的线索。

只是和吃人无关,只是涉及他的身份。

没有任何迟疑,张讪和康斯坦丁也送了这老头上路,相比干掉下面的杀人魔皮脸,干掉这个老头他们更没有心理压力。

已经快要蜕变的妖魔,杀了也就杀了。

安吉拉带人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四五个小时以后。

太阳西沉,和她一起的不止有州警,还有从奥斯丁警局特意赶来的凶杀与重案的队长。

张讪和康斯坦丁制造的现场虽然粗糙,但是破案所需要的元素全部具备。

再加上旁边罗列了整整十二具人类遗骸,包括被剐干净的州警和剥掉面皮的詹姆斯警探,让队长无比的愤怒。

他很快下达了命令,按照康斯坦丁的口供结案。

作为回报,他得到了长发和皮脸的哥哥,也就是被关在后备箱,已经变成了白痴的杰克。

虽然他已经忘记了所有东西,但对于警方来说,也算是抓住了凶手之一,能够给受害人和上级交代。

而且,这里面所有的尸块、刀具、容器里,肯定能找到这个家伙的指纹,锁定他毫无问题。

在没有任何目击证人和证据的情况下,虽然他可能猜到了康斯坦丁和张讪的举动,但并没有任何的表示,更不用说死掉的詹姆斯还是他的老部下和好友。

更别说康斯坦丁还提醒他,让他派人在周围的花园和树林中挖掘一下,这里应该还埋藏了更多的白骨。

这十二具只是还没吃掉的,吃掉的骨头,应该都处理了。

这句话出口,让队长差点没呕出来,但是他还是立刻安排人去调动机械和人手,准备发掘周围,把所有受害者的尸骨找出来。

整件事很快变得清晰:

纽特村曾经有个非常大的屠宰场,养活了这里很多人,但是随着现代化屠宰技术的诞生,这种老式屠宰场的生意开始一落千丈。

最后只能靠老场主自己动手屠杀牲畜,才勉强维持。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越来越多的人选择了现代化屠宰场,老场主虽然拼命工作,但留给他屠杀的牲畜却越来越少。

而他屠宰的方式也变得越发残暴,直到最后开始将所有牲畜用锤子砸死,或者用电锯直接锯开,导致肉类的品质也越来越低,最终倒闭。

倒闭之后的老人回到家里,靠着积蓄和出手屠宰场土地的钱养大了三个孙子。

老大杰克,开设了一家破旧的小加油站,勉强维持;

老二长发杰瑞,是个有精神病的疯子,整天游荡,唯一的爱好就是盗窃坟墓里的骸骨;

老三杰德,家里真正的疯子,他甚至剥掉了死去奶奶和父母的脸皮,做成头套,戴在了自己头上。

此时的老场主已经瘫痪在床,自然没办法再管三个孙子的事情。

这三个家伙也变得越来越疯狂,老二借着搭车的名义把人骗到家里,然后由老三动手杀人。

最后把人肉晒干,其中一部分三兄弟吃掉,另外一些,则在加油站中做成烤肉,卖给过路的司机。

他们选择的目标,就是莎莉他们这种过路的车辆,所以多年来都没有被发现,直到杰克试图把烤人肉卖给安吉拉等人……

事情虽然交代的很完整,但是中间也有些不合理的地方,不但敏锐的安吉拉察觉,就连张讪和康斯坦丁都意识到了——

如果说杀人是为了吃人肉和制成烤肉售卖,都可以理解,但为什么他们还要保留那么多受害者的器官呢,难道不应该是吃掉或者销毁吗?

要说留作纪念,也不用留着那么多,搞得整个房间臭得如同下水道一样吧?

这件事背后肯定还有秘密,但是三兄弟中死了两个,最后一个也被吓得半疯,不知道能不能探查出来。

只不过,这些事情都已经交给了德州警方,三人的工作算是完成了。

队长贴心的给他们准备返程的直升机,但是在离开之前,张讪突然想起一件事,让安吉拉提醒队长:“对了,这里的警长有问题,可以找他试试。”

等安吉拉回来的时候,非常遗憾的告诉他,纽特村警长已经失踪了。

…………

回到纽约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众人各自回家,虽然只是离开了奇鹤堂几天,但张讪的感觉却像是已经很久,去四楼依次上香之后,倒头就睡。

美美的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

张讪先打了几个电话,然后出门去吃了碗十二美金的猪脚面线,回来的时候路过潮汕酒楼,正好又遇到了丽姐。

想起前几天被她翻的白眼和吐口水,张讪正想问问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他,丽姐又朝地上呸了一口,转身回到了店里。

想到以前唐寡妇和三叔公要好的模样,联系所有,张讪心头突然升起个莫名的念头:

“难道得罪丽姐的不是我,是三叔公?他和唐姨有了问题?”

想到这里,张讪缩了缩脖子,老老实实的逃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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