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太守府中夜惊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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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明山还是发现苏东二了,他自大队官兵中拔马到了苏东二面前:“哈,是苏兄弟呀,你原来也在这儿呀!”

苏东二淡淡的道:“是刘兄呀,何时入关内来了?”

刘明山还真坦白,他指着大队官兵道:“我是奉命来接他们的,关上有些老弱要退休了,不换新血能行吗?”

苏东二笑笑道:“刘兄,你是大忙人,这就又要去古北口子,他日再相遇还请刘兄多多照顾了。”

“哈那是自然的,苏兄弟,再见了!”

苏东二淡然—笑。

刘明山又入队中了,苏东二心中火大了,他算是领教这人的阴毒了。

苏东二心中着实不爽,如果是在郊外单独的遇上刘明山,他必会出刀,因为只五台山事件,苏东二便认定这是刘明山露了他的话,把朱三王爷在五台山的事传给魏公公那儿了。

只是此刻他却眼睁睁的看着刘明山自他的面前走掉。

刘明山还不知道苏东二早已发现他问题了,他还在入队之前还回过头向苏东二挥手。

苏东二心中在想,只要你姓刘的仍然驻守古北口,苏东二早晚有机会去收拾你。

于是,苏东二上马便驰出娘子关,他这是兼程南下去黄河岸了。

苏东二离开娘子关南下不过五七十里就来到“倒马关”大道上迎面快马来了三个人。

这三人均是汉装打扮,但他们那脑后长长发辫多少还是因为快马奔驰之故露出一些来,只不过没人去注意他们,年头对了,人们只关心自己了。

三匹快马就快到苏东二前面了,双方碰面都会注意对方—下,那是免不了的。

只见对面为首的—人看了苏东二,他立刻一声怪叫道:“姓苏的!”

苏东二吃一惊,他再看这人,心中觉得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又像不认得。

这人后面跟着两个人,那个头还真大,大到他们上马不用跳,大腿一抬间就能坐在马上。

双方这是对上了,苏东二淡淡的道:“老兄,我并不认识你呀!你是”

那老者沉声道:“你不认识老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夫认识你。”

苏东二听这口气充满了火药味,他冷笑了。

苏东二先住坐骑道:“你认识我又怎么样?杀了我!为什么?”

“嘿!你倒是贵人多忘事呀!小子。”

这老者口气变了,讲起小子来了,苏东二不悦的道:“怎么骂人?”

老者火起来了,他开骂:“妈拉巴子的,你真的不记得你所做所为了?”

老者这句满州话,苏东二立刻明白了,这老者不是别人,镜泊湖畔乌拉西王爷手下的老掌事,也是老管家的人,他好像名叫乌长山。

心念间,苏东二哈哈一笑道:“唔,原来是乌拉王爷的老管家呀!失敬失敬!”

老者正是乌拉西王爷的老掌事,那日苏东二杀了乌拉西,他接之又杀了乌拉西的大侍卫和金山,这乌长山拼命的要为乌拉西报仇,却被苏东二杀伤而逃。

苏东二早就忘了这一段,想不到这乌长山还真固执,报仇到关内来了。

江湖上有执着的人,那是与固执有所不同的。

执着乃忠于职守,固执就有所偏颇了。

忽的,只见跟在乌长山后面的两个四十多岁的大汉跳下马来,好长的扫刀已自马鞍上取在手中。

乌拉山冷冷一笑,道:“姓苏的,你的腿长跑的快,咱们一路追只差一天功夫,你走远,多活了这么几天。”

苏东二道;“对于你的忠肝义胆,我对乌拉西感到骄傲,但对于你奔入关内,苏某就不以为然了!”

乌长山忿怒的道:“那日实在仓促,把你这平日只会笛子的人当成了湖畔的渔民一般对付,想不到你小子深藏不露地而瞒了爷们两年多。”

苏东二道:“好说!好说!苏某实被逼出刀,老掌事,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你们以后善待开荒之人,他们都是良民。否则我敢说,其中不乏卧虎藏龙之士。”

乌长山愤怒的道:“你不是虎,更不是龙,你是个阴毒的狼,姓苏的,你还不下马!”

苏东二道:“我不会逃的,在我的脑海里从未想过‘逃’这个字,我总是把帐算得一清二楚,我然后心安理得的再从容而去。”

乌长山嘿然道:“听听!听听这小子的口气是多么的嚣张呀!”

苏东二下马了。

他双脚落地拍拍马腹,那匹马立刻往道旁走过去。

苏东二咧嘴—笑道;“乌大掌事,你可曾想过—件事情?”

“什么事情?”

苏东二道:“埋骨异域归故土,总是一件令人酸鼻子的事情,是不是?”

乌长山大怒,叱道:“你以为凭你吗?你不可能再有那么的幸运了!”

他指着两个大汉,又道:“你可知道他二人吗?说了吓死你!”

苏东二淡淡的笑了。

苏东二横移两步,他摆出个仔细看人的架势道:“大掌事的,还请你加以介绍,如何?”

乌长山还未开口,一位大汉自我介绍:“小子,大爷们来自长白山天池,人们称做‘天池双雄’的便是我兄弟。”

苏东二道:“果然名声如雷贯耳。”

另一大汉道:“你在关外也听过我兄弟大名?”

苏东二摇摇头道:“也是刚听你们说的。”

乌长山大怒,叱道:“娘的,你在调侃爷们了!”

苏东二道:“非也,在下还未知双雄的大名呐。”

就听一位大汉厉叱道:“你小子阴司路上去问小鬼们吧!我的儿!”

另—大汉横着走,他口中还直叫:“老管事往一边闪,小心贱你一身!”

乌拉山果然往路边闪,他边闪边对“天池双雄”道:“小心这小子的刀,刀出见血呀!”

苏东二微微笑道:“老掌事说的对极了,我出刀是不落空的。”

“杀!”“杀!”天池双雄长扫刀出招,两个人同时发一声喊,只见两层宛如圆月的光芒平实而又厉然的上下对扫,那种架式就如同要把苏东二砍成三截似的。

苏东二真不敢去攫锋芒,他倒闪三丈外,两把长扫刀差半寸就沾上了他的身。

未等双雄追到,苏东二拔空一个大跟斗,直不愣的便自空中往一个大汉子头上落下。

不料这个大汉十分了得,他的扫力随着他的身子打转转,看上去像似被龙卷风刮了似的身不由主在旋动,却也旋出一片刀芒在他的头上方。

苏东二的身子只在一片刀芒外几乎停峙不动了,这时候仍未见他的刀在那里。

真快,另一大汉只大步斜迈,扫刀也送上来了。

苏东二大吼一声,身子往斜直坠间,忽的翻身自那大汉身侧走过。

“咻!”

“嘶!”

挨过来的大汉立刻按紧了左侧的身子往外闪晃,他挨了一刀真不轻。

苏东二想不到这二人的扫刀配合得如此绝妙,他的后背上火辣辣的,然后又觉湿答答的。

苏东二也挨刀了,但他一个大旋身便往追逐的大汉逼过去。

乌长山扑上来了。

乌长山因为发现挨刀的大汉被另一大汉用力架住,他必须拦阻苏东二。

只见那大汉架起受伤的大汉便又上了马。

两个大汉均上了马,乌长山咬牙切齿道:“姓苏的,你还要杀?”

苏东二沉声道:“纠葛来了,帐还未清,怎么了,你们想撤?”

乌长山道:“这是—笔还不清的帐,姓苏的,今天到此为止,他日再杀!”苏东二道:“他日?何日?”

“一个月后,古北口外,爷们等你。”

苏东二道:“一个月后的古北口外,好!苏某一定赶到,不见不散。”

乌长山上了马,天池双雄巳在二十丈外了。

苏东二也痛苦,到了这时候他才缓缓的找个石头慢慢坐下来。

世上那有如此便宜的事,打不过就不打走人呐,苏东二从不这么大方的放了敌人,只因为他也伤的不轻。

苏东二原是运了气功的,但当他挨了一刀之后,顿觉气功有凝结之势,他心中吃一惊。

他相信,如果那大汉再配合乌长山向他狂杀,生死就也难说了。

苏东二自认自己捡了便宜,再杀,那是唬人。但真要干上,他相信四个人都死,因为苏东二有本钱,他只要不要命,这人就非死不可。

苏东二无力似的骑上了马,这时候他才想到药,霍先生送他药。

霍天行乃是大夫,他的刀伤药江湖上驰名。

只不过苏东二虽然有药,他却无法为自己敷上,因为那被扫中的地方在背脊附近。

苏东二策马缓缓行,为了背上痛苦,他取出笛子吹奏起来。

他吹着相思曲,这时候他不想别人。

苏东二想着他的珍珠妻子啊!听,他吹的多凄凉,如果此刻珍珠在身边。那该有多好啊!笛声在响,鲜血还在流,苏东二已觉着太疲倦了,不料还真应了老古人的那句话:“天无绝人之路”这时候有个人奔过来了。

那是个矮壮汉子,这人边跑边叫:“喂!苏东二,你是怎么了?吹的笛声好凄凉呀!”

苏东二无力的勒住马,他的心中宽多了。

是的,来的正是于风。

于风原是去找大杀手司马如龙的,他却在这儿出现了,于风原是在一棵大树下歇息,他手中还拎着酒袋。

于风拉住苏东二的马,他吃一惊道:“苏老弟,你怎么受伤了?”

苏东二把手上的瓷瓶摇了摇道:“于风,快为我把药涂上。”

他下马,几乎站不稳。还是于风扶住了他。

于风架住苏东二,一步一步的到了树林边,苏东二主动趴在草地上了。

于风口中低呼:“老天爷!这一刀?”

他接过苏东二手中瓷瓶旋开来,瓶中飘出—股香味,白色的药粉急忙倒在苏东二那半尺长的血口上,就听苏东二抿嘴一个喘气。

于风问道:“如何?”

苏东二道:“痛苦立消,果是良药。”

于风道;“血也不再流了,我帮你再把伤处包扎起来,你就可以骑马了。”

他取出个小布包,里面装的是长巾,于风一边为苏东二包扎,一边说道:“你也不用着急,司马如龙已经奔往黄河渡口了,我是回来向霍先生报告的。”

苏东二突的抓住于风,沉声道:“都是你!”

他有些声色俱厉,于风立刻吃一惊道:“什么都是我?我怎么了?”

苏东二道:“我问你,朱三王爷落发五台山这挡子事,只有几个人知道?”

于风道:“怎么了?”

苏东二道:“我在问你。”

于风想了想道:“这事我已向先生也报告了,只不过先生问明一切之后并不高兴。”

苏东二道:“先生当然不高兴,没骂你已是不错的。”

于风吃一惊道:“到底怎么了?”

苏东二道:“怎——怎么呀!哼!”苏东二披衣站起来,他恶狠狠的对于风说道:“朱三王爷一家在五台山,这件事多么的重要呀!而你却在古北口平安客栈中当着那姓刘的军官直言不讳,害得我以为姓刘的是自己人,而把三王爷在五台山出家之事说出来,你可知道这件事,你知我知先生知,然而谁会向东厂番子去暗中通消息?”

于风一听大惊道:“你是说五台山三五爷一家出事了?”

苏东二道:“东厂番子去的超出我想像,他们由大档头关青石率领,由于冲天为副手,十六名番子杀上五台山去,若非朱全与醉大师,事情就完蛋了。”

于风忽的一拍巴掌道:“娘的!这件事走漏消息之事,也只有姓刘的有嫌疑!”

苏东二叱道:“什么嫌疑,根本就是他!”

于风道:“一年多的交情,这家伙把我于风当成猪哦!娘的!我会找他问明白的。”

苏东二道:“别急,姓刘的刚刚接了一批军土往古北口去了,为了证实他玩了咱们,你等我回来了再商议个计谋,我必能叫他露出马脚来。”

于风道:“那好,我回紫竹林,你去黄河渡口与司马如龙合力救开封太守文昌洞。”

苏东二道;“我杀了丁冲天,也杀了十六名番子在大风谷,可是还是逃了东厂大档头关青石,这小子逃回京,真耽心他会率人再上五台山。”

于风道:“刘明山啊!这个王八蛋,还以为你这人够意思,不料是个狼心狗肺的家伙,于大爷算是白交你这号酒肉的朋友了。”

苏东二道:“霍先生这伤药太好了,已经不痛了。”

于风道:“苏兄弟,你还未告诉我,谁能伤得你。”

苏东二道:“三个女真国的人,娘的!是我太大意了才会”

“三个呀!”

“其中一个叫乌长山,这人是我在关外镜泊湖畔时候几刀杀死他们王爷乌拉西,这乌长山当时被我杀伤而逃,想不到他邀了两个大汉来报仇,—路上找到这里来。”

于风道:“两什么样的人物?”

苏东二道;“他们自称什么‘天池双雄’,每人手上—把长扫刀,刀法怪异。”

于风道:“好像没听说过。”

苏东二道:“这二人一个出刀扫上三路,另一个立刻扫下三路,那种配合还叫人难以招架。”

“所以你挨了—刀。”

“我不吃亏,只怕其中—个人有得养息的。”

于风道:“苏兄弟,你回来了,还把关外的仇人也引入关内来了,有意思呀!”

苏东二淡淡的道:“我不在乎,也许有—天我会再出关的。”

于风道:“还要去关外?”

苏东二道:“非去不可!”

于风笑笑道:“敢情去找你那位神秘的珍珠姑娘了?哈”苏东二不笑,他取出笛子吹起来。

苏东二往南驰去,于风却大步往太行山区走了,于风心中想到可是古北口的刘明山,他原还打算有空闲时候到平安客栈,哥儿俩好生弄一坛陈年花雕薰薰,如今他心口中可就不是滋味了。

是的,一个人如果诚心结交一个朋友,却被这个朋友出卖,那心情之恶劣就甭提了。

于风一路上至少开骂了七八次。

苏东二的伤第三天就没事了,第三天他也看到那条黄泥巴堆两岸的黄河了。

黄河啊!这条孕育着中华儿女的母亲,人们既怕又爱,听!那隆隆的水声多吓人,那滚滚的黄浪犹似欲把这平坦的大地吞噬似的,不少人望而生畏。

苏东二策马往前驰,他吹着笛子不在意,这处一道黄土高堤,堤的里面有十几间茅屋,过了堤便是渡口。

苏东二到过汴粱,当然也到过黄河,他知道渡黄河的船平底四方形,在上游半里处抛在河中有大锚,渡船上的老大指挥着几个大汉用竹篙撑船,两岸渡口不会错,一趟船需要半个时辰才渡过。

苏东二来的时候已经没有渡船了,因为天已黑了。

堤岸外的茅屋子便是为赶不上渡船的人过夜用的,只要两个方孔铜钱,就可以住上一晚。

苏东二的笛声很嘹亮,却也把另一个汉子吹出草屋外面来了。

那是一个稍嫌瘦些的汉子,高高的,也因为高便给人那份冷酷的感受。

瘦汉双目炯燃,挺直的鼻梁骨稍嫌高了些,微薄的嘴唇,看上去带着几许果敢意味。

这人手上举着一支手杖,亮亮的有三尺那么长,只是手杖不拄地,他搁在肩头上,这样便显出他有几分萧洒的意味。

他左手撩着长衫前撂,只一出现就木然的站住了。

苏东二也不吹笛子。

苏东二原是往茅屋过来的,但当落日余晖把这人的倒影洒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已收起笛子来了。

瘦汉几乎是挡住苏东二去路,他冷冷的道:“怎么,你也来了?”

“我们多年来未相聚了。”

“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

苏东二笑笑道:“你依旧固执。”

瘦汉道:“我等你的回答。”

苏东二道:“司马兄,我来有什么不对?”

这人正是司马如龙,他也是奉命赶来的,他已经来了几天之久了。

司马如龙道:“原来一个人的事情,又何必多派你前来?难道霍先生不相信我?”

苏东二淡淡的道:“霍先生只是要把事情做得更有把握些,这也并不表示对你的不够相信。”

司马如龙道:“我却相信我二人之间,只需一人就足以够了,难道你”苏东二道:“我只听霍先生的吩咐。”

司马如龙笑了。

到了这时候,他才伸手向苏东二,于是苏东二也伸出手来,江湖上两大高手相互间哈哈大笑了。

茅屋中十分简陋,只不过用粗竹子支起一个大通铺,破旧的棉被堆在另一个屋子里,如需棉被,那得去花钱借一床,一床棉被一夜一个方孔钱。

苏东二与司马如龙二人不需借棉被,他们骑的马后就带有毛毯与毛毡。

当苏东二把马栓在屋子后面的时候,司马如龙已在茅屋中升起火来了。

河岸冷风飕飕,床边弄上一堆火是必要的,别以为雪未下来,在中原地带只一降霜,天就干冷了。

苏东二带着酒菜,司马如龙也有,这二人对坐在火堆边,各自举着酒袋,笑笑。

半晌只是对着瞧,忽然间,司马如龙冲着苏东二吃吃的笑了。

苏东二也笑,他举举手上笛子。

但司马如龙摇摇头道:“我明白你吹笛子多一半为了气功,但此刻不必。”

苏东二又收起笛子,多少有些无奈的笑笑!司马如龙收住笑,双目移在火堆上道:“听于风那矮子说,你去了关外?”

“不错。”

“你还遇上仙人了?”

“没有。”

司马如龙道:“那是于风这家伙骗我了。”

苏东二一笑道:“于风并未骗你。”

司马如龙一怔道:“你怎么说话驴头不对马嘴。”

苏东二道:“关外两年多,就遇到了天下最美的女人,美得我可以为她而死。”

司马如龙道:“那儿人氏?”

苏东二道:“镜泊湖畔的人。”

“那个荒芜的大湖呀!”

苏东二道:“已经去了不少关内去关外开荒的人。”

司马如龙道:“那美人儿姓氏?”

苏东二道:“她叫珍珠。”

司马如龙道:“珍珠只是她的名字,她贵姓?”

苏东二淡淡的道:“何必追问她的姓氏?我要的是我喜欢的女人。”

他似是愉快的喝了—口酒,又道;“当然更重要的乃是她也深爱着我就够了。”

司马如龙也笑了。

他向苏东二举举酒袋,两个人又各自喝了一口酒。

司马如龙这才又笑笑。道:“是呀!天地之大,唯吾二人欢乐便是矣。”

苏东二道:“司马兄这句话令我十分受用。”

司马如龙道:“听于风说,你们关外还来了个过五关,你杀了不少人吧!”

苏东二道:“总是为了保命,无奈!”

司马如龙道:“换我也一样,如果我连那位美女也无法保住她的安全,我宁可死。”

苏东二道:“司马兄,我们殊途同归了。”

司马如龙笑了。

他伸手拍拍苏东二道;“兄弟,你如果有意去把你的美人儿接回关来,我支持你。”

“谢啦!”

“你可以立刻奔关外”

苏东二哈哈笑了。

他喝了一口酒,笑道:“你明知这是不可能的事,何必出口。”

司马如龙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还有一人会知道。”

“谁?”

苏东二道:“霍先生!”

司马如龙道:“我不说,霍先生如何会知道?”

苏东二道:“我会向霍先生说的,我不可能去欺骗霍先生。”

他见司马如龙面带不悦,又道:“司马兄,霍先生一心为朝廷,赤胆忠心呐!咱们只有尽力听他指挥,休为一私而坏了大事,对不对?”

司马如龙道:“我惭愧。”

苏东二道:“我还是感激你的,司马兄,你知道吧!我保着朱三王爷儿子送去关外,霍先生并未责怪我,我还能说什么?我只有更听他的。”

司马如龙道:“唉!我只是想证明,保护开封太守文昌洞上京,我有这个能耐罢了!”

苏东二道:“我们都相信你有这能耐,霍先生却以为必须更有把握,是不是?”

“所以你来了。”

苏东二道:“司马兄,垣然吧!咱们只有成功,否则当今朝中有何人可以伸张正义?”

司马如龙微微点头了。

江湖上的两大杀手,苏东二与司马如龙各自裹着毛毯坐在床上。

两个床发出“吱吱”响,好像快了黄的竹子快被他二人给压跨了。

苏东二很想吹笛子,但司马如龙在一起。

他低声的问:“你来几天了?”

“五天。”

“一直在这渡口枯等?”

“去过—趟开封城。”

“可曾打探出什么消息?”

司马如龙道:“太守卫队有人传出风声,太守文昌洞选了个黄道吉日才启程。”

苏东二道:“哪一天?”

司马如龙道:“十月初二午时正。”

苏东二道:“几个人保驾?”

司马如龙道:“这就不知道了。”

苏东二道:“还有三天,司马兄,咱们还得等三天。”

司马如龙道:“不错。所以就带了酒菜干粮。?

苏东二道:“再问你,可曾发现有可疑人吗?”

司马如龙道:“再是气焰嚣张,也不可能就在这儿拦杀朝廷命官。”

苏东二不问了,他歪下身子却不能习惯的仰天睡觉,因为他的背上仍然伤未痊愈。

司马如龙发觉了,他带着关怀的口气:“兄弟,你不舒服?”

“我有刀伤。”

司马如龙就吃一惊的道:“刀伤?”

“不错,就在后背上。”

“何人有此能耐?竟然在兄弟身上开口。”

苏东二道:“关外来的三个人。”

他叹口气,又道:“真是狭路相逢,而我却又太过大意。”

司马如龙道:“怎么说?”

苏东二道:“两个使扫刀的大汉,他们是兄弟二人,在关外人称‘天池双雄’的便是,这二人的扫刀真会配合,一个人又怎能生四只手去抵挡?”

“所以你挨了一刀。”

他伸手转过苏东二的身子,又道:“我瞧瞧。”

苏东二却把个瓷瓶子交给司马如龙道:“为我换换药,一两天就没事了。”

司马如龙只一瞧,笑笑道:“兄弟造化不小。”

苏东二道:“我知道,差一点便起不来了。”

药已换好,苏东二起身下了床。

他拉开草编的门往外走,司马如龙并不多问,他倒头便睡,因为他知道苏东二的毛病。

苏东二必是去吹他的笛子了。

苏东二走近黄河岸,他明白一件事,黄河岸走石头。

这是有原因的,当地人都明白,走在黄河岸,石头堆最保险,因为如走黄泥岸,很容易陷入泥淖而被卷入泥水里无法拔出来,只有石头才可以走。

苏东二就找了个石头岸边坐下来。

苏东二取出他的笛子,面对着滚滚的黄河吹起来。

他吹的很伤感,什么时候他落下泪水也不知道,苏东二在惦念着他的珍珠了。

只不过苏东二再是吹笛子,也不论他吹什么曲调,他都会把内功心法使用在气功上。

苏东二的气功是可以疗伤的,这一点便是司马如龙也是心中明白。

苏东二吹着笛子在河浪的伴奏下,听的人自心中酸酸的,也是凄苦的,然而,再是吹奏,却又不见珍珠的影子,只不过苏东二一直坚定以为,他的珍珠会来的,只是时间上的问题罢了。

苏东二也相信,如果这儿不是黄河,如果这儿是镜泊湖,那么,他的珍珠还是会出现的。

苏东二已经不落泪了,因为他想到了珍珠向他奔来的那光景,好美啊!好美当然是不宜再落泪了,所以他微笑了。

苏东二与司马如龙,二人还在睡大觉吧,渡口上传来有人吼叱声:“放船!”

就听船老大回答的声音:“你这位爷,别急呀!过河一趟需一个时辰,如今只有你三位,多浪费!再等人多了才放船。”

“啪!”“哎!你怎么打人?”

“再罗嗦老子杀人!”

有个年轻的大汉举着竹篙道:“喂!你们是干什么的?”

就听那位的打人的汉子冷叱道:“知道爷们的身份,怕是要吓死你们。”

年轻人不信邪的叱道:“天王老子吗?还是五殿阎君?便是吧?可得讲个道理呀!”

那人“呛”的一声拔出刀来了。

“喂!你还要杀人呐!”

“放船!”

于是,大船解开缆绳了。

于是,苏东二怔住了。

苏东二站在草屋门边,他踮脚看过石堤,也看到了船上那个打人的汉子。

苏东二心言自语:“怎么会是他?他也同丁冲天那小子一般,又活了?”

“你说是谁?”

苏东二回过头,他发现司马如龙就站在他背后。

苏东二指着刚刚启动的大木船道:“魏老奸身边的大红人,他姓齐,齐管事。”

“你认识他?”

“大风谷我杀了他,而且他已死了,却突然又在这儿出现,令人费解?”

司马如龙道:“如果你着对人了,那么,咱们就应该前往开封去瞧瞧。”

苏东二道:“你怕他们在开封就下毒手了?”

“不错!”

苏东二道:“我以为他们不会,因为如果进了开封城,东厂的人是所顾忌的。”

司马如龙道:“东二兄弟,你确实认识那家伙?”

苏东二道:“事隔两年多,又非二十年,他那模样我是看一就明白。”

司马如龙道:“明白是你杀死的人又活了?”

“不错!”

司马如龙道:“既如此,你在此地等着,我过河开封城,你说的人是不会认识我的。”

苏东二道:“你我的任务是保证文大人的安全,但如果你要独自行动,我是不会拦阻你的。”

一笑,司马如龙道:“那好,这班渡船过来,我即得去开封城。”

“骑马吗?”

“当然!”

司马如龙走出茅屋门,有个汉子过来了。

“爷是不是打算要走了?这几天你也住烦了,哈”司马如龙道:“把我的马拉过来,我过河。”

“去开封?”

“过河当然去开封。”

他指指屋内,又道:“里面还有我一位朋友,好生的侍候着,有吃的送好的。”

他把手一伸,一锭银子交在那汉子手中,又道:“多的就是你的了,一半天我会回来。”

汉子咧嘴一笑道:“爷真大方,谢谢!”

这时候,茅屋里传来笛子声音,哎!苏东二又吹上他的笛子了。

汉子把司马如龙的马拉过来,他指着茅屋对司马如龙道:“你的朋友吹得一手好笛子,流畅轻快,听了叫人十分快乐。”

司马如龙道:“你也是他的知音了,哈”他拉马上了石堤,发现大船正往这边撑,渡船上十几个过河的商旅,全都蹲在船中央,就没有一个人站直身子的,两匹马由两个汉子抚摸着,怕的是马儿受惊吓。

司马如龙再看看上游的锚链大绳索,他知道,如果不是河中下了锚,这船早被冲往几十里外的下游了。

现在,船靠过来了,有两个汉子用力的拉着长绳把船固定好,只是这边岸上只有司马如龙一个人与一匹马,他们便坐在船上吃起饭来了。

司马如龙有些焦急,他对船老大道:“能不能立刻送我过河?”

五个撑船的就没有一人理会他的。

五个汉子端着地瓜包壳稀饭大碗,就着晒干的芝麻叶小菜,慢吞吞的喝着稀饭。

司马如龙道:“船老大,我有急事呀!”

有个年近五十的老汉只把双目往上一翻道:“每一个过河的都是有急事。”

司马如龙道:“我可以告诉你们,我的是天大的急事,各位帮忙。”

老者带着一股子河南棒子火药味道:“辛苦一趟就只一个客人过河,咱们怕是这包壳稀饭也没得喝的了。”

老者的话说完,就听得船板面上“铛”的一声响,五个汉子齐瞪眼。

只见是—锭五两重的银子抛掷在他们的面前,都愣住了,老者道:“客人!你这是”

司刀如龙道:“只要你们立刻送我过河,这五两银子就是你们的了。”

叹!果然应了老古人的话词:“有钱能使鬼推磨!”

五个人连吃了几口的稀饭也不吃了,就见老者去把舵,他还吼道:“用劲!使力!休贪懒!大船水面溜平川。”

就听另外四个跟着老者唱起来:“在船水面溜平川。”

唱的还真不错,岸上绳子也解开了,四支长篙就在四个大汉的胸前顶的紧紧。

那老者又唱道:“用劲!使力!莫贪懒,船在河心最平安。”

四人大汉立刻接应:“船到河心最平安。”

这五个人边唱边使劲,与刚才他们撑船不一样,刚才他们是闷声不吭的。

渡船靠了岸,老者还得接着把司马如龙的坐骑“吁吁哎哎”的拉上岸,他笑对司马如龙道:“客官,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可别说是我对你说的呀!”

司马如龙道:“你请说。”

老者左右看一遍,低声的对司马如龙道:“刚才我们送过河的三个人,他们是从北京城来的杀人王,东厂番子呀!”

司马如龙淡谈的道:“又怎样?”

老者道:“如今他们的天下,谁不怕,过河我也不敢向他们伸手讨小钱呀!”

司马如龙道:“所以你们也不送我过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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