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熬人(1/2)
待第二日,天还没亮,诸人便起床。
孟渊休养一夜,身上虽还有青肿,却已好了许多,而精火则稍稍小了些许。
“先前冻饿欲绝之时,精火不断反哺。现在看来,精火还能缓缓修复伤势。”
“就是不知道若是生死大伤,会如何呢?”
孟渊复盘昨晚之事。
昨晚的混战完全是瞎打,没有半点章法可言。
孟渊和铁牛占了个力气大的光,一挑多也不虚,可灯一黑就不知道谁打谁了。
尤其是铁牛,劲头一上来瞎挥拳,不仅伤了敌人,孟渊背上也挨了两下狠的。
孟渊身上最主要的伤就是铁牛打的!
而且刚来学艺就大闹宿舍,孟渊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天未亮便晨起洗漱,孟渊趁机向铁牛叮嘱。
“铁牛,你记住,如果聂师来问,你如实说就行。昨晚的事我是主犯,聂师分得清。到时候要是赶我走,你别乱说话,一定要留下来。”孟渊道。
“那你走了,我咋办?”铁牛茫然的很,“俺爹让我好好跟着你,你干啥我干啥。”
“听我的话。”孟渊道。
“你要走了,我一个人也没啥意思。咱干脆一起走算了,还回庄里铲粪。”铁牛没看多长远。
孟渊拍拍铁牛肩,情知劝不动,便不再多说。
洗漱后便是晨练。
今日气氛稍有不同,男女学员都不时去看孟渊和铁牛,只是表情各不相同。
待晨练过,诸人往食堂去。早饭是热粥、咸菜和馒头。
刚一坐下,吴长生就跟着坐了过来。
也不用刻意询问,吴长生就一股脑的抖搂了出来。
昨晚挨最狠的打的人叫刘贺,是刘总管的儿子。
那个高个子少女叫胡倩,是王妃乳母的幼女。
这两人算是一众学员中身份最高的了,也是男女学员的头子。尤其是那胡倩,一向是说话管用的。
“昨晚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刘贺那狗东西肯定要告状的,到时候我和倩姐给你求情!”吴长生十分讲义气。
孟渊微微点头,看向不远处的刘贺。
那刘贺也在看孟渊,他没了哭哭啼啼的样子,反而发狠道:“小子你等着!等我告了聂师,今天就把你赶出去!”
孟渊站起身,那刘贺被吓的哆嗦一下,差点没坐稳。
待上午训练了个把时辰,聂延年才姗姗来迟。
他见诸少年鼻青脸肿,个个挂伤,就笑道:“昨晚争花魁了?谁赢了谁输了?”
“聂师!”刘贺上前一步,他嘴唇上有个大口子,俩眼睛肿的只剩下一条缝,委屈道:“聂师,昨晚新来的孟渊和赵铁牛打我,原因是……”
“少他妈给我扯什么原因!”聂延年没好气的打断刘贺的话,走上前,大手拍着刘贺的头,“你来这儿是学武的!打输了就再打回去,还给我告状来了?我管你有理没理!多大的人了,这都不明白?要不要老子掀开衣裳,让你嘬两口奶?也就是你娘太老,要不然我铁定把你这窝囊废塞回你娘肚子里去!没用的东西!”
刘贺没想到聂延年根本不理会告状的事,反而还来嘲讽,当即就绷不住了,竟又哭了出来。
“哭的还怪好听!”聂延年哈哈笑,“小家伙要是去当兔儿爷,一准儿是头牌!”
一众少年少女全都愣住。
孟渊也目瞪口呆,先不说这聂延年的武功怎么样,单单这损人的能耐,孟渊就知道自己一辈子也难望其项背。
那聂延年背着手,度步到孟渊跟前,问道:“听说你很能打?”
他昨天与孟渊和铁牛问过话,知道铁牛是个愣的,打架的事必然是孟渊起的头。
“都是我一人的错,请聂师责罚!”孟渊也不回人家的问题,直接表示愿意受罚。
反正不管什么罚,都认。
“聂师……”吴长生刚想开口求情,就被聂延年瞪住。
“你俩去梅花桩上扎一天马步,摔下来就爬上去再站!”聂延年给了处罚。
梅花桩是练身体协调和平衡的,分为高桩和低桩。而且为防练功之人摔伤,桩下铺有细沙。
这简直不算责罚。扎一天马步对新手来说固然难了些,可孟渊和铁牛都是精壮的少年人,大不了摔几个跟头而已。
孟渊赶紧拉着铁牛认罚,俩人往梅花桩上站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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