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 4-16. 无异于往日之天象-前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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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对魔眼,有多少了解呢?”

解除了灵体化,Archer从容地在不甚宽敞的天台上现身。一双两双三双四双——他迅速地点了点数,以及一如既往跟着戈尔德鲁夫一同行动的杜尔IV。

见其他人闻言都在低头思索,Rider慢悠悠地接了话。

“单工序的一种独立器官,这样形容吧。不过,要说作用,那取决于你如何规定它们的范围了。”抬头看了看天色,“Archer是要说这也是一种‘魔眼’吗?那它的……用这个时代的话来说,功率可真是够大的。”

“法老陛下也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雅各斜着眼瞥她。

“魔眼不够可控,如果要复制到这样的规模,误伤友军的命中率大概会比对敌时还要更高。”Rider没好气地嘟囔了一声,再次抬头看去,眼睛微微眯起:“仔细想想,或许余先前的判断有些缺乏想象力了……”

“从远古时代起,‘看’就是一种最初的魔术行为。‘视认’是观测,往前一步,或许便有足以固定和拒绝某种事象的能力。‘我会看见’、‘我不会看见’——名字就随你们想象了,但确实会存在各种各样的魔眼的能力。”

相雅交叉起手臂,低头想了想:“不是总有各地都类似的神话故事,说‘被某人看见了一眼就会死’吗?那也是一种魔眼的能力,对吧?”

“是,我们就真心祝祷在头顶上的这颗眼珠子不具有这样的能力吧……”眯着眼毫无紧张感地笑起来,Rider摇摇头,“不过余想,以这个规模而言,恐怕做不到。越大的规模,越高的质量,对役使者的消耗当然也会越大。”

“这点我倒是赞同——也不能去想象其他的可能性,”戈尔德鲁夫不快地嘀咕了一句,“但现在比起判断它的能力是什么,更优先的难道不应该是直接找出来它的要害在哪里,然后像直接切断电源那样去把它的进程强制终止吗?”

“关于这个,我已经确认了。”Archer低声说着。

九双眼睛齐齐看向Archer。他摇了摇头:“直截了当地说吧,它的核心正是我的御主的双眼和脊髓。但,不能直接从核心去攻击。”

见几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Archer又摇了摇头:“并非你们想的那样。眼下,御主的脊髓并非仅仅关联着我,而是……”

Caster的神情霎时阴沉了下来。Archer向他点点头,“关系着所有与它连接的那些精神的主人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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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高处看下去的景色,果然和从地面的高度见到的完全不一样啊。所谓的‘中轴线’都变得非常清晰了。现在我才有我正站在这整个城市正中央的实感。”双手撑住膝盖,雅各对着已经空无一人的地面感慨。

Rider用眼角扫过他一眼,又向后望了望。“这个境地还有闲心感慨这些?如果是在过去,余也一定要给你封个将领的位置来当当。”

“你的国家的将领,好像是个很有前景的职业啊。放在继承人不太成器的时候还可以篡个位……”一边自顾自地大放厥词,雅各一边侧头看了看背后,双手伸向外套的内侧。

“准备好了吗?”

“什么?”

雅各伸手向背后一指。还没来得及转身,来自身侧的Rider的巨力已经拖拽着他飞跃出去。半个身子都悬空着,雅各仰面向上,用力翻了一个白眼:“真亏得你没有直接把我扔出去。”

侧身让了让身旁断裂成数截坠地的虬结触手,Rider拍了下手,这才笑着看他:“看起来没有准备好的是你啊。好了,准备好把手弄脏了吗?”

“这话用英语说真有味道……真潮,你要把我潮出风湿病来了。”嘟囔了一声,雅各仍然保持着被Rider藏在身后、仰躺在半空中的别扭姿势,向着地面上望了望。

显然小打小闹的攻击对这些数以万计的神经细胞扭结成的生物并没有太大作用。望着一条条断裂死亡的细胞脱落、内里仍然存活的个体重新聚合起新的形态的动作,雅各挠了挠头,有些不合时宜地想到了行军蚁——那聚集而成的攻击性简直别无二致。

“记清楚了,”Rider的发丝垂落下来,扫过他的脸,随即露出她别有用意的笑脸,“每一条断裂的神经,都代表一条人命。”

雅各伸手拂开,但仍是禁不住打了个喷嚏。“我知道。你不妨可以说得更有攻击性一些。”

片刻前Archer的话语还在耳边嗡鸣。

“记住,我们不是要将这些神经聚集体全部破坏殆尽。我们要做的是尽量将最核心的动力模块无力化,让整个系统瘫痪——当然,会伴随着部分的死伤,但这总比无人生还好些。”

“我还有个问题,”蕾雅一脸茫然地举起手,环顾四周,“那……他们,那些神经的主人会感觉疼吗?”

Archer沉默着没有回答。她于是郁郁地垂下眼去,又转头看了一眼Saber,“那……拜托你了,Saber。”

想到这里,雅各摇了摇头。一条婴儿手臂粗细的神经悄无声息地将要绕上他的手臂,随即毫无征兆地被炸得四分五裂。

腾起的黑雾又收拢回了手套表面,雅各面无表情地伸手挥开灰白色的碎片,看向Rider:“我知道这些属于活生生的人,刚刚我可能才让一个人的思考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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