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 2 - 6. 不死鸟戈尔德鲁夫如是说-其之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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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体关节陈列馆一样的地面就姑且不论了——戈尔德鲁夫觉得自己从此再也不敢看人体结构图纸,近乎要诅咒自己那行差踏错的双足和多此一举的双眼。
直吐得胃都干涸发烧了,忍着虚脱感,戈尔德鲁夫屈尊检查了一番相隔不远的一男一女的躯体。魔术回路像是被用精细的手法挖走得一丝不剩一般,这一观察结果让戈尔德鲁夫在恶心之余还有了朝不保夕的实感。
Lancer所负担的工作同样不好受。只消一眼便能看清那在身形上还尚应归为少女一类的遗体,是猝不及防地被多支细长的锐器射杀——戈尔德鲁夫毫不犹豫地断定了那凶器是名为“黑键”的,唯有教会才使用的法器。
……也就是说,是身为父亲的圣职者亲自动手,使得女儿死于非命的情形。而那像先锋艺术一般的嗜虐手法就显然是故意为之了。尔后,再是施暴者本人,也在几乎同一刻,以相似的方式毙命于某个英灵之手。就是如此简单却棘手的事态。
最后,着实费了一番功夫才让戈尔德鲁夫从崩溃的情绪中恢复过来。虽然看起来很想强行逞能,来装作对这惨绝人寰的命案现场已经有了抗性的模样,在Lancer连哄带吓的态度下,颤颤巍巍的不死鸟还是老老实实地收起翅膀停到了绿茵下。
背对着令他不忍卒视的、被尸体和血迹覆盖的法阵,戈尔德鲁夫仍然止不住对自己的恼火,忍不住嘟嘟囔囔着。
“怎么会有这样的畜牲啊!就算是降灵科的那群变态,也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
Lancer敏锐地听出了话里的弦外之音。“意思是虽然不至如此,但也是五十步笑百步的距离吧。御主,魔术师这群人——究竟是什么品性的呢?”
并无太多与魔术师相交的经历,Lancer不得不通过御主的丰富经验来从旁衡量了。
“啊,关于这个,让我想想……”戈尔德鲁夫挠了挠头,仍然保持着僵硬的表情。
该从哪里开始向面前这个老人开始解释起魔术师和正常人的那条线呢。戈尔德鲁夫愤愤不平地想,他好像也是其中的一份子……
“你瞧,在第一天那个夜晚……嗯,还记得的吧,被你一拳打穿了身体却毫发无损活下来的那个小姑娘。”
犹豫了片刻后,戈尔德鲁夫闷闷不乐地开口。失败的袭击固然让人泄气,想到自己原来也是能够干出与被自己骂作“畜牲”的家伙差不多的行径的事实更加令人破防。
当然记得,Lancer沉默不语。就算对于从者而言是为了取胜的手段,对于嗅到了某种危险气息的武学家而言也是无可厚非的举止,但“袭击了当时手无寸铁的少女”的事实仍然客观存在,光是想到这一点就已经让人于心难安。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啊Lancer。记住了,让你做下这种脏污事的人就是你的御主我。如果当时你没有做,我也许会用令咒命令你去做也说不定。所以,你所做的只是服从了自己的御主、节约了珍贵的魔术资源的忠义之举而已,可没有任何别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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