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伊莱克斯（2/2）

灰色的光球逐渐幻化出一个人影“小姑娘你为什么要用这宝贵的生灵之金来滋养我，还让我这个客人占据你精神之海这么重要的地方，最后也是最关键的，我感受到一股与我十分接近的气息，你能回答我吗？”

“您并不是什么客人，您是我的老师，您教导了我学会亡灵魔法，就连这死灵圣法神的武魂都是您给予我的。”

“我的学生？可我并不记得有教导过你，但是你身上的气息确实十分让我熟悉，你能让我查看你的记忆吗？”本来对于伊莱克斯这样境界的大能，去查看别人记忆是随手就能做到的，但是出于一开始就用生灵之金这么宝贵的宝物来为自己滋养自己这一缕的残魂，伊莱克斯还是出于礼貌向霍雨浩询问。

“当然没问题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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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莱克斯查看着霍雨浩的记忆，他面无表情得看着这些霍雨浩的记忆，只是当看到一处时伊莱克斯不免皱眉但也只是叹了口气然后看向霍雨浩。

此时的霍雨浩早已低下了头像是一个认错的孩子一样。

伊莱克斯平静的问道“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对不起老师，我没能做到一个对生命敬畏的人，我辜负了您的教导，是我害死了他们。”

“你不想为你所做的事情做一下辩解吗？毕竟在我从你的记忆里看来当时已经算是战争了，他们是敌国的人。”伊莱克斯的脸上依旧古井无波的问道。

“不，老师，就算那是战争我也是罪人，是我造成了那场惨绝人寰的灾难，那场爆炸是我亲手造成的，无数的平民因为我而死去，他们本来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他们却因为我而死，这里面可能有这些人的父母、孩子、爱人、朋友，但是却因为我让他们天人永隔，哪怕事后身边的人跟自己说不要说出去就好没有人会知道的，但我也无法接受，我也曾用爱情来掩饰，用对天梦哥的承诺来麻痹自己，但我无法忘记这一切。”

此时霍雨浩的声音已是哭腔，仿佛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要爆发了一样说到“老师，不管是在斗罗大陆还是神界，我只要一闭上眼，我就看见有父母向我索要他们的孩子，有孩子哭着来向我找他们的爸妈，有相爱之人不能见面，有朋友不能相聚。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他们不是军人，不是邪魂师，他们只是一群想要正常活下去的平民，任何的话语都改变不来我犯下的罪行，老师，我就是个屠夫。”眼泪最终还是落下，压抑许久的情感释放出来。

伊莱克斯静静的听着霍雨浩的话语，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虽然与从记忆里看到的那个不一样，但听完现在这个霍雨浩话，伊莱克斯还是默默的把手抚向霍雨浩的头，不管这个自己曾经的学生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变成这样的，现在的伊莱克斯认可了现在的霍雨浩。

伊莱克斯的手轻轻的抚摸霍雨浩的头，那手上散发着柔和的光元素如阳光般温暖，伊莱克斯已经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施展光魔法了。

霍雨浩感受着头顶温暖，抬头看向伊莱克斯，老师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老师，我是不是让您很失望。”

“不，你没有让我失望，霍雨浩你没有把那些杀戮当做自己的功勋，你没有把那些事情当做夸耀自己的能力的事迹，如果有一个人也来跟我说是我的学生，他把这些事情当做吹嘘的资本或是可有可无的一件事，那我会感觉我曾经瞎了眼教出来这样的学生，但你没有，你依旧对那些因你死去的人怀有愧对之心。诚然这些事情已经发生无法改变，但我们也要不再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伊莱克斯不知想到什么惨然一笑“我感觉某些地方你跟我很像，曾经的我应该告诉过你我所做的事吧，曾经我的也为了复仇发动了战争为了因为我而冤死的父母，为了报复诬告我的国王以及背叛了我的爱人和她的情夫，我选择了亡灵法师的传承挑起了席卷了半个大陆的战争，最后我杀死了我的仇人们，国王本人连带着他的国家被我毁灭，我的爱人和她的情夫也被我杀死，我终于复仇成功了”

说到此处伊莱克斯的神情有些落寞“复仇的喜悦没有持续多久，我回身望去半个大陆因为我的战争生灵涂炭，我不知该如何面对我死去的父母，向他们的墓前告诉仇人已死，可是我的父母都是善良之人，这满目疮痍的世界是他们愿意看到的吗，那国王所统领的国家里面的人都该死吗，那里面有很多只是农民或是商贩，他们只是简简单单的活着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后来我放弃了进行战争，把自己关了起来。”